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思恨极,她的爹爹虽然平庸,做县令虽然没有好的政绩与名声,但也做好了一个县令的本职工作了。
怎会是冉平良口中那么不堪。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还与仇人做了夫妻,薛妙思自觉无颜独活于世,心又有不甘,便买了毒药,叫来冉平良,欲同归于尽。
但是薛妙思算错一步,冉平良一身武艺,五官灵敏异于常人,薛妙思下的毒,冉平良一闻便知有毒。
并未喝下毒酒。
傻傻的薛妙思却不知道,先饮入口,毒性强烈,薛妙思之后便直接暴毙。
薛妙思的愿望便是杀了冉平良。
本来的剧情里面,冉平良烧死县令并不单单是他口中的为民除害。
冉平良家原本是富足的,其祖父当时是当地的小富人,但因看上一年轻女子,求爱不成便想强娶,对方告上衙门,其祖父便被收押。
而当时拍案收押的正是刚上任的薛县令。
冉平良的祖父从小生活优渥,那受得了牢狱之苦,竟然直接在狱中病逝,冉家无人支撑,便急速的倒了下来。
又因为冉平良父亲资质实在平庸,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待到冉平良成年之时,家中已经一贫如洗。
恰巧遇到大旱之年,冉平良父母双亡,只剩下冉平良一人。
就连县令,也早早忘记了这一陈年老案了。
因此,冉平良极度痛恨官员,认为官员都不是好东西。
又觉得祖父的死,与冉家衰败,归根结底都是县令导致的。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薛妙思与他相爱,唯一能资助他上门派学武功的,便也只有薛家了。
待到他功成名就时,薛县令对他再无意义时,便是薛县令身死之时。
冉平良苦心孤诣接近薛妙思,也不单单是为了当初那几个馒头之恩。
也是因为薛妙思是家中独女,备受宠爱,娶了薛妙思,基本可以解决他的贫困之苦。
没有薛妙思的支持,冉平良大约也走不到门派那么远的地方。
更别说到了门派所需的吃穿与打点同门。
孟离接收完剧情,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具身体胸闷气短,长期抑郁,让孟离有些喘不过气。
孟离这一出呼气,惊醒了床踏上的两位丫鬟。
一个长着讨喜的圆脸丫鬟起身对着孟离说道
“夫人醒了,感觉身体可好?”
孟离看向圆脸丫鬟,这个丫鬟叫琼兰。
另一个丫鬟叫玉蕊。
孟离一脸苦闷地对着琼兰说
“我这身子大约便是这样了,不用在意。”
“夫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夫人应该早点把身子养好,给殿主生个大胖小子。”
“对对,到时候殿主定会更加疼爱夫人的。”玉蕊接话道。
孟离憔悴地笑,不甚在意地说“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就算别人不动手脚,委托者那日日抑郁的心情,想要怀孕也比较难,何况冉平良来的次数也不多。
不过,委托者到最后应该很庆幸吧,没有冉平良的孩子。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对着孟离行了一个礼。
便出门去准备东西让孟离洗漱。
孟离坐起身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香囊,剧情里便是这个香囊,让本就抑郁成疾的薛妙思日日没有精神,整个人时常昏昏沉沉。
孟离叹了口气,她也不懂医理,只懂灵药炼丹之术,如今也不能以牙还牙,只得暂时忍耐下去。
孟离放下香囊,两个丫鬟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便推门而进,两人伺候孟离洗漱完毕,问道孟离想吃什么。
孟离只是一脸倦容地说随意即可。
倒是玉蕊向着孟离推荐道
“夫人,厨房里有上好的燕窝,你这气色应当补补,不如奴婢给您端来吧。”
孟离抬眼看了一眼玉蕊,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不必了,给我端点银耳羹便可。”
“是。”玉蕊眼中闪过失望,还想说什么,孟离疲惫地挥挥手,玉蕊便退出了房间。
琼兰帮着孟离穿衣梳妆,孟离挑选了一件比较素雅的衣服。
琼兰面带纠结,一脸欲言又止,孟离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琼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孟离淡定地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那就不说了吧。”
琼兰……
气氛一下变得怪怪地,琼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夫人,奴婢有个建议,希望夫人听一听。”
“说吧。”
孟离透过铜镜打量着这张脸,现在这具身体也不到三十,但是看起来却格外的憔悴,一张脸全是忧郁,孟离对着铜镜抿嘴一笑,才让铜镜里的脸稍显生动。
但是委托者底子不错,至少从长相上来说,不输于那两位平妻。
“奴婢认为夫人应该穿艳丽一点的,夫人这样素雅,好看是好看,但是奈何老爷喜欢艳丽的服饰啊。”
“老爷昨夜便在梨夫人房中。”
琼兰心底翻了个白眼,夫人蠢笨,不暗示明显一点,都害怕她听不懂你说的话。
孟离却一脸欣慰地说“我与梨夫人是好姐妹,看到她与老爷好,我也开心。”
“大家都是服侍老爷的,只要是让老爷开心的事情,便是我所愿。”
琼兰……
这话太假,她不想听。
怎么就听不懂她的暗示呢。
急死了。
孟离倒是觉得委托者身边这两个丫鬟挺好玩的。
玉蕊一早便忽悠她喝了那阳莲阳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上等燕窝。
琼玉又一早忽悠她学那梨紫言的艳丽装扮。
玉蕊呢,想要挑起她与阳莲的矛盾。
而梨紫言又怎么喜欢别人模仿她与她争宠呢。
所以,玉蕊便是梨紫言的人了。
琼兰是阳莲的人。
阳莲便是知道,即使委托者真的打扮的艳丽,气质模仿不来,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是不能让冉平良迷恋上她的,但是可以恶心梨紫言啊。
说不好还可以让委托者在冉平良心中的形象大跌。
委托者比较单纯,即使被挖了那么多坑,不停地跳,都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两个丫鬟。
真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