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可能就这样问出来。
“很重要吗？”
“若是可以，我愿意死掉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两个人当中留下的那个人，剩下的只有那美丽而易碎的回忆。”
纳兰贞月沉默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笛子交给九寒月的，却在那一刻，见到了九寒月眼眶里的湿润，一如那晚，她控制不住的情绪。
其实，纳兰贞月的心里十分的复杂。
她不曾想到事情会到这样的地步，在七七告诉她的时候，她会想，在中境天会遇上北雪的前太子，她会把七七的话告诉他。
可是现在告诉她，人已经死了么？
七七若是听到的话......
笛子是七七送与纳兰贞月的，其实她也犹豫过，但最终还是递给了九寒月，这个女人，看似坚强，看似冷漠，但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悲伤而教人难过，甚至是无法忽视。
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九寒月露出来的情绪会超出她预料的范围之外，因为九寒月不是任何人，不是七七的哥哥，用一句话来说，是差点成为七七嫂子的女人。
经过这一次，她总是会想，若是自己哪一天死掉了，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怎么办？
为什么是自己死掉，而不是墨子非，因为那家伙不死不灭，想让他死，太难了。
也许......他会比九寒月还要难过，甚至是想要毁灭那一切，若是有地府的话，也许这家伙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把从地府的她拉回来。
他就是一个傻瓜，执迷不悟的傻瓜。
总是笑眯眯的，一副我最牛逼，我最妖孽的样子，其不然，太过固执了，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
不过她还是占了便宜，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
笛子给了九寒月，但两个人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九寒月离开了，而纳兰贞月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并没有讨论上官芊玉的事情。
但让纳兰贞月放下了心，只要上官芊玉在九寒月的手上，那一切就好办了。
若是现在就把上官芊玉要回来，反而打草惊蛇。
在纳兰贞月回房间的路上，她正好遇上了唐飞还有百里英。
唐飞和百里英显得十分的愉快，是从——
纳兰贞月的眼眸微微一暗。
这两人身上的味道，带着潮湿，是从地牢那边出来的。
唐飞也看到了纳兰贞月，笑道：“英哥，你说这不听话的人，就是要打到他听话为止是不？”
“最好是砍掉手脚。”
唐飞轻笑几声，“英哥说的对，就和上官青衣一样。”
“呵！”百里英嗤笑一声。
唐飞捏了捏自己的手骨，“手有点酸疼了，不过发泄一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看到那些人凄惨的模样，心中也大快啊！”
纳兰贞月的眼眸幽深而平静，冷淡的看着两人。
百里英和唐飞从她的身边走过，唐飞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总有一天，你的下场也会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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