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勉强可以算是水到渠成。
希里克被打跑了。
起码在其他信仰蝙蝠洛阿的巨魔酋长眼里，希里克作为一名陛下，一名巨魔的神灵，居然被一个巨魔给打跑了。
这实在有些可耻。
虽然不是什么强大，并且以战斗力闻名的洛阿。
可你好歹是个洛阿啊！
打不过其他的强力洛阿，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可以理解……
但打不过一个巨魔算是什么情况？
就算这个巨魔的洛阿听起来很厉害，可他并不是洛阿啊！
不清楚托纳提乌实力，也不知道托纳提乌其实才是他们理解意义上的那一种“洛阿”的酋长们，对蝙蝠洛阿希里克都有些失望起来。
杜瓦尔趁机开始宣传。
他在昨天晚上就确定转信，蝙蝠洛阿希里克让他在赞达拉巨魔面前丢了大脸是一回事。
托纳提乌居然能够扛着鲜血巨魔的血神腐蚀，在那血色的雾气中来去自如，这份能力才吸引了杜瓦尔。
如果杜瓦尔不转信。
经过昨天晚上蝙蝠洛阿希里克的那种表现后，蝙蝠洛阿在赞达拉巨魔高层间的影响一定会大大降低。
这会极大地损害到杜瓦尔作为高阶祭祀的利益和声望，影响到他在赞枢尔的地位。
三个洛阿的祭祀一起出手了。
乌龟洛阿虽然也没什么办法，可祂老实说了出来，起码有场面上的交代。
连拉斯塔哈陛下都尊敬地说祂老成持重，不愧是最稳定的洛阿陛下。
雷霆蜥蜴洛阿……
阿昆达陛下本来在巨魔族群里就有着不靠谱的名声，祂是随机之神，祂的作风就是那样。
只有希里克，场面话都不交代一句，就在赞达拉巨魔们面前卖了杜瓦尔。
再加上托纳提乌也想在达萨罗留下一根钉子，试一试能不能在巨魔之都传教。
双方一拍即合。
早上就互相接触。
在托纳提乌用了系统的伟力，耗费了很多信仰之力后，杜瓦尔光荣的从蝙蝠洛阿的信徒，转职变成太阳神和月亮神的洛阿祭祀。
巨魔内部对转信这种事情可谓司空见惯，算不了什么大事。
有的巨魔一生甚至会多次转变信仰。
比如他在酒馆当服务生时，他可能信仰午夜领主希里克，因为他要上班到很晚才能下班，晚上回家要走一段恐怖的夜路。
这时午夜领主便能为他指路，起码可以给他在心理上带来安慰。
如果这个巨魔半路跑去当水手出海，那么他一定会果断的选择转信鲨鱼之神或者帕库陛下。
又如果有一天他老了，准备回到达萨罗养恐龙。毫无疑问，他一定会选择群兽之王贡克作为他的洛阿……
巨魔在洛阿信仰方面，就是这么的实用主义。
比如拉斯塔哈陛下。
莱赞一挂，他没想着复活魔暴龙神，而是马上和邦桑迪缔结契约，将自己血脉的子孙后代全给卖了。
要知道莱赞这个级别的存在，一定在翡翠梦境里有挂号，虽然不容易，但是是可以复活的。
可拉斯塔哈为了尽快获得力量，将自己的子孙后代马上卖给了邦桑迪。
这转信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巨魔们对洛阿的态度，其实很好理解。
就好像地球上的企业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巨魔是企业的员工，洛阿是这家企业的老板。
一群员工为老板工作，为老板赚钱。
老板呢，就要为员工们发工资，有时候还要替员工出头。
而如果有一天，员工们发现这个老板不大行，再跟着他自己就要破产。
那么员工们怎么办？
正常的普通员工，有选择的情况下，当然是马上跳槽啦！
又有一些野心比较大的员工，由于一些理由不能跳槽，可是他们如果继续待在公司里，可能要和老板一起破产，一起遭殃。
那要怎么办？
这些野心大的巨魔员工，有一些会选择干掉老板，把老板的钱拿过来，自己当老板来挥霍……
古拉巴什、阿曼尼和达卡莱的巨魔们，在游戏的剧情里，就是这么干的。
最后这些巨魔们和他们的老板一样，全都破产了（死翘翘）。
这就是巨魔和洛阿的身份。
不得不说在洛阿信仰的某个方面，巨魔真的像极了地球上的某个民族，在信仰方面就是简单实际的实用主义。
信这个神，拜祂有用，那我就信祂。
多拜几个也没关系。
但如果这个神没什么用，抱歉，我去拜其他的神了。
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大概也正是这种在洛阿信仰上的实用主义，巨魔们才能在万千年的退化中，继续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继续顽强的挣扎在艾泽拉斯的历史大舞台上。
杜瓦尔转信托纳提乌两个神，如果只是普通巨魔的话，只是普通的很普通的事情。
可他是一个高阶祭祀，他的转信会连带很多巨魔转信，尤其是他很不要脸召集了那些信仰希里克的小巨魔部族的酋长们，用意不要太明显。
不想信徒被挖走的蝙蝠洛阿，这才不得不冒着违背赞达拉先王们的祖训和巨魔族群普遍的认知，跳出来阻止杜瓦尔的做法。
然后就被托纳提乌打跑了，还损失了1/8的音神性，而且在这些巨魔酋长们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从小在赞达拉的信神氛围中长大，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高阶祭祀的杜瓦尔。
