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定大的国策之时,均会受到阻碍,若朱由检的这个想法都实施不了,更不要提日后想要制定官绅一体纳税这样能够影响整个时代进程的国策。“魏公公,你可同意朕的想法。”朱由检开口问道魏忠贤,他这是让魏忠贤为自己说话呢?魏忠贤手中主管着内库,若此时魏忠贤声援,并说一切花费不用国库一两白银,那么此事便能定下来。虽然魏忠贤一直心不在焉,可朱由检与臣子之间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白,魏忠贤当然知道此时皇帝让自己说话的目的,即便是皇帝胡闹,他此时尴尬的处境也不得不同意朱由检的想法。“三大营乃是国之倚仗,强军刻不容缓,老奴觉得皇上十分圣明,既然黄阁老说劳民伤财,那内库愿意承担这一切花费。”魏忠贤顺着朱由检的意思来说。黄立极施凤来两个人听到魏忠贤的话,尽皆无奈,掌钱的与掌权的都同意了,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阻碍。但黄立极还是开口说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仍需再议,臣以为……”黄立极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朱由检打断道:“黄阁老无需在言,朕心中已有思量,既然魏公公说绝不花户部一文钱,那这件事情便定下了,袁崇焕,洪承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办了,还有,洪承畴,兵部造册,三大营有兵甲十七万,三个月时间太短,朕不渴望你能在三个月的时间中补齐空额,但你定要给朕把三大营的兵甲在三个月之内补齐十二万,并裁去老弱择其精壮。”“臣等遵旨。”袁崇焕洪承畴二人恭敬的说道,洪承畴既然为三大营提督,又颇有才能,这样对军队有利之事,当然不会拒绝,至于饷银花费,他又不在黄立极的那个位置,也不用多操心。朱由检又看向黄立极施凤来二人,勉励道:“两位辅臣一心为国,朕甚感欣慰,若大明皆是两位辅臣这般忠心为国,那我大明何愁不能千秋万代。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遵旨。”众人跪拜后,便退出了乾清宫。出了宫门的黄立极仍是叹气不止,只觉得自己这个内阁首辅当的有些憋屈,不过皇帝既然那般说了,就让他胡闹一回,若日后惹出了事端,也不能怪自己。夜深了,人们常说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句话用在诏狱之中的崔呈秀十分合适,崔呈秀端坐在床榻之上,看着面前的饭食,一直下不定决心吃下去,因为送饭的人对他说了一句话,崔大人,快吃吧,这是您最后一顿饭了。这个人说这些话就是在表明饭中有毒的意思,虽然这是崔呈秀为自己想的最好的结局,不过事到临头,却又下不了决心,吃下带毒之饭。他在想着过往,自己被东林党攻击,朝堂之上地位岌岌可危,聪明的他选择了投靠也被东林党攻击的魏忠贤,并未阉党的建立创下了&“大功劳&“,可现在想来,虽然风光一时,但此时却落得如此下场,悔不该当初,为了权势与魏忠贤勾结。崔呈秀颤颤巍巍的端起了饭,想道:“朱由检,魏忠贤,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二人,哈哈哈哈。”说完后,崔呈秀便把一碗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把碗筷放下后,崔呈秀站起身来,透着小小的木窗看向了悬挂在空中的月亮,眼睛湿润了,那是因为将死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站了半个时辰后的崔呈秀到下身去,七窍流血而死。崔呈秀倒下发生的声响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那么突兀,锦衣卫被吸引而来,几名锦衣卫看着躺在地上的崔呈秀心中觉得奇怪,便打开了牢门上前查看,到了跟前,几名锦衣卫吓了一跳,重犯崔呈秀死了。整个诏狱也不在安静,此时驻守诏狱的千户乃是田尔耕的亲信李世超,因为田尔耕不想拖累李世超,毒死崔呈秀之事没有与其说,李世超看到死去的崔呈秀大惊失色,骑着快马赶向了田尔耕的府邸,他没有想到毒死崔呈秀的人便是田尔耕。