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目光微冷,淡淡说道:“听到了吗?”
郑少秋半垂眼帘,没有开口。
姜雪美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将视线转向一旁,冷声说道:“这里是什么场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别自寻死路!”
“余庆山的事,我会另想办法。”
顿了顿,她轻叹一声:“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林岑月想想吧?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呢?”
郑少秋闻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以秦家的风骨,不会迁怒于林家。”
“余庆山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或多或少也了解过。”
“废品站是他烧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处理。”
听到这番话,姜雪胸口不住的起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暗暗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回去再慢慢商量,相信……”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郑先生,刚才可要吓死我了,你总算是进来了。”
随后,一个穿着水色旗袍的女孩轻移莲步,缓缓而来,如同折桂的广寒仙子一般,高雅圣洁。
姜雪下意识偏过头去,顿时被噎的不行,剧烈的咳嗽起来。
又是这个女人!
不得不说,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安曼珍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就算走起路来,都和那些国际名模一般,气场十足,火力全开,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在郑少秋跟前站定之后,安曼珍美眸中闪过一抹讶异。
郑少秋旁边站着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凌厉,身姿挺拔。
不过,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的身价在这上前嘉宾之中,都算首屈一指,俨然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
即便是天下第一典当行的叶总裁,她一样不当回事。
当着姜雪的面,安曼珍把那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递到郑少秋面前,声音软糯,撩人心弦。
“郑少秋,这次真是万分感激。”
“若不是你,恐怕我们安家也不会……”
她说的倒也有理。
之前安家准备作为贺礼的《春江图》被孔凡青等几位专家鉴定为赝品,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安家,丢不起这人!
后来,郑少秋当场拍板,紧接着夏老也做出鉴定,这才挽回了这么不利的局面,也使得这副珍品不至于明珠蒙尘。
除此之外,这幅真迹的现世,也是一个重磅,如果不是今天这个隆重的场合,绝对会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听完这番话,郑少秋沉默了三秒钟,这才缓缓把手伸了出来,握住了那如瓷器一般毫无瑕疵的纤纤玉手。
如同细微的电流一般,阵阵感传了过来。
郑少秋半垂眼帘,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安总不必如此客气。”
“之前若不是你,我们恐怕连安检都过不了。”
“分内之事,不足为道。”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如同汩汩的泉水一般。
听到这话,安曼珍笑意吟吟的说道:“今天,若不是您,后果不堪设想。”
“先前在古玩市场的时候,郑先生的表现就惊为天人,没想到这次更是惊艳全场,即便是夏老,都对你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郑少秋闻言脸色么有丝毫的变化,下意识想要松开手,安曼珍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安总过誉了。”
见到眼前这一幕,旁边的姜雪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视线移到别处,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这当口,安曼珍灿若珠宝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亮色,曼声说道:“郑先生,我……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称呼我为曼珍,或者……安安也可以。”
说完,她轻轻咬着下嘴唇,明显有些紧张。
不过片刻之后,她便恢复常色,刚才那细微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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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有些唐突的问题吗?”
“这些鉴宝的手段,你是从哪学来的?”
“当然,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当我没问。”
郑少秋静静的看着安曼珍,不紧不慢的说道:“有四个字,叫生而知之。”
话音落下,安曼珍愣了一下,美眸在郑少秋坚毅的面容上打量片刻,这才捂着小嘴,咯咯笑出声来。
“郑……少秋,你这说法真是……咯咯咯……”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都变的明亮起来,安曼珍更是所有光线的焦点,美的令人折服,令人心醉。
一旁的姜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复又松开,周而复始几次之后,她咬牙切切齿,怒不可遏的看向安曼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
“郑……先生,久仰大名……”
声音如同汩汩流淌在山涧的清泉一般,灵动悦耳。
听到这话,无论是安曼珍还是姜雪,都惊愕当场,下意识循声望去……
身子微微一颤。
郑少秋脸色如常,慢慢转过头去,瞳孔骤然紧缩。
眼前,站着一位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令人惊艳的女孩。
泛着微波的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如晚霞披露令人心醉的黛眉……
亭亭玉立,如夏荷,如傲梅……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孩,他之前见过一面。
当时,站在老战神身边,挽着老战神手臂的,就是这个女孩!
秦家备受宠溺的千金,秦婉玗。
秦婉玗怔怔的注视着郑少秋,吹弹可破的肌肤略带绯红,灵气异常的美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
一时之间,安曼珍和姜雪都黛眉轻蹙,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婉玗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玉脸如百合花,绽放开来:“抱歉,我的态度有些唐突。”
“没有吓到你吧?”
听到这话,郑少秋眉梢渐渐皱起,淡淡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秦婉玗犹豫了一下,慢慢转过身子,复而又回过头来,笑容嫣然:“刚才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郑先生,见到你,我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