在搞宗教工作和传教这方面，有着祖托纳系的巨魔们加起来都没有的能力。
在希里克被打跑了以后，托纳提乌甚至什么都没干，就是站在那里当模特。
杜瓦尔就在他的眼前，用上种种或明或暗的话术，忽悠这些信仰希里克的小部族们转信。
赞达拉先王的祖训：洛阿和祭祀不得强迫普通巨魔们的信仰。
可实际上那些小的巨魔部族，只要他们的酋长信仰了哪位洛阿，往往整个部族也就一起跟着信了。
对待大型部族，祖达萨诸王的遗训有用。对待各种小的部族，他们的这条铁律也就聊胜于无。
不过以赞达拉先王们的尿性，他们大概率也瞧不起那些小部族，他们甚至连几大巨魔帝国，都是用一种看远方的乡巴佬亲戚的目光。
何况那些小部族呢？
所以杜瓦尔哪怕在传教的过程中，用了一些有点违反先王祖训的手段，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这些小酋长们，他们也没本事，也不可能告状到拉斯塔哈那里。
杜瓦尔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在传教的过程中，甚至用上了威逼和恐吓。
看得托纳提乌眼睛眨了眨，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过去他都是以德服巨魔来着，连祖尔法拉克的巨魔战败后，他都没想着强迫他们转信。
而是用各种好处和托纳神、提乌神的强大，诱惑他们自动转信。
在杜瓦尔的努力下，当场一共有13位巨魔酋长，马上就有三个部族的酋长愿意转信托纳神和提乌神。
剩下的有七个巨魔部族的酋长表现的很意动，但说要回去考虑一下，和部族商量。
估计是怕蝙蝠洛阿报复什么的，毕竟野兽洛阿虽然是洛阿，可祂们也是野兽，也有着野兽的一些习性。
只有三个部族的酋长明确表示，他们不会转信，他们仍然信仰着希里克。
“嘿！”
面对这三个部族的酋长，杜瓦尔冷笑着：“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祝各位好运，希望蝙蝠洛阿能一直庇护你们的族人。”
威逼利诱没有用，杜瓦尔也没傻乎乎的用上真正的强迫手段。
那样子就真的违背巨魔们的准则，而且得到一些不真心的信徒，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得不偿失。
“那么。你们走吧。”杜瓦尔没有表情的说：“锋枝部族、暗矛部族和血顶部族的酋长，你们会后悔的。”
开始无聊到有些发呆的托纳提乌，猛的听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看向三个不肯转信的巨魔部族酋长。
暗矛部族？
不是加入部落的沃金的部族嘛？
他感兴趣的看向三个巨魔部族的酋长，发现两个很老，另外一个很年轻。
“有谁认识暗矛部族的沃金的嘛？”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在“赶跑”蝙蝠洛阿后，托纳提乌一直没有说话。
但巨魔是一个崇拜强者的种族，他刚才的表现不可谓不强，他虽然没说话，其实在场的巨魔一直在偷偷的注意着他。
现在听他开口。
而且问的是暗矛部族的事情，暗矛部族年轻的酋长，森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
这个强大的洛阿眷顾者，不会因为暗矛部族不愿意转信，想要对自己的部族下手吧。
森金忐忑的回应：“这位……酋长？暗矛部族没有巨魔叫沃金……”
部族有一万多巨魔，森金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哪个暗矛巨魔叫沃金的。
他现在只想撇清关系，不希望这位大佬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部族身上。
“没有沃金？哦，对了。现在还早，连塔兰吉都还这么小。不对，这样说来塔兰吉其实比沃金都大？！我去……”托纳提乌嘀咕了一下，他想起沃金老爹的名字，他重新问道：
“那么森金呢？暗矛部族有没有一个叫森金的巨魔？”
没有沃金可以说沃金还没有出生，没有森金应该就不大可能了吧。
托纳提乌这样想着……
他却不知道在他说出“森金”这个名字后，认识森金的其他的几个酋长们，看向森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仿佛好像在说“嘿！大佬都点你的名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听到托纳提乌说出自己的名字，看到其他酋长们的目光，森金一下子如坠冰渊……
年轻的巨魔酋长期期艾艾起来，“我……我是……我的名字叫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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