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眸色蓦地转冷。
她道,“月儿,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云若月眼神微闪,然后道,“这是我自己猜的,不仅我这么猜,广大百姓也这么猜。”
说着,她认真地看着雪非夜,“母后,你说,如果咱们找到开启真门的方法,是不是就有机会得到宝藏,就可以用来帮助百姓们?”
“这……”雪非夜眼神闪烁。
她迟疑了一下,道,“月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这地宫里还有宝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打开方法。开启方法是你外婆传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也许过了这么多年,这些机关和阵法早就改变了,或者是失效了,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云若月心里很是失望。
但她仍旧不放弃,“母后,你仔细地想一想,外婆有没有告诉你其他方法?”
“这……没,没有,你外婆没有告诉我。”雪非夜心虚道。
看到她心虚的眼神,云若月的心又凉了下来。
她心中好不容易燃起一丝希望,没想到又被浇灭。
她道“母后,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你知道吗?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你,他们说你有私心,说是你想独吞宝藏,所以才不打开地宫。他们还说,因为你开启了假门,所以才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甚至差点也害死我。”
“什么?百姓们竟然这样议论朕?”雪非夜气得握紧拳头。
云若月无奈地点头,“是,如果民不聊生,就会造成国家动乱。一旦这样,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灾难,我们现在挽救还来得及。母后,如果你知道方法的话,你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去打开地宫,拿出宝藏,拯救百姓们!这样百姓们一定会感激你,不会再怪你的!”
听到云若月的话,雪非夜早已勃然大怒。
她盛怒的拂袖,“月儿,你是朕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朕?你以为朕是那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吗?”
说着,她痛心地捂着胸口,“总之,我只知道这个方法,我绝对没有任何私心。那些百姓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说到这里,她难受地道“好了,月儿,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母后……”云若月正想说话,雪非夜已经难受地离开了!
看到她难受的背影,云若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有些后悔说刚才那些话。
可是如果不说,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刺似的,一直扎在她心上,让她很难受。
这一次依然和上一次一样,她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惹得母后伤心。
她很想选择相信母后,但是她明显地看到了母后眼中的心虚和隐瞒。
母后为何一直要隐瞒她?
难道,母后这根本就是在伪装?
伪装关心百姓,伪装关心她,其实她的目的仍旧是想独吞财宝?
否则,她该如何解释母后的异样?
回到灵月宫后,雪非夜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吃,也不肯喝。
她没想到,她的亲生女儿,竟然会和百姓一起来怀疑她。
可是这也不能怪月儿。
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周到,才害那么多人陷入险境。
她还差点将月儿害死。
是否是因为这样?
月儿才对她心存芥蒂?认为她这个母亲不在乎她的性命?
这一次,是否真的是她做错了?
可如果她不这么做,百姓们的损失会更大,后果会更严重。
刚才听到月儿提起真门假门,雪非夜心中溢起一缕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是国师告诉月儿的?
是不是国师在月儿面前中伤了她,月儿才会误会她?
她本想把真相告诉月儿,但是月儿现在又失去了一些记忆,对她很疏离,月儿旁边还有龙七和佩儿寸步不离地盯着。
她有预感,也许是国师指使月儿进宫来向她探秘的。
这样的话,她一旦告诉月儿,月儿很有可能会被国师所利用。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她都不能说。
接着,云若月又在皇宫里住了大半个月,也给女王祝了寿。
这半个月来,云若月都在想办法探测地宫的秘密。
但是女王好像很防备她似的,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女王都不告诉她。
而且,女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奉命进宫来探秘的,所以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这样,她更加问不出什么来。
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云若月觉得这皇宫呆起也没意思,她想回国师府。
她想念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想念国师府的一切,也想回去看看国师,和他商量一下对策。
再加上国师见她一直探不出秘密,也着急了,便派了人来接她回府。
所以她在和雪非夜告别之后,就和国师府的人离开了皇宫。
前来接她的侍卫长是龙坤,而龙七则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早就离开了皇宫,所以云若月身边只剩下佩儿。
然后,她带着佩儿,和龙坤一起出了宫。
此时,在雪月国的城门处,一行身着异族装扮,头戴毛毡帽的魁梧大汉在接受了守卫的检查之后,便牵着马进了城。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策马狂奔了十几天的楚玄辰等人。
终于进入灵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满嘴络腮胡的陌离赶紧凑向楚玄辰,小声道“王爷,我们终于进城了,没想到那么容易。”
楚玄辰掳了掳下巴上的一圈胡子,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毛毡帽,道“幸好有风军师的乔装术,我们才能一路顺利到达灵城。”
“对,皇上派了那么多追兵来追我们,这边境四处是盘查关口。多亏风军师会乔装,把咱们乔装成了边境的牧羊人,才逃脱追击。不过王爷,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有损你风流倜傥的气质?”柳如烟看着换了装扮的楚玄辰,有点怀念以前那个英俊潇洒的王爷。
所有人听到这话,赶紧朝楚玄辰看过去。
只见他脸上的皮肤被故意涂得很黝黑,下巴被粘了一圈大胡子,头上戴着顶灰色的毛毡帽,身上穿了一件打着补丁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