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
这是解决繁杂的最好办法。
朝月神点点头后,岳缘这便踏步走出了这里,黑色的身形自月神的身边走过,带起了月神身上自有的香气,“该见秦王了。”
后面。
月神朝岳缘的背影微微一礼。而在她的旁边,少司命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不语。
目送岳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月神的视线这才停留在身边这个看起来柔弱可爱的少女,从对方那轻纱下的面孔压根儿看到任何的悲喜,就好似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
“你新晋司命之位,当一日三省,可莫要辜负东皇阁下的期望。”
月神那遮掩在轻纱下的一双眼睛目光清幽,声音中带有一种飘渺的味道,视线定格在少司命的俏脸上。许久,纤纤玉手伸出,抚上了少司命的侧脸,指尖的热度在俏脸上划过,月神用羡慕的口吻说道:“你比我运气要好。”
“所以,心中不要抱有任何的仇恨,即便是有,也要深藏心间,永远也不要冒出来,否则的话……我会亲手了结你。”
话音落下,月神四周的空气霎时出现了扭曲的变化,路边的鲜花在这扭曲的空气下彻底化为了花泥。
说完,月神没有等眼前少女有任何的回应,这便转身离开了。
“……”
目光幽幽,少司命的视线望向了天际。一阵冷风吹过,直惹的脸上的轻纱不断飘动。
离开这里,月神便觉得自己是从仙境坠入了人间。
目光所及之处。
乃是萧瑟一片。
“嗯?”
脚步一顿,月神的身形立止,身形不动,也没有回头,只是用那显得悠然的口吻问道:“你回来了啊!”
“听你这口吻,好似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知何时。在月神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看上去个子只不过一个孩童的高度,模样似乎要比里面的少司命还要小,但他的口吻语气却彰显着他的身份的不同。来人一身紫色华贵服饰,模样却是少年,皮肤惨白异常,在左眼周围有诡异的淡紫色火焰形花纹。少年双臂环抱,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说道:“看到你正在欺负一个小孩子。这可不应该是月神该做的事情啊。”
月神对少年的话中讽刺丝毫不在意,只是安静的站着,背对着对方,也没有转身过来瞧对方一眼的打算,而是反问道:“你紧张呢?”
“不!”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少年抬头望天,说着自己的想法。
“星魂。”月神听到这里,人慢慢的转过了身,目光向下,落在了少年的身上。语气已经变得冰冷:“你真的觉得没有必要?”
“……”
似乎想到了什么,星魂面色一怔,脸色却是变得更白了。
许久。
星魂也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人也慢慢的转过身来。望向眼前的女子。
两人对视了半晌,月神这才出声询问道:“你查到她在哪里了吗?”
“燕国。”
一个国家,代表了星魂的答案。
一声沉吟,月神则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人便离开了。唯有留下星魂一个人站在原地,如同孩童一般的望着天际的那轮冬日的太阳。
……
与此同时。
岳缘一个人漫步街道,他行走在秦国的都城咸阳。目的方向。正是咸阳宫。
一身黑袍,岳缘就走在街道上。
四周行人匆匆,却没有一个人朝岳缘的身上望去,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又或者他们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这个人。就在岳缘就要踏入咸阳宫的时候,他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侧头。
黑色面具下的眼眸朝远处的一间民房望去。
怔怔的瞧了半晌,岳缘调转了自己的目标,人则是踏着悠闲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那间民房走去。
来到民房前。
那紧闭的房门无风自开,露出了那有些显得幽暗的里面。
目光微微一扫,岳缘没有任何停滞的继续朝里面走去。当他踏入房间中后,视线便被那盘膝端坐在在民房里正中央的人所吸引。
这人是一名发须皆白的老人。
面带红晕,让人看上去好似对方的皮肤在发出微微荧光,这看起来是一个老人,但任何人一见都不会觉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尤其吸引岳缘注意力的是这白发老头身上的衣袍。
主打蓝白两色。
这是一身道袍。
这白发老头是一个道士。
在白发老道士的双膝上则是横放着一柄剑。长剑样式很是奇特,无剑鄂,而且剑柄颇长。
在岳缘打量着对方的同时,这白发老道士也在打量着他。
“老道以如此方式寻我,是谓何事?”
