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是何许人也?”萧祁煜继续问,福生憨憨的回答,将一切都说了,萧祁煜刹那之间明白了一切。
“这个就送给您了,只要您饲养的好,将来还可以用来问不少人他们的隐私,查案也可派上用场,倘您感觉福生一人的话不足为凭,您还可以追问其余人,他们的话总是没问题的,您总一总。”诸葛囚牛这么说。
萧祁煜如获至宝,闭合了木盒子,询问了如何饲养等等,实际上,蜃的生命很短暂,且离了沙漠后失去了平衡的生态,无论怎么饲养都不会活下去。
“朕如何感谢你,你为何要告诉朕这个?”
“他们都有一定的秘密,这就是试金石了,之所以送您这个,是因为外臣发现了一件事情,那本是未解之谜,但无意中却让外臣看出了端倪。”诸葛囚牛放下酒杯,犹豫再三还是将嘴巴贴在了萧祁煜的耳朵上,萧祁煜这一听,顿时变了表情,怒冲冲道:“真是荒谬,这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皇上自己去慢慢儿调查,至于您的病,依照外臣看,找个人过来给您治疗治疗,一切也就另当别论了。”闻声,萧祁煜叹口气。
诸葛囚牛说了什么?
“您的孩子还活的好好儿的,希望您去调查调查。”实际上诸葛囚牛存了挑拨离间之嫌,他希望借萧祁煜之刀,灭草原日不落之帝国。
“好了,皇上收起来就好,切勿让身边人看出端倪,他们可坏透了。”诸葛囚牛轻拍一下福生的肩膀,道一声,“还请公公奉茶。”福生苏醒了过来,从头至尾没感觉到异常,还以为自己打了个盹呢,握着提梁壶给萧祁煜和诸葛囚牛斟茶。
萧祁煜握着茶水轻啜了一下,视线敏锐的盯着福生,问道:“福生,你有个大秘密在隐瞒朕,对也不对?”
福生脸色瞬息万变,最终飓风席卷过一般归于平静,他俯伏在地上,曼声道:“皇上,老奴哪里有什么事隐瞒了您?”看福生这模样,萧祁煜不置可否笑一笑,“但愿,倘朕有朝一日发现你隐瞒了朕,朕就捏碎你的头盖骨。”
福生吓坏了,面如土色,好半天不发一言。
萧祁煜回宫,用同样的办法试验了蓝凤凰和郑邱意等,顿时发现大家的回答如出一辙,如不是郑邱意说一切都是为皇上考虑,此刻早人头落地,萧祁煜最厌烦背叛和欺骗,但如今他们却自编自演了一场大戏。
而他萧祁煜呢,是他们的演员。
知道了此事后,萧祁煜依旧不动声色,他带着木盒子到四方馆去,看诸葛囚牛还在,丢了那木盒子给他,“已问过了,真屡试不爽,只可惜朕想不起来这些事了,朕现如今问你,还能给朕弄一只这个吗?”
