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和楚玄辰来到了纳兰煊面前。
纳兰煊看到这传说中的璃王夫妇,赶紧给他们见礼,云若月朝她友善地一笑,点头还礼。
这时,有学子道“纳兰公子,这位就是我们楚国有名的女诗人,璃王妃。她博古通今,才高八斗,我们特地邀请她来和你切磋切磋。”
听到这话,云若月不由得扶了扶额。
这家伙,要不要把牛吹这么大。
纳兰煊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样子潇洒肆意,“原来璃王妃很擅长诗词,那在下就洗耳恭听。”
云若月立即谦虚道“没有没有,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准备,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
旁边有几个楚国大臣一听,突然站起身,借着酒劲道“璃王妃,人家是有备而来,你既然没什么准备,那就不要逞强,免得丢了我楚国的面子!”
“就是,这是两国一较高下,事关楚国的颜面,你还真以为是过家家啊?”
云若月立即朝这几个大臣看过去,发现她根本不认识他们。
她是一脸的懵圈,她都没有得罪过这几个人,他们为什么站出来指责她?
楚玄辰目光冷冷一扫,便看清了几名大臣的脸。
他立即凑向云若月,小声道“他们是睿王的人。”
说完,他冷冷地扫向这些人,是满眼的警告。
被楚玄辰警告,有几个人吓得当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这下云若月立即懂了,怪不得她和这几个大臣无怨无仇,他们却要站出来挑事,原来他们是睿王的人。
她不过是谦虚谦虚,这些人就敢跑来打压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她立即抬眉扫向众人,样子大气端庄,气势凌厉慑人,“作诗是吧?我虽然没有什么准备,不过也可以陪大家玩玩。纳兰公子,咱们以什么为题?”
纳兰煊看了天上的星空一眼,笑道“今夜繁星满天,王妃可否作一首与繁星有关的诗?”
云若月听罢,考虑了一下。
她这一考虑,有一个睿王的爪牙不怕死地道“切,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还要考虑?”
“难道你不用考虑,那你来?”云若月立即对那大臣道。
楚玄辰也道“是啊,听闻陈大人是当年的榜眼,想必作诗也不在话下。我等才疏学浅,还请陈大人让我们长长见识!”
“我……”陈大人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窘迫不已。
他当年是小有才气,但那只是当年。
他现在早就把当年的学问忘了,哪里还会作诗。
他忙推托道“下官近年来忙于公务,实在无暇写诗作词,还是你们来吧!”
有大臣戏谑道“忙于公务?是沉溺于酒色之中才写不出来吧?自己都做不出来,还敢讽刺璃王妃,下次不会最好闭嘴,免得贻笑大方。”
“哈哈哈……”这话说着,其他人也大笑起来。
那陈大人赶紧低下头,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陈大人这怂样,云若月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妇道人家,那我就随便作一首诗吧!”
说到这里,她抬眸,看向远处的夜空,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云若月说完后,众人都愣在了那里。
大家纷纷是一脸的震惊,手中的酒都忘了喝。
璃王妃作诗竟然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好?
他们手中的酒都还没开始喝她就作完了,真是神了!
这哪里是没文化的妇道人家,这根本是女文豪好吗?
尤其是那陈大人的脸,此刻已经被打肿了!
亏他刚才还瞧不起云若月,现在听到这首诗,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不应该借着酒劲得罪璃王妃的。
刚才奚落陈大人的那位大臣又笑道“哎呀,璃王妃这首诗意境优美,情感充沛,文采可真是好。陈大人,枉你还是榜眼,结果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啧啧啧,你这书读到哪里去了?”
“你……”陈大人气愤地出声,梗得脸红脖子粗。
纳兰煊本以为云若月作诗一般,可是一听到这首诗,他才知道她的水平有多高。
他立即走向云若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璃王妃,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一首这么好的诗,你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说着,他继续看着云若月,是满脸的痴迷,就像云若月的小迷弟一样。
云若月轻咳一声,道“那个,我不过是抛砖引玉,你们才是真正的大才子,你们继续啊!”
说着她就要走,那纳兰煊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等一下,璃王妃,你再作几首诗好不好?”
看到纳兰煊的动作,楚玄辰眼里立即溢起一道杀意。
看到楚玄辰的眼神,纳兰煊仿佛看到了死神似的,他吓得赶紧放开手,尴尬地摸了摸头。
云若月见楚玄辰脸色很冷,怕他吓到纳兰煊,忙道“纳兰公子,我才作了一首诗,恐怕要休息一下才行。”
纳兰煊立即理解道“我懂,我懂,璃王妃,你现在要放空一下,好思考新的诗。”|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宣纸,朝众人道“诸位,在下之前在城中游玩时,在市集上发现了几首特别好的诗,决定和大家分享一下。同时,在下也想请教大家,不知大家可知这些诗的主人是谁,他竟能写出如此优美的诗,在下实在佩服。”
“什么诗?纳兰公子,你拿给我们看看。”有学子道。
“好,给。”纳兰煊把手中的诗递给了那学子。
那学子一拿到那诗,就轻轻地念了起来“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念到这里,他突然惊异地道“公子,这不是璃王妃的诗吗?你在哪里看到的,上面为何没有她的署名?”
纳兰煊不敢置信地看向云若月,“不,不会吧?这首诗是璃王妃写的?”
那学子道“当然啊,当初她在魏国公府作这首诗的时候,在下也在场。在下亲耳听她作的诗,又怎么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