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士脸色涨红，愤怒的指着杨凡，股市动荡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态。
杨凡闻言，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
随后也没做过多的争辩，只是简单得指了指远处的大荧幕，开口说道：
“高顾问，你确定……这只是市场正常的波动？”
“那，那当然，我确……”
高博士听到杨凡质疑，本能的开口想要反驳，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忽然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屏幕上所显示的老约翰体育公司此时的股价，已经涨到了每股21.7美元！
虽然这个价格与之前他做空时抛售的每股25美赚得价格相比，他还是小赚。
但如果和五分钟山15美元/股相比，那差别可就大了，这会每股可是贵了6.7美元！
高博士十倍杠杆做空的数量是五十万股，没股6.7美元的差价，也就意味着，他在五分钟之内，损失了三百多万美元！
这个数字足以让他心头滴血。
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这个数字，已经没有任何反驳杨凡话的心情和理由。
“学长！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支股票的价格，怎么还在一直涨啊！”
“我求求你给我给力一些行不行！”
高博士内心咆哮，这会连手都开始抖了。
他的心中开始萌生退意，但又又怕自己平仓之后，学长那边就把这家公司的股价重新压下去了。
他慌乱的拿出手机，啪啦啪啦的写了一条短信，想询问学长，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应该怎么做。
但消息发出，如泥牛入海。
格雷完全没有给他回复。
这让高博士一时显得更慌，脸色都有些发白。
而此时，下方的一群员工听着杨凡的劝告，又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高博士以及一路飙升的股价，这时候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不少人忍不住又开始急切的大喊，对高博士提出了质疑：
“高顾问，这才五六分钟，这股价都飙升7美元了，你确定这是市场正常波动吗？”
高博士闻言，这时也没辙。
他当然不敢承认，自己的判断除了问题，因为那会显得他的金融水平不如杨凡，从而导致他失去人心。
到了这时，他的选择只剩下了一个。
那就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
将一切希望，赌在格雷学长的身上，就赌他能够干翻对面的金融公司，把这公司的股价压下去。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已经在赌场上梭哈了的赌徒，除了指望性感荷官开出他想要的点数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强行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
随后转头望向众人，佯装愤怒的开口说：
“才区区7美元的波动，就把你们急成这样了！我都说了，这是正常波动！你们难道就那么浮躁吗，每涨一下，就要找我问一次？”
“好，既然你没这个耐心，那你们想平仓就平仓吧！我不管你们！根据我的判断，这种下跌趋势，最多也就还能再持续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你们就后悔去吧！”
说完，高博士一脸愤然的重新转过了身，看起来是因为众人的不信任而在生气。
下方的一众员工听他这么说，这会则是面面相窥，都愣了好一会，看起来都像是进入了两难的抉择。
“艹，这高顾问说的靠谱吗？我怎么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啊！我特么要不要现在就平仓！”
“算了，我不管了！高顾问都没平仓，我也不平！他既然说，这种涨势最多再能持续五分钟，那么爷跟他赌了！我也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相信高顾问一把！”
“这要赌还是算了，这股价上上下下的，老子的心脏有点顶不住，现在22美元就22美元吧，我还有的赚，最多是少赚点！我听杨总的，我平仓了！”
“……”
一众员工悉悉索索的开口交流着，都有些唉声叹气。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觉得，选择相信杨凡，在15美元的时候就完成平仓的小郑是傻逼的话，现在他们觉得自己是傻逼。
其实当初15美元这个价格，已经很香了！
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贪，没相信杨总，跟着平呢？现在这股价起起伏伏，跟心电图似的。
他们看着这玩意，都有点心脏遭不住。
这他妈磨人了。
并且现在他们无论做什么抉择，好像都有些不划算。这时候如果平吧，他们赚得就非常少，想想15美元那个价格，就有种意难平的感觉。
但是如果不抛吧，那边杨总已经预言了。
这特奶奶的，可能会爆仓啊！
一旦爆仓，那可就是血本无归了！
考虑到这两点，此时无论是做出哪种决定的人，内心都是极为煎熬的。
唯一心态如常的，就只有公司新进来的那些，没钱跟风的那些应届大学生。
因为之前他们根本就没钱能用来跟风，所以这时候，他们成了能置身事外的一群人。
他们选择吃瓜。
……
时间在股价的起起伏伏中过去了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内，股价最开始的趋势，还是一直上涨，一度达到了24美元/股的价格。
但在第二第三分钟的时候，这种上升的势头，忽然就开始挺住了，股价开始在24美元这个价格上机维持，上上下下，像一场拉锯战。
而正当一部分相信高博士的人，以为这是上涨趋势结束，股价又要开始继续下降之时。
忽然，股价又以猝不及防的的势头，往上折了一下，飙到了每股26美元！
看到这，下方一群没来得及平仓的员工，一时间都炸了！
他们做空的起始价格是25美元，而现在股价涨到了26美元，这代表着，他们的钱已经赔了一半了啊！
“卧槽，高顾问，你不是说，这是正常波动吗，怎么这就26美元了？？？这特么再涨八毛，我们可就要爆仓了啊！”
“是啊，高顾问！我们可都是听你的，才继续持仓的！现在股价变成了这样，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这波尼玛的，完蛋了完蛋了！这钱如果折了，我老婆回去肯定会打死我的！”
下方一群人纷纷开口，向高博士讨要着说法。
而高博士看着股价到了26美元，这时候哪还能给出什么说法。
他整个人直接瘫倒在椅子上，一张脸如同纸一样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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