“皇上,此乃安土重迁之昆虫,这一路上来来回回自会死亡,您现如今已撕开了一个口子,继续往下就容易了。”萧祁煜也知蜃是沙漠之物,他这几天都在饲养,然蜃几乎没开口吃东西。
“罢了,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朕。”萧祁煜凝眸看向诸葛囚牛。
实际上诸葛囚牛也在等他问话,但此刻被一问,却连连摆手,“皇上,外臣知道什么?不过看皇后娘娘和之前不是一张面庞深感诧异罢了。”
“哦?那你也是能掐会算了,竟不远千里翻山越岭带了这条虫子给朕,那你也不算一算说了假话会是什么结果?”萧祁煜噗嗤一声笑了,他打了一个响指,纱帘后的龙禁尉已倾巢而动,她在里头看到这里,惶悚极了,起身。
诸葛囚牛两股战战,斜睨了一下对面的萧祁煜,他嘴巴附近的肌肉跳动的十分厉害,“你,好啊,你!皇上是要恩将仇报吗?外臣这是在帮助您,您这是上树拔梯。”
“朕可没说一定会将你怎么样,朕也知你在帮朕,但不也是在帮助你自己吗?何不扪心自问?”萧祁煜嗤笑了一声,听到这里,诸葛囚牛颤栗了一下,低垂了眼帘看着桌面,桌面上的一杯黄酒内有他的倒影,他看到了那可怜巴巴的自己。
“和朕斗智斗勇,你啊,还嫩。”萧祁煜拍一拍诸葛囚牛的肩膀,他手掌的力量不怎么大,但这一拍,诸葛囚牛却只感觉肩膀一疼,似乎那是一座泰山压了下来一般,诸葛囚牛用力瞪圆了眼盯着对面人。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今日不说,只怕要死于非命了呢,朕也不忌讳告诉你,朕本月就准备打你们北俱国,虽说你们北俱国的确没什么朕感兴趣的,但少一个国家朕就少一头的威胁。”
诸葛囚牛畏葸的盯着萧祁煜,斩钉截铁道:“你、你去西牛国吧,因外臣也不是十分清楚,因此有的事还需您自己去解答。”
萧祁煜闻声,转眸研判的睨视了一下诸葛囚牛,发觉诸葛囚牛并没有躲避自己的视线,起身道:“你安全了。”转身就走。
谅这诸葛囚牛也不会胡言乱语,萧祁煜决定攻打西牛国,这决议突然极了,文武百官无不沸腾,大家都感诧异,为何好好儿的忽然要攻草原人呢,倒是郑邱意裴炎等开心的很。
他们早想攻西牛国了,那西牛国之人时常在边境先生骚扰,可谓作恶多端,虽然大家不知萧祁煜的初衷是什么,但一听萧祁煜要御驾亲征,倒是十分赞同,萧祁煜从十三岁开始就在行伍之中混迹了,如今已约有十年没上过战场,好在武将内萧祁煜有骁勇善战的沈寄,力大无穷的沈离,智勇双全的叶海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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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煜带了大家去西牛国,鹿齿哪里知道萧祁煜会突然发难,只感觉恐惧,迎战吧,就目前西牛国的兵力和战斗力来说,那可真是螳臂当车,不迎战吧,眼看着萧祁煜攻杀过来,铁蹄之下他们势必土崩瓦解,无奈之下,只能去议合。
萧祁煜见了鹿齿,鹿齿道:“皇上远道而来这是做什么?一旦起干戈,十年不太平,我草原人向来唯中原马首是瞻,并不敢胡作非为,皇上为何定要除掉我草原人。”
“大单于,朕来找答案,”萧祁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朕遇到了烦心事,如今想要找人和朕聊一聊,朕的秘密在你这里可以解答,不是吗?”鹿齿满以为季春璃的事已泄漏了,“皇上,您已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朕怎么可能不知道,说吧。”
“是我救了她,皇上。”鹿齿胆怯的道,萧祁煜点点头,“只要你听话,朕一年半载之内不会将你怎么样,你草原人只要不太过分,朕也不会将你们怎么样。”
谈论的结果是用季春璃一人来换帝京之安全,只可惜萧祁煜失忆了,他压根就想不起来季春璃是何许人也,即便是见了面儿。
春璃和萧祁煜的确见面了,事情缘起于小皇子萧天触,萧天触人到草原后日日还思念春嬷嬷,张口闭口要回去找春嬷嬷,最近东胜国国君萧祁煜到了,他在和鹿齿谈判战斗一事,两国关系微妙极了,草原外萧祁煜屯兵百万,凡此种种都让人栗栗危惧。
草原人也戒备森严,不要说到中原去找嬷嬷了,就是放牧都不敢走太远,但这些现状季春璃怎么可能解释的明白,阐述的清楚?春璃并没有不同意他去找嬷嬷,但却希望此事能顺延一段时间。
但萧天触天生反骨,三番五次过来找春璃,眼看着季春璃找借口搪塞,自是不喜春璃,说走就走,她这半大不大的孩子胆子却大的很,握了马缰绳就走,季春璃看到这里胆战心惊,急忙策马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