大内皇宫依然安静,此时的朱由检正躺在周玉凤的身边,他不清楚,自己的谋划已经被打乱了。第二天,朱由检从坤宁宫中回到了养心殿,一路上都是阴沉着脸,那是因为在他醒来的时候便被太监通知,崔呈秀死了。在诏狱之中下手毒死重犯,难如上青天,可对于执掌诏狱的田尔耕却十分简单,朱由检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清楚这是田尔耕下的手,也是田尔耕想要退下的念头。朱由检回到养心殿后,便急招田尔耕入宫详秉此事。养心殿中,阴沉着脸的朱由检看着田尔耕怒气冲冲的说道:“崔呈秀死了,怎么死的。”“臣从仵作口中得知,罪犯崔呈秀是死于中毒,臣立即下令逮捕送饭之人与准备食菜之人,不过这两人都死了,也是中毒身亡。”此时的田尔耕与朱由检是两个明白人揣着糊涂,他们都互相知道彼此的意图。“送饭的人根本准备饭的人都死了,田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此案无纠察之可能,是死案了。”“皇上,微臣定会督促手下尽快办案,给皇上一个交代,也给百官一个交代。”田尔耕中气十足的说道,事到临头,田尔耕没有半点惧怕的念头,那是因为田尔耕清楚事成定局,木已成舟,即便在害怕惶恐也无济于事,不如坦然面对。朱由检一拍龙案,站起身,走到田尔耕身边,冷声说道:“田尔耕,朕不想跟你打哑谜,崔呈秀如何死的你我都明白,朕也明白你的用心,不过,锦衣卫与朕都离不开你,你不要想着怎么跳出这个圈子,毫无意义,御史会弹劾你,朕也会试着保你,但朕需要你戴罪立功,杨寰等人,他们需要招供,他们都是受到魏忠贤的主使,才谋逆造反。”“皇上,此案已交给刑部尚书冯大人审理,微臣也只是从旁协助,无私审之权。”此时的田尔耕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明白一个道理,要想保命,就要辞去锦衣卫指挥之职,退隐山林才是真正的安全,至于与自己面前的这个皇帝谋事,不异于与虎谋皮。“放肆,田尔耕,朕对你如此信任,此时你确是这样报答朕的吗?”朱由检十分生气的说道,田尔耕隐退后,帝党成立后虽然不能很快的拥有强大的政治资本,但也影响不了大局,最让朱由检难以接受的是那种事物发展超过自己预期的那种感觉,登上皇帝后的顺风顺水被打断,那是不是日后大明国内的发展局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呢?甚至说到不了崇祯十七年大明朝就亡国了呢?田尔耕知道皇帝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顶撞的话,只能闭口不语,一切都是为了保命,若是惹怒了皇帝,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你说魏忠贤可曾参与谋逆?”朱由检又接着道。“微臣不知。”油盐不进的田尔耕让朱由检有些发狂的征兆,若不是顾忌身份,年轻气盛的他真的想踢上田尔耕一脚,然后让他滚蛋。朱由检平稳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到龙榻之上,闭上眼睛,停顿一会儿说道:”田尔耕,你也不用瞒朕,朕清楚,你心中作何打算,不过此时,崔呈秀谋逆,杨寰,崔应元,许显纯田吉,尽皆下狱,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不能放你走,待到朝廷挺过了这个关头,朕一定满足你的心愿,让你荣归故里。“既然硬的不行,朱由检也不介意来电软的,若田尔耕软硬不吃的话,朱由检便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满足田尔耕的要求,撤其职位,后在锦衣卫中论资排辈,找到一个资历够的人担任锦衣卫指挥,不过这是朱由检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今天与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起吃饭,心里面有点落寞,总觉得关系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子亲密。拜求推荐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