目光收回,最后落在了白发老道士的脸上,岳缘双手负于那身黑色长袍下,问道。
白发老道士那一双眼睛压根看不出老年人该有的浑浊,反而是亮的吓人,举目查人,盯着岳缘打量了半晌后,他这才出声道:“阁下,想来就是阴阳家的东皇吧?”
语句虽是疑问,但内中含义却明显无误。显然,这白发老道士查证过。
“嗯。”
微微颔首,对自己的这个身份传遍天下岳缘也不会有多少意外,在整合散乱的阴阳家后岳缘便已经预料到了以后会遇到的一些事,他的这个模样打扮一般人做不了假,“阴阳也属于道家一脉,你我说起来算是同宗之人,也算道友了。”
“只是老道以气机锁我,引我来此……这样的做法,可不像是对道友该做之事。”
言语平淡,但岳缘的语气却是有着一种锋利之感。因为自古以来,最让人觉得厌恶的事情便是内部之人拖拽后腿。眼前老道来咸阳,以气机引自己。显而易见只怕不会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呵呵。”
白发老道士闻言一笑,人从盘膝打坐状态站了起来,道:“闻名不如见面,阴阳家的行事不愧是东皇阁下的风格。只是这样的风格,已经不适合赤松子我了。”
赤松子。
言语中白发老道士已然表明了身份,这是一种礼貌。
“噢”
“道家天宗掌门。”
黑色面具下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意外,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不值得岳缘惊讶,微微昂头,岳缘笑道:“你我二宗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言下之意。是说赤松子行事小气了。
对于岳缘言语中的刺,赤松子没有在意,反而是说了一句看起来有些不大相干的话,架势弄得敢算命解卦的老道士一样:“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主大凶。”
“哈!”
闻言,岳缘不由一声嗤笑,似是对赤松子的这句话不屑一顾,反而是侧了侧头,好笑道:“老道这话。说的我好似是万世魔头,这话太重,我可承受不住的。”
“……”
赤松子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岳缘。眼神尤其是死死的盯着岳缘那一双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双眼,他能够看到那被人死死隐藏却仍然有些隐不住的两点幽芒在其中挣扎。
虽未说话,但赤松子的眼神与神情却是表明了一切,也告诉了岳缘他的来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用多余的话来解释的。
“你们天宗也有意思。”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岳缘以一种温和的口吻诉说道:“你们调查我也该有不少的时间了吧?至少也有五年啊。既然认为我是大凶。为什么不一开始便对付我呢?”
“哦,对了。前段时间,少司命杀了一个名叫小灵的阴阳弟子,他应该是你们天宗的人吧?”
“我该说你们这样是对我负责了还是对对弟子的不负责呢?”
说到这里,岳缘的目光停在了赤松子的脸上,欣赏着眼前这个白发老道士的表情,但是他语言上的压力并没有停止,继续说道:“而今天,堂堂天宗掌门也来了咸阳,就不怕离不开这里么?”
“要知道我阴阳家的护法长老可基本上都在咸阳,若是被围住,只怕掌门你难以活着走出咸阳。”
言下之意岳缘竟是并不打算自己出手,只以阴阳家的护法长老就足以让这道家天宗掌门饮恨此地。
半晌。
赤松子笑了。
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意,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黑袍的东皇,白发老道士说道:“阴阳家五大长老对老道来说,经验太少,不值一提。若是三大护法齐来,倒也让人值得在意。”
“只可惜日月星三大护法,少了日,剩下月与星便不入我眼了。”
“……”
岳缘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盯着赤松子那白发白须瞧了许久,这才叹道:“看来那名叫小灵的弟子终是给了你们不少的信息了。”对于赤松子的话,岳缘并没有否定,反而是用一种唏嘘的语气感慨道:“她是一个天才,是阴阳家的第一天才,原本我是想要收她为入室徒弟的。”
“只可惜逃了。”赤松子接过了岳缘的话头,说出了结果。
“啊!”岳缘点点头,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赞同道:“是逃了。”
“她察觉到了东皇阁下的危害,所以逃了。”赤松子做出了自己的补充。
“你错了。”
岳缘抬头,望向了头顶的屋顶,眼神有些失神,用一种悠然的口吻反驳道:“她是争得了我的同意,才走的。是我看着她,慢慢的走出我的视线的。”
“一步,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