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的快,已经超越了空间意义上的速度,转瞬即至。
银色的光芒绽放,耀眼夺目,雷神隐隐,震慑人心。
剑,无坚不摧。
拳,毁灭一切!
骤然碰撞在一起,波纹荡漾,大地破碎,一道道的裂痕朝着四面八方延伸,最远可达10公里之外。沿途的建筑,纷纷倒塌,烟尘飞上天空数百米。
叮——
出现在刘危安心脏部位的竹剑被无形的力量撞飞。
“问心指?把《大雷音寺》的绝学用在自己的身上,有意思!”竹剑道。
“你的真身不能动吗?”刘危安问。
“想见我,你还得再修炼3年。”竹剑道。
“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忌惮。”刘危安道。
“太自负可不好!”竹剑道。
嗤——
刘危安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剑痕,深可及骨,刘危安脸色不变,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大审判拳突然击向虚空。
蓬——
拳头落石,竹剑出现,仿佛主动送上门来一般。
“《黑暗帝经》还有这个妙用吗?”竹剑好奇。
“你的是什么剑法?”刘危安并不奇怪黎饮修认识《黑暗帝经》,他这种级别的人,不认识的武功,少之又少。
“饮水剑法!”黎饮修没有保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饮水剑法,好名字!”刘危安赞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黎饮修道。
“能够把饮水剑法打趴下,我难道不应该高兴?”刘危安问。
“也对,能死在饮水剑法之下,确实是一种光荣!”黎饮修哑然失笑,竹剑一分为二,一刺心脏,一刺眉心。
一柄剑是不可能变成两柄的,刘危安很可定只有一柄,却没办法看破哪一柄是虚的,哪一柄是实的,《黑暗帝经》疯狂运转,黑雾涌动,弥漫这一片空间。
砰!
电光石火之间,刘危安的拳头下落,挡在了心脏位置,尖锐的剑气撞在拳头上,一缕,可开山。
刘危安上半身晃动了一下,左手拂在竹剑上,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溢出,竹剑的表面猛然暗淡一截。触电般缩回,刘危安眼中精芒暴涨,大步上前。
“大审判拳!”
耀眼到极点的拳头轰在竹剑上,宛如一片大陆砸在大海上,卷起万丈波澜。
砰——
砰——
砰——
……
刘危安出拳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环环相扣,中间不露丝毫缝隙,一口气轰出了三十八拳,竹剑挨了三十八下,刘危安突然加速,拳头变成了抓,抓住了竹剑,手掌变成了赤红,仿佛烧红的铁块。
“赤阳掌!”
一瞬间,一道道剑气撞击掌心,刘危安感觉握住的不是一把竹剑,而是一条巨蟒,他自己几乎被那可怕的力量带的身形不稳,手掌输出一股一股毁灭之力,和剑气对抗。
掌心之间,雷声隐隐,电光闪耀。
突然,竹剑剑气暴涨,发出嗤嗤的声音,
血光迸射,一缕波动一闪而逝。
刘危安暴退三米,竹剑重新插会引水河,引水河已经不在了,但是竹剑插着的位置就是原来的位置,分毫不差。
刘危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纵横交错数十道剑痕,每一道都能看见骨头,鲜血直冒,有一股强横的剑意停留在伤痕上,攻击着《不灭传承经》的力量。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被泥土吸收,眨眼消失不见。
“剑意不灭!”刘危安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河中央的竹剑。
“攻击灵魂!”黎饮修的声音里面蕴含浓烈的杀机,“留你不得!”
“请!”刘危安一招起手式,一张弓出现在手上。
“连珠箭!”
一道长的超乎寻常的光芒划破虚空,瞬间出现在河中央。太快了,只能看见光芒,无法看见箭体。
“小道尔!”黎饮修出剑,绽放出万道剑气,嗤嗤嗤,地面出现密密麻麻的剑痕,深不见底,虚空裂痕隐现,黑色的电话闪烁,恐怖之极。
叮——
虚空突然冒出来一支箭,射中了竹剑靠着剑柄的位置,竹剑猛然一荡,出现刹那的凝滞,仿佛人见到意外的事物露出惊愕的表情。
连环箭!
凝滞很短,但是对于刘危安来说,足够了,拳头依然染血,但是他不在乎,对着竹剑的剑尖砸去。
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
一拳,两拳,三拳……
大审判拳无坚不摧,然而,此刻好似失去了应有的威力,竹剑绽放出白炽色的剑气,把蕴含天地威压的拳风破开,一分两半。刘危安眼神如电,《黑暗帝经》与《不灭传承经》同时运转,发出长江大河的咆哮声,内息生生不绝。
“你还能出多少拳?”黎饮修问,大审判拳消耗巨大,没人能够连续出拳,老疯子也无法长时间出拳,刘危安已经攻击近半盏茶时间了。
“你还能接多少拳?”刘危安反问,气息悠长,丝毫不见衰减。
地面出现一个一个巨坑,如同被陨石砸过一般,天宇之上,一团乌云缓缓凝聚,雷电闪烁,刘危安和竹剑的身形渐渐模糊,只能听见雷鸣爆响以及嗤嗤的剑气破空。
嗤——
一缕鲜血喷射,一缕波动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刘危安暴退百米,落地之后,一个踉跄,贴近心脏的地方,一个剑孔,前后通透,竹剑凝在虚空,摇摇指着刘危安,剑体上一道裂痕明显。
“没想到还是胜不过你!”刘危安脸色难看。
“你已经很不错了!”黎饮修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下次再来,便是你毙命之日!”刘危安道。
“下次再见,我伤势已然痊愈!”黎饮修道。
“正好,打死一个巅峰时候的你才有意思!”刘危安道。
“我很期待,下次见面,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你这样的人了。”黎饮修道。
刘危安深深地看了竹剑一眼,从始至终,黎饮修的真身都没有出现,仅凭一柄剑就让他受伤,他很不服气,却也知道,这一次杀不了黎饮修,转身离开,刹那远去。
嗖——
竹剑消失在天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