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情,换做别人告诉他,叶老头把人毒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偏偏是宋九月。
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也就五年,远远不及江淮宇。
但是叶老头太了解宋九月了,她骨子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脉。
叶家人,天生骄傲。
她告诉他的时候,自己何尝不难受呢。
“其实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老二,没想到,问题真的就出在他身上。”
“什么,你什么时候最担心老二了,难道不应该最担心我吗?”
听到叶老头的感叹,祁明修第一个表示不服。
“为什么是你?”
叶老头皱眉看着自己家老三。
“因为我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暴躁,最没有耐心,最话多,最爱惹是生非,医术最差的那一个啊。”
祁明修洋洋得意的说道。
“既然这么多缺点,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小阿九你那里带没有带毒药,给他上二两,让他一路好走。”
看着祁明修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叶老头只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败家玩意儿。
“不用劳累我老婆,这件事情,我可以代劳。”低沉又薄凉的声音,从慕斯爵嘴里冒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不是,慕斯爵,你这是趁火打劫啊?小阿九,快救我。”
祁明修吓得连忙躲在了宋九月身后。
“你这不是自己找抽,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九月嫌弃地吐槽道。
一听这话,祁明修不乐意了,英俊的脸庞,写满委屈。
“冤枉啊,我这么说,还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让我们家老叶头别那么伤心。我这么用心良苦,你们居然还不领情,还要伤害我!”
天地良心,祁明修可是在认真的搞气氛,结果所有人都在认真的搞他,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既然你这么孝顺,那用你来祭天,不是正如了你的意,让你尽孝?”
叶老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祁明修开口。
这话一出,祁明修生气的冲到叶老头面前,一把抢过他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上,一饮而尽。
生活不像电视剧,有时候,事情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是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还能正常的讨论分析的。
就好像今天,宋九月从慕斯爵嘴里,知道江淮宇是魔牌的人一般。
之前落日图告诉她的时候,她还会分析,落日图说话的真实性,还会觉得不一定落日图说得就是真的,不愿意相信,江淮宇是魔牌的人。
然而等从狗男人那里确认以后,再想想江淮宇从慕斯爵出事到现在的所有行为,其实,都是有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的。
比如以前,他并不会参与这种行动,向来叶老头的三个徒弟,都是各忙各的,除了救助那些无辜的孩子,帮慕斯爵找解药,可不是江淮宇一个大忙人该做的事情。
他不仅仅是一名跨国界医生,还是枭夜的少主。他的身上,本来就带了很多秘密。
宋九月以前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哪怕知道自己看到的江淮宇,并不是真实的他,却从来没有多嘴问过。
看到叶老头和祁明修借着吵架,借酒消愁,宋九月何尝不想,一醉方休。
只要醉了,好像什么问题都不用想了,也不用去纠集,到底要怎么面对江淮宇。
以前宋九月觉得,不管自己身边的朋友是什么人,只要没坏到自己身上,就是好人。
但是魔牌,一个全球黑暗的恐怖组织,以拉拢各界大佬,试图控制全世界,只要达到目的,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贩卖他们的器官。
光是这一点,已经触及到宋九月做人的底线了。
以后,和江淮宇,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就在她恍惚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出现在她面前。
“只能喝一杯。”
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慕斯爵嘴里说出,男人深邃的目光,如大海般,似乎要把宋九月淹没进去。
慕斯爵和江淮宇,并没有过多地牵扯,硬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都喜欢宋九月,算是情敌,还是巴不得对方死的那种情敌。
但是慕斯爵知道,在宋九月心里,江淮宇也算是她的亲人,在她最难熬的时光,江淮宇和叶老头他们一样,确实给了宋九月很多帮助。
这也是慕斯爵一直容忍祁明修的原因之一。
纵然祁明修和他自己说得一样,确实差劲儿又讨厌,但是就看在他照顾宋九月和可人那五年,只要他出事,慕斯爵一定会倾力帮助。
“怎么这么小气,才给一杯?他们都可以喝那么多。”
宋九月委屈巴巴地看着慕斯爵撒娇,哪怕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咪,能有一个男人,这么心疼自己,惯着自己,也是极好的。
看一个女人,有没有嫁对男人,就要看,这个女人结婚以后,是越来越幼稚,还是越来越泼妇。
这条检验丈夫的真理,百试不灵。
现在看来,慕斯爵这个丈夫,好像真的挺好的。
“因为他们每人疼,你不一样,你喝多了,我会心疼的。”
慕斯爵的话刚说完,一个酒瓶,就朝慕斯爵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幸好慕斯爵敏锐地抬手搂住宋九月旋转了一圈,就灵巧的躲过了酒瓶的攻击。
只看见酒瓶在地上瞬间绽放,绽放出无数玻璃碎片,还带着晶莹的红色酒珠。
“我去,慕斯爵,你背后长眼睛了吗?”
叶老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慕斯爵抱怨道,也不知道他是喝酒喝红的,还是伤心染红。
“叶老头,你还好意思说,你想谋杀我丈夫吗?”
宋九月护短地怼了过去。
“你这丫头,居然凶我,你有了丈夫,我就不是你的小甜甜了吗?”
叶老头越说越委屈,下一秒,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所有人都知道叶老头为什么哭,但是却没有人揭穿。
等他哭够了喝累了,就掏出两颗药丸,塞进了自己和祁明修嘴里。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你就算伤心过度,也不要想不开啊。而且你想不开,干嘛带上我,我还是个孩子!”
祁明修吓得就想用手去掏嘴巴。
“你神经病啊,这是醒酒药。”叶老头满是鄙夷地开口。
他怎么能不生气呢,这么普通常见的药丸,自己家傻徒弟,居然都认不出来,还以为是毒药,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现在清理门户,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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