“将军,过去打吗?”看萧祁煜无动于衷,一校尉凑近询问了一下。
“不,对面是山大王一群人,我过去说服他们,如若有他们的加入,我们岂非更昌隆?”众人倒是为萧祁煜捏一把冷汗,萧祁煜靠近他们,众人这一见面大喜过望,而让萧祁煜更欢喜的自然是春璃了。
他就知道聪明绝顶的季春璃不会死于非命,此刻这么一聊,萧祁煜顿时欢喜,立即要求去见春璃,季春璃得知对方的首领竟是萧祁煜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果真吗?”
“朕人都到了,自然千真万确了。”门口有一声缥缈的笑,春璃慌忙回头竟看到了萧祁煜,“啊,萧祁煜。”
春璃欢喜的凑近,一把抱住了萧祁煜,萧祁煜面带微笑,好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春璃的嘴唇,春璃的泪水已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看季春璃快乐,萧祁煜恨不得和春璃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原来,萧祁煜参加的军队不是朝廷的士兵,而是坊间一股邪恶的力量,到目前为止萧祁煜还不知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呢,春璃让萧祁煜稍安勿躁,慢慢儿的去等。
至于春璃,她联络到萧祁煜后,心情也好了,日日在这里安胎,其余事一概不予厉鬼。萧祁煜士兵的数量逐渐多了起来,春璃有了单飞的意思,希望萧祁煜可说服长官让那长官和他自立门户。
那长官叫慕容天啸,此人油盐不进,萧祁煜陈说了多次的利弊,此人既不走也不将秘密告诉萧祁煜,萧祁煜不愿效忠那神秘人,带了自己的一千多人离开了,这么一来,无论是萧子鑫还是萧祁祯等都将萧祁煜看错了公敌。
而此时此刻的帝京,萧子鑫还在和一群清流饮酒作乐呢,觥筹交错了会儿,有人笑道:“皇上,臣下倒是看上了一块地方,将这一块地方整顿整顿捯饬捯饬,将来修筑个美轮美奂的庭院,我们到里头去玩儿岂不是好?”
“好,好啊,此事就交给工部去做,哈哈哈。”
萧子鑫的确不是帝王之才,但却是个天才的艺术家,在御画院内,他日日研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领导之才干不见发挥一分一毫,倒是艺术造诣与日俱增。
他也不居安思危,更不去处理政务,朝廷很快就乱了。
这日春璃刚刚起来就看到一群朝廷士兵骑了高头大马而来,这一群风驰电掣之人一到就喝令他们离开,并且丢了一张文书给春璃。
“你们自己个儿看看,你们这一块地方皇族看上了,从明日开始要修帝王园林,离开吧。”
这分明是要将他们扫地出门了,季春璃怎么可能样的下这口恶气,她转动了一下眼,对聂颖低语了两句,聂颖飞奔离开了,此刻春璃才靠近那一群士兵,施施然给大家行礼。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小女子这就收拾铺盖卷离开,但诸位也应该知道,这酒楼是小女子赖以生存的手段,小女子如丢开这酒楼,日后如何生活呢?”
“这个你放心,朝廷岂能巧取豪夺?朝廷会补偿你的,这就是了。”那大兵一本正经的让人送了十两银子给春璃,春璃微冴。
“十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当初为租赁,装潢这酒楼就画了三百两呢,如今光里头囤积的蔬果等也超过了几百两,如今竟是十两银子就准备驱赶他们离开。
“这是朝廷的意思,你如不同意大可去找朝廷,只可惜吾皇可没时间和你聊这个。”
春璃气坏了。
那士兵一看春璃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更是一丁点儿不放在心上,索性连十两银子都不肯“施舍”了,拿起来咬了一口笑道:“十两银子也不给你,还不快打铺盖滚蛋吗?”
“只怕要滚蛋的是你呢,哈哈。”季春璃回身,一群女孩已握着兵器靠近,她们的武器五花八门,她们日日在修炼,实际上就在等这一触即发的战斗,看季春璃这小丫头竟有个武装部队,朝廷人大惊失色。
“怎么?你们不同意也就罢了,竟还要和我们对着干吗?”
回答是拳头,武器。
一刻钟后,那人灰头土脸离开了,但春璃却感觉到了危险,她多想要到紫华城内去看看,她这才离开一段时间啊,怎么情况就变得如此糟糕了。
萧子鑫听信谗言,竟做了这等乱七八糟的事,季春璃和萧祁煜聊了聊,萧祁煜倒是觉得暂不要萧子鑫为难。
这一方水土是守不住了,春璃今日教训了朝廷人,明日朝廷人就会大张挞伐,所以季春璃一把火点燃了自己千辛万苦挣下来的一份家业,众人看着火吞并了酒楼,都有了无家可归之感。
季春璃却一笑,“这些银子我们给周边百姓吧,让他们也早早的离开,如有情愿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的,我们举双手欢迎。”在季春璃看来,钱财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物,春璃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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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告诉老百姓朝廷人很快就来了,老百姓却笑了,“这里自古来就是穷山恶水,朝廷要我们这里做什么?”
实际上,连季春璃也不清楚皇上要这一块土地做什么,她也知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能等日后应验,春璃这一走,倒有一些子弟兵愿意加入,队伍逐渐壮硕起来。
但离了这里后,大家都频频回头,前途未卜,谁也不知季春璃会带他们到哪里去,春璃唯恐队伍会成一盘散沙,谐谑道:“如今也到了坐地分赃的时候了,大家情愿留下我季春璃不强求,还会送银子给你们,愿意跟我离开的,我也都欢迎。”
春璃的团队具有史无前例的凝聚力,因此在这危难之中,竟没一个人选择半途而废,这让季春璃心实喜之。
萧祁煜和春璃商量了去向,大家都感觉继续在这里会遭遇算计,当春璃提出不如到北俱国去的时候,众人一致通过。
接下来采买辎重等等,没一段时间已上路了,春璃已许久没到北俱国去过了,如今算是故地重游,他们临行前就飞鸽传书给了诸葛囚牛,诸葛囚牛出城廓来迎接,看萧祁煜和春璃到了,他大喜过望。
“皇上,你们怎么来了?”
“帝京乱了,到你这里避风头来了。”
季春璃这一到,刹帝利和婆罗门也来迎接春璃,当听说朝廷一片乌烟瘴气后,刹帝利道:“我情愿帮你们去东征西讨,只要有需要开口就好。”
自然是有需要,不过那是以后了。
至于诸葛囚牛,自春璃和萧祁煜到北俱国后,他已决心退位让贤了,写了禅让的圣旨,这一做法让朝臣心生不满,在他们看来,何苦定要改弦易辙?
但诸葛囚牛却直接去见了萧祁煜和春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打算,两人一听,顿生鸠占鹊巢之感,但囚牛却道:“皇上,我从一出生就是列鼎而食的皇族,人人都以为我生来快乐,实际上我们比那些缺衣少食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们看似一诺千金,但每句话总要反反复复考虑个一清二楚,帝王之家有什么好的?这些名誉、荣耀和权柄,是我不想要但却不能不要的,今日您到了,就将这一切都给了你吧。”
看得出诸葛囚牛累了。
他才三十多岁的人,但面容憔悴,眼神落寞,整个人竟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苍老不少!萧祁煜知,自己拿下了这皇权,实际上对他来说是解脱也是成全。
从第二日开始,萧祁煜做了北俱国的皇上,如今之天下,只有北俱国和东胜国,至于西牛国和南瞻国已是一段消失了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