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床,洋娃娃,碎花裙,一扇并没有窗户的小木窗。
“我以前在这住过?”
“很小的时候”,苏耀笑的和蔼,指了指人高的衣柜,“里面有衣服,你可以换上”。
随着门被关上,苏沫环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摄像头的存在,类似于定位器的东西,一定被按在了她体内不知名的一处地方。
她自觉的打开柜子,里面是几件刚摆上去不久的崭新蓝色制服。
似乎是这个实验室的标准衣服,还带着国家特有的标致。
她退下身上的布料,换上了衣服。
没人监视,她尝试着召唤面板,发现系统还可以照常使用,只是异能被压制住了,她松了口气,将拉链拉到脖颈的位置,盯着那只系统包里迷你版的蝎子看了一会。
绑好头发,她走出了门,对于她的这幅打扮,苏耀显得很满意,“好了我的姑娘,我带你去找朋友”。
他带着她走出了满目都是白色像一个个笼子似的s区,一扇巨型大门被打开,周围喷出了一股气体。
苏沫忍不住捂住了嘴。
“这只是出去以后最后的一道消毒关卡,不必紧张,毕竟这里是0度污染区,不能混入一丝肮脏”,苏耀对她笑着说,踩着一地白色的光芒走出。
苏沫没出声,跟着走了出去,刺目的阳光,宽阔的草坪,中间是一部巨大的电梯,连接着通向各个趋于的通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第几层,只是往下望的时候,能看见地面的绿色草坪,还有端着咖啡陆续都过的研究人员。
喷雾机从地面升高,洒出大片的水来。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地下才对”,她看向身边的苏耀。
“我们用了数不清的传感器合成的,成果是不是还不错?”苏耀仰头看着那一片蓝天白云,笑的很开心。
苏沫抿了抿唇,扯出一丝笑,“是不错”。
“走吧”。
他带着她走上透明通道,直至电梯走去。
“这电梯,运载了整个地底实验室?”苏沫问。
“我的姑娘,没有身份卡,这电梯,谁都无法动用”,苏耀似乎看出了她打的什么心思,嘴角的笑意加深。
进入电梯,苏沫无意间督了一眼苏耀脖颈处的身份卡,随着上升,问道:“你们怎么和陆瑾合作的?”
“陆瑾?”苏耀想了想,将手插在了外衣口袋,说:“是他在冰雪降临前主动联系我的,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所实验室的”。
苏耀转过头看她,眸子里带着一丝诡辩,“西部地区的实验室,在末日前可是sss级保护区,防护和保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苏沫沉了眸,连陆琛都不知道的地方,陆瑾是怎么得知的,这点她尚且不清楚,但这也侧面印证了陆琛的说法,凌叶的情况都是陆瑾透露给他们的。
这一路过来,所遭受的苦难,都败这个男人所赐。
“叮,a区已到达,欢迎进入”。
机械化的女声声音优雅动听,穿过通道,进入这片区域,是成千上万个有着门牌号的大门,大家都身穿着统一的蓝色制服,唯独身边的苏耀一袭白大褂显得很特殊。
而对于他,那些人似乎都很尊重,路过时都会打一声招呼。
苏耀也总是充满亲和力的回着。
苏沫静静跟着他走,渐渐的她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的女人,好多手里抱着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皱眉,“你们养了这么多孩子?”
“实验室新政策,我们的人口在急速减少,为了维持平衡,我们需要发展长远劳动力”,苏耀答的滴水不漏。
苏沫倒是勉强信了这套说法,可一路看过去,不论大小,就是年近五十该退休养老的阿姨都抱着个娃,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就是这了,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我明天会来找你,你的身体基因还没完全恢复,会需要我帮忙的”,苏耀指了指一扇紧闭的房门。
能够见到伙伴,苏沫也不管他指的是什么,顺从的点了点头。
苏耀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的姑娘,好好玩”。
苏沫一阵恶心,见他走了,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开门的响声,看到苏沫的时候,建雄先是傻了一会,随后粗狂的嗓门快把周围人耳朵都给喊聋了。
“妹妹!”
他控制不住自己,抱起娇小的苏沫原地转了个圈圈。
苏沫也高兴的抱着他的脖颈,眼底带着惊喜,“你们都还好吗!”
“好着呢,快进来,蒋夫人也在里面”,建雄拉着她进屋。
蒋玉莲正坐在床上,蒋茁阳四肢并用的在不算大的双人床上乱爬,地上还垫着一层被子和一只枕头。
见到苏沫,蒋玉莲也高兴极了,“小沫!”
苏沫高兴的点头回应,随后就被里面的设施给惊到了,只有一张床铺,一间厕所,和一些孩子的用品外,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只有一张床?”
说起这个,蒋玉莲和建雄的脸上都有些尴尬,还是建雄说道:“这里的人要生孩子,必须男女混住,我没办法,只能打地铺了”。
“又是生孩子,他们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不清楚,我们被带到这来后,什么也没干,每天除了有人来送吃送喝,就是嘱咐要生孩子”。
苏沫皱眉,“陆琛还有李谦赵长笙他们呢?”
“在隔壁,我去叫”,建雄走出门就去对面连着拍了两个门。
苏沫走到门边,先出来的是陆琛,见到他她立刻几步冲过去抱他。
男人抱了个满怀,好闻的清冽味道充斥着苏沫的鼻尖,她有些紧张的问,“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除了异能不能用,一切都好,你呢?”
他顺着她的脊背抚摸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慰。
苏沫仰起头,陆琛这才注意到她太阳穴被扯下皮肉有些泛红的地方。
“怎么回事?”他的手插进她的发间,神情冷了下来。
他与她的经力完全不同,自从苏醒后便是在这孕妇营一样的地方,想到她或许受到虐待了,他的身上怒气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