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从前的岁月

“对了外公！看你身体那么好，应该经常运动吧！”叶世一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引导叶外公进入正题，之前叶士双去请外公外婆的时候，应该都和外公外婆打过招呼，说过自己和妈妈的情况，相信他们也会帮自己劝导一下妈妈。“是啊，人老，要多运动一下身体才会硬朗啊！”叶外公说着还伸了个懒腰。叶母在一旁一听叶世一莫名其妙地提到了运动，眼珠子一转，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叶世一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好啊你个臭小子，居然叫你外公外婆过来当说客，好让你重新踢球是不是？我说今天你外公外婆怎么有空来家里，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从中作梗啊！叶母暗自瞪了一眼叶世一，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而叶世一丝毫不理叶母的警告，现在自己手里有法宝，外公又能帮自己推波助澜，如此大好局面，叶世一心想为什么要停下来了。“好了，姝淑，别瞪了，再瞪眼珠子就要出来了。”叶外公怎么会不知道叶母在玩什么花样。嘿，别说，这样子真像当初抓到她谈恋爱时的样子。“爸，你说什么呢？我哪有瞪？”叶母当然不会承认，只是刚和叶外公说完，就又瞪了一眼叶世一。“好了，小一，你也别暗示我了，你们的事我都了解。”叶外公笑了笑，轻拍了一下叶世一和叶母的手背。叶母一听叶外公这么说，得，还真猜对了，叶外公果然是叶世一请来当说客的，不过叶世一的事情，叶母可不会因为叶外公来了就打算让步。“小一，你别以为你叫外公来了就能劝得动我，你踢球的事，谁来劝都没商量！还有爸，这是我和小一两母子之间的事，你知道我教孩子的时候，你们老人在一边静静看着就好，不然……”叶母警告道。“不然什么？你难道还想顺便把我也骂了？”叶外公端着架子，耍赖皮一样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爸你别打岔！”叶母差点又被叶外公的话给带跑了。叶外公这么老不正经的，叶母有时候都怀疑叶士双是不是跟着叶外公学的这么古灵精怪。“那你来说说，你为什么不让叶世一踢球啊。”叶外公斜着眼了督了一眼叶母说道。“反正不让就是不让，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叶母看着叶世一计谋得逞的样子，很不服气地别过脸去，赌气一般地插着双手倒在沙发背上。本来再说足球的事，叶母绝对会大发雷霆的，但是现在说的人是自己的爸爸，你总不能对着已经满头花白的爸爸大发雷霆吧？叶外公看着叶母气呼呼的样子，也收起了之前不正经的态度，目光柔和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然后握住叶母的小手说道“是不是还接受不了小闻已经走了的事实啊？”叶外公明显感觉叶母的手突然抽搐了了一下，连在一旁观察的叶世一也敏锐地发觉到叶母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叶母没有说话，叶外公也是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算是看着你和小闻一路走过来，说实话你当初把小闻带回家的时候，我和你妈可是吓了一跳啊，那时候你成绩刚刚变好没多久，都准备冲击好的大学了，突然带了个男同学回来，你是想让我和你妈吓出心脏病是不是？”叶世一在一旁静静得听，他也是第一次听父母的事迹，虽然他不明白叶外公此时此刻提起自己父母以前的事是什么意思，但叶世一相信外公会帮自己，也不会害叶母的。叶外公的话，让叶母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脑海中似乎也涌现起了那段岁月的记忆。叶外公的话似时光机器一般，一下子把时间和空间往回移，追溯到了叶父叶母的青春年代。和大多数人的青春年代一样，叶闻和武姝淑的青春岁月其实也是在各种课本的学业之中度过的，他们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在同一个班，学习也很努力。据叶外公回忆，叶闻和武姝淑两人当时的成绩都还不错，努力一点的话考上个211之类的大学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还有可能冲击一下985的大学。至于叶外公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的叶外公，刚好就是叶闻和武姝淑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武姝淑有叶外公这个老爸当班主任，自然是要对她“特别照顾”，对其严加看管，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目光盯着武姝淑。除了监督学习之意，叶外公最重要的，其实还要提防班里其他的男同学，以防这些小崽子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毕竟青春期的男女，很难管得住他们散发荷尔蒙啊。在叶外公的那看监狱犯一般的眼神监督下，武姝淑还真度过了没有男同学靠近，安安心心学习的日子，这也导致她的成绩在班里也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躁动是青春的特征，在叶外公这近乎蹲号子一般的看管力度下，武姝淑的内心越来越压抑，甚至涌起了一颗叛逆之心，除了枯燥的学习之外，武姝淑也想做一些“非常规”的事情来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压抑和躁动的心。在机缘巧合下，她知道了一个地方，释放她压抑的心情以及无处安放的躁动。“我还记得当时你这丫头本来成绩也不错的，就是有一段时间我对你的看管稍微松了一下下，没想到你成绩立刻就下滑了，当时气得我哟！”叶外公好像对这一段经历印象特别深刻。“爸，这都过去的事了，你怎么还提？”叶母脸上有点挂不住，在自己儿子面前被自己爸爸曝出这么多糗事，以后还怎么立威信教育孩子啊？“这是事实是不是？你既然做得出来就别怕不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叶外公反问道。“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当时为什么成绩下滑了，是因为从那时候和小闻认识了吗？”不怪叶外公这么想，因为他教书这么多年，看到学生因为谈恋爱耽误学习的例子比比皆是，虽然也有一些互相扶持的情侣一起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的例子，但终究是少数。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叶外公现在自然有理由怀疑，当初叶母成绩下滑的原因，是不是和后来的叶闻谈恋爱的原因。“不是那时候我们虽然在一个班，但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叶母一回想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不好意思，有追悔，好像还有一丝向往“那是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叶外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放过这个细节，追着问叶母，搞的叶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爸，你问那么多干嘛？那都多久的事了，现在还追究还有用么？”叶母有点嗔怒地说道，不过一想起那段回忆，叶母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悲哀。开心，是因为那段欲说还休的回忆真的很美，悲哀的是，和自己一起回忆的那人，已经和自己天人永隔。“既然都过去了，那现在说一说也无妨是不是？满足一下老人家的好奇心嘛！”叶外公催促道，甚至还抓起了叶母的胳膊摇来摇去，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叶母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头，连坐在一边的叶世一也无语地笑了，叶外公就这样。小时候叶世一还记得也外公还是挺严肃的一个人，但退休之后，像是彻底放飞自我一般，和之前严肃的形象天差地别，成了一个爱八卦到处玩闹的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