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很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夏公子节哀!”刘危安道。
“爷爷临死前,还念着没能见刘总督一面。”夏怀舫道。
“受宠若惊了,敢问大公爵是如何走的,发生了什么事?”刘危安知道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不合适,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问,后面未必有多少机会和夏怀舫单独相处了。
“爷爷是被人害死的!”夏怀舫犹豫了一下,声音压的很低:“希望刘总督不要外传,《公爵府》出了内贼。”
“怎么会如此?”刘危安心中一凛,他无法判断这话的真假,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公爵府》内部出了大问题,否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夏恩重来接待他,而此刻,夏恩重不见踪影。
“一言难尽1”夏怀舫眼中闪过愤怒和后悔,表情复杂。
“节哀!”站在大门口,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后面又有人来了,刘危安有一肚子的问题,也只能咽下去,跟着队伍进入灵堂。
一口硕大的棺材摆放在灵堂中心,四面八方都是白蟠,蜡烛跳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烛的味道,夏家直系的子弟跪了在两侧,其中一个没见过的青年抱着大公爵的遗像,对着每个上香的人说着感谢的话。
“谢谢!”
“谢谢大家!”
“感谢!”
……
看似客气,实际上没什么诚意,刘危安点燃了香烛,看着这口硕大的不寻常的棺材,心中很怀疑里面是否是空的,堂堂大公爵,便如此死了?会否太草率了点?
死者为大,刘危安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恭恭敬敬祭拜,然后来到亲属的地方:“节哀!你们要保重身体,大公爵泉下有知,也不想你们过度悲伤。”
“谢谢,感谢刘总督!”客套的话,干巴巴,不过刘危安没有在意,又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告辞离开了。
《公爵府》给了吊唁的客人都安排了食宿,刘危安等人没有拒绝,随着工作人员在酒店住下,别的不说,《公爵府》境内的住宿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七星级别的。
“小时候,我的梦想便是天天住酒店,睡大床房!”尤梦寿道。
“你不差这几个钱吧?”亡灵法师奇怪地问,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尤梦寿的佣兵团在南方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名气,代表活儿就多,活儿多,钱就多,有钱,还住不起酒店吗?
“舍不得啊,这狗日的身份太低了。”尤梦寿道,众人恍然大悟。国家一直在喊人人平等,实际上,生活中,处处都显示不平等,买个电影票,平民需要老老实实排队,贵族可以插队,而且票价打折,住酒店,五星级以上的酒店,普通人是没有资格住的,实在要住,也有办法,价钱,不同的酒店,加的钱也不一样,但是基本上在两倍以上。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有意思。”杨无疆道,以前想住,住不起,现在随便住,又不稀罕了。
“大家休息一下,晚上出去活动活动。”刘危安道。
“是!”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黄玥玥跟着进入了刘危安的房间。
“一个人睡不着吗?”刘危安把自己丢在床上,三米的大床,被褥都是雪白色的,又软又暖和,仿佛情人的手,在轻轻抚摸。
“我隐约记得爷爷说过,大公爵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黄玥玥坐在床边。
“一个能够培养出大将军的人呢,不可怕是不可能的。”刘危安道。
“我觉得大公爵没有那么容易死!”黄玥玥道。
“你的意思棺材里面是空的,或者是别人?”刘危安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黄玥玥很少关心这些事情的。
“我不知道,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黄玥玥道。
“能具体说说吗?”刘危安问。
“我说不上来!”黄玥玥很困恼。
“仔细回忆一下,你爷爷对大公爵还说了什么?”刘危安问。
“没有,我的印象中,爷爷只是提过大公爵的名字一次,只说‘其人十分不简单’!但是我记得爷爷的神色,很凝重,带着忌惮,我从来没见过爷爷露出这样的表情,印象很深。”黄玥玥道。
“你爷爷这样说了,必然有道理。”刘危安拍了拍肩膀,“来,睡一会儿,奔波劳累了一天,也困了吧?”
“不困!”黄玥玥嘴上说不困,人已经除下鞋袜躺上去了。
“奇怪!”东方青鱼搂着柔软的娇躯,“别人吃了魔兽肉,都是长了一身的肌肉,没有肌肉的,也是浑身扎实,硬邦邦的,怎么你还是那么瘦,这样可不行,别人以为我虐待你呢。”
“瘦一点不好吗?”黄玥玥的脸慢慢红润起来,刘危安的手太不老实了,不该摸的地方也钻进去……
夜晚降临,温度和白昼相比,下降了数十度,这样的低温下,没有必要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出门,天冷了,撒尿都会冻成冰棍。刘危安一行人避开摄像头,悄然离开了住宿的酒店,没有走直路,绕了一个圈子,来到了《公爵府》。
“散开!”刘危安一声令下,众人刹那分散,各自消失在黑夜。刘危安此行的任务,不仅仅是探查公爵府,还有周边,所有的一切情况都得了然于胸,这样打起来,才不会吃亏。
《公爵府》是最危险的地方,刘危安亲自去。
密集的摄像头没有死角,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进不去,打草惊蛇的做法是切断路线,然后进入,刘危安没有才用这种低级的手段,稍微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左手符文亮起来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在复苏。
“镇魂符!”
天地出现刹那的凝滞,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刘危安一闪而过,出现在了《公爵府》的一座院子内,院子内有不少树木,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白天祭奠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公爵府的大致地形,刘危安略微辨认方向,直奔灵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