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果真要在萧祁祯、萧子淼和萧子鑫内三选一,大家都宁肯去选萧子鑫,萧子鑫好控制,萧祁祯就不同了,此人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而萧子淼呢,多年来示弱不争,胆小如鼠,这等人怎么可能是帝王将相之才,至于萧子鑫,他从未有过什么出类拔萃的举动,人是个勋勋儒雅之君子,如有哦辅弼之人帮助,他自然是天子。
十天,这十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十天之内,萧子鑫条玻璃将,让萧祁祯和萧子淼打了无数次,而他呢,坐收渔利。
第十一天,皇朝易主,一切发生的很有戏剧性。萧子鑫上台,尽管叶海勇沈寄裴炎等一干旧人都不同意,但有什么办法呢?胳膊拧不过大腿,更兼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登基为帝后,萧子鑫依旧和之前一般谦谦君子,但谁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大戏精,萧子鑫早有党同伐异之心了,裴炎等人是他眼中钉,如今虽对他们很好,但过一段时间他就要一一下手了。
而季春璃和萧祁煜压根不知帝京已成了这模样儿。
萧祁煜休息好了,准备离开,白泽送了他们出圣医谷,人没到帝京呢,萧祁煜和春璃已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一开始还以为大家在意淫,后来发现事实胜于雄辩,在他们消失的那半个月之内,朝廷变了,东胜国变了。
上位后的萧子鑫言出法随,夙夜匪懈,春璃和萧祁煜准备进城,哪里知道目前还在戒备期,任何人不得到朝廷去。
春璃和萧祁煜如今已是素人了,想要到朝廷去更是难上加难,两人面面相觑,萧祁煜道:“多年前就知你想这样了,如今终于成了这样。”
“那我们就离开帝京,到外面世界去谋生,怎么样?”春璃提醒,其实多年前季春璃就想做酒色财气的大俗人了,但朝廷之事多如牛毛,她哪里有能耐将自己一分为二,一面是六宫之主,一面是田园牧歌。
此刻,一切都变了。
当萧祁煜知道目前的皇上是萧子鑫后,倒放心的很。萧祁煜这多年来也的确累坏了,他道:“如今我们就随便走,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活,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安家落户,你看怎么样?”
“太支持你了,说走就走。”季春璃丢开了朝廷的事,两人往前走,出帝京后,两人朝不毛之地而去,但实际上他们不是真正放松了,两人心头都有事情。
下一站是一个小渔村,春璃建议萧祁煜就在这里生活,她喜欢这里的山明水秀,使唤那咸涩的海风和龙船,萧祁煜无可不可。
春璃他们一到,左邻右舍都过来找他们聊,季春璃说起来中京之事滔滔不绝,萧祁煜是沉默寡言之人,两人为互补。
而在中京,叶海勇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流放到岭南去了,实际上他早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命运,但却想不到那群人竟在路上准备杀了他,叶海勇孔武有力,做了多年的将军,他思量乳牛,通常可以以一敌十。
此刻两百个小人已准备偷袭,叶海勇一脚踢掉了一人的门牙,用力一掰,“嘭”的一声枷锁已打开,握着那木头就给了旁边人一下,那两人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得罪了。”
叶海勇起身,将枷锁和身体都丢在了远处的悬崖之下,他看着天边一轮金黄色的太阳,许久后叹口气,“罢了,罢了。”
他是草根里头诞生的将军,将军里的草根,但多年来兢兢业业,自春璃提拔了他后,他年年都在建功立业,步步高升,但就在他已做大的时候,赏识他的人却死于非命,叶海勇坐在风口上吹了许久。
他终于起身离开了,但却再也没有回去的计划。
所谓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叶海勇的离开不过是个启示,接下来沈寄和沈离被流放,裴大人被囚禁,但凡是之前跟了萧祁煜的心腹之人如今都成了他的心腹大患,萧子鑫上台后一扫之前的精神面貌,整个人容光焕发,接下来,他开始选拔自己的人,人们这才知道原来萧子鑫才不是软柿子呢。
但萧子鑫也不是做帝王的最佳人选,他做了皇上后,日日沉迷于酒筵歌席,很快开始充实后宫,真个是才一翻身就胡天胡帝,不知今夕何夕。
帝京已灭不少方国,如今之帝京和之前截然不同!因此萧子鑫做了皇上后,终于可以将那广泛的爱好一个个都拿出来,他成立了“御书院”和“御画院”,寻天下之墨宝,寻天下才干之人。
众人得了讯号,全部都麇集到了帝京,以至于画师竟比朝臣还具有地位。
朝廷已开始糟糕,要不是东胜国乃九百年之帝都,人多势众,外面那些国家自然早攻杀了进来。众人看到这里都感心慌意乱,但却不敢劝谏。
至于萧子淼和萧祁祯,萧祁祯蚕食鲸吞,已朝着帝京摧枯拉朽而去,萧子淼呢,只要人间不动他,他就不动任何人。
他看起来胆小如鼠,然而并非如此,自离帝京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培养自己的骨干,俨然有甚嚣尘上之感。
萧子鑫还蒙在鼓中呢,不过他向来和萧子淼也井水不犯河水,自不会凑近。
但萧祁祯就不同了,他尽可能攻城略地为自己的宏图伟业而生生不息的努力着。
春璃和萧祁煜却不同,他们两人终于过上了平淡生活。
春璃闲来无事就种瓜点豆,翻医书去看。至于萧祁煜,他彻底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泥腿子,日日浇灌庄稼,他修筑了一片篱笆,栽种了不少牵牛花,如今已一根一根爬了起来,绽放的花朵美轮美奂,犹如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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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璃坐在庭院内观赏,忽而有点恶心,她一骨碌起身靠近了篱笆,萧祁煜看春璃干哕,急忙凑近,但哪里知道季春璃未尝吐出什么东西,只看起来难受的很。
“萧祁煜。”春璃有话要说,看季春璃欲言又止,萧祁煜心一怔,惶悚极了,“春璃,要不要找医官来看看。”
他十分担心,但春璃却一笑,“萧祁煜,我怀孕了,前几日就准备告诉你。”
“啊,原来是有喜了?”萧祁煜笑不可抑,“从今日开始你安安心心在这里就好,切不可到其余地方去。”
从那日以后,萧祁煜日日做好吃的给春璃,村内的生活本就单调而贫瘠,山里可以吃的东西比比皆是,萧祁煜的手艺也不错,每日送了菜过来春璃就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看季春璃吃的红光满面,萧祁煜也开心。
这一段时间让春璃心安,她习惯了这种荡检逾闲的日子,但同时又发现似乎继续这么下去不怎么好。
这日,萧祁煜一出门遇到了一群士兵,那群人挨家挨户而来,原来是赶上了抓壮丁的队伍,这群人见年轻男子就抓,有那貌美如花之女子也要抓,唯独不抓老弱病残孕。
这群人很快就进入了村子,萧祁煜在劫难逃,他和一群村子里的年轻人一起被包围了。
“我们主儿要大家去当兵,大家都不要喧哗,”众人都农人,胆小和愚昧是他们的特色,这么一句话后,万籁俱寂鸦雀无声,“大家跟我们到部队上去,我们每个月会给你们这个数。”
那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这自然是五两银子了,当时的东胜国,士兵有三千万人,在财政赤字上是一项巨大的开支,所谓过无兵不安,因此在士兵的粮饷上是不敢有丝毫的开源节流,但饶是如此,一个士兵一个月也只能得到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