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资金,你来投资,我保证可以让宫文轩家破人亡。”何生明看着窗外,并不看杜沈峰,说道。
是的,在国外四年,何生明无时无刻没有不在关注夏繁星和宫文轩的状况,起初还会为夏繁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有过波动,可现在,听到他们其乐融融,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的时候,何生明才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多悲哀。
直到半年前,一个陌生的电话找到了自己,杜沈峰提出要和自己合作,一起打垮宫文轩,何生明是个律师,他知道杜沈峰是什么人物,他想了一整个晚上,最终答应了这件事。
“当然,只要何大律师有需要,您就是要星星,我也给您摘下来。”杜沈峰因为现在急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的忙,所以姿态放得很低。
自从他知道夏繁星的存在之后,就开始调查关于她所有的事情,这才知道宫文轩和夏繁星那档子事儿,当然还有何生明,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联系到何生明,让他为自己所用。
搞破坏这种事情,从情感出发,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杜沈峰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就是因为,自从夏繁星生了一个小孩之后,宫文轩就有意无意的缩减了交易,让杜沈峰连找麻烦都找不到事端,没有事端,他就只好制造事端了。
宫文轩,你以为相安无事就能解决事情了吗?想和你的小女人守着你的儿子过一辈子?做梦!我弟弟岂不是白死!这个世界的规律就是血债血偿!
阴狠的眼睛透过墨镜的反光,显得更加冷漠和狠毒。杜沈峰脑海里显然已经有了一连串的想法,只等着去实施。
宫文轩,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的生活搅的鸡犬不宁。
“你打算怎么做?”何生明问道。
“何大律师,这就不牢您操心了,你现在来的还有点晚了呢。”杜沈峰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个月后,生明律师事务所开张,与此同时,这个城市里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十八号,警察局里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举报在某个废弃的工厂里正在进行毒品交易,双方似乎因为价格没有谈拢,而打了起来,局势很紧张,但对警察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一窝端的机会,于是,韩卫临主动请缨,带领自己t小分队的队员们一起去了这个工厂。
却没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因为韩卫临举报宫文轩的事件,让t小分队的声誉不太好,所以,但凡是有任务,韩卫临总是首当其冲,希望能给自己辛辛苦苦的队员们一点面子。
可万万没有预料到,他竟然带着他一腔热忱的队员主动跳进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一到那里,哪里有什么火拼的两对人,有的只是一群人守株待兔,拿着枪对着自己和队员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
十一名队员,每一个早上和自己善意的精神百倍的说早上好的十一名队员,无一幸免。
只有韩卫临,只有他自己,活着出来。
整个城市里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报道了这件事情,照片上,韩卫临的眼神空洞,浑身是血。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些射杀在他最爱的队员上的那些子弹,还有,那些喷薄的血液。
这些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队员,他说往东,他们就绝不往西看一眼,他们是如此的相信韩卫临,那么信赖他。
可是他呢?却把他们直接送上了地狱!
无法原谅!
他还记得,最后逃走的时候,那个为首的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说,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宫文轩也是你这种人可以作对的?
宫,文,轩。
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韩卫临的脑海里,这一次,伴随着咬牙切齿的疼痛,猩红的眸子好像要把什么给碎尸万段。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韩卫临就恶狠狠的说,“我会让该负责的人,血债血偿!”
出了事故发生地,韩卫临就在路边见到了何生明。
好像已经在路边等了自己有一段时间了。
“你是谁?”韩卫临狐疑的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就够了。”何生明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貌似友好的说。
“宫文轩?”韩卫临不回应,刚刚从悲痛中走过来的他,对外界的事务都保持了戒备心。
何生明挑挑眉回应,“你不会指望警察局能够秉公执法吧?我知道韩警官是正直的人,想用正确的法律的办法解决,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刚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律师何生明,现在有了一个律师事务所,专门承办这种业务,因为私人原因,我愿意为你免费打这场官司,只要,你愿意。”
韩卫临看了面前这个看不出心思的男人,一脸的温文尔雅,却能够直抓住人最内心的需求,他一定不简单。
的确,靠自己一己之力,还有那个惟利是图的警察局?自己的兄弟这辈子都不用想报仇了。
没有多想,韩卫临点点头,上了车。
宫宅。
远远的,都可以听见从偌大的庭院里传出来的爽朗的童声。
宫子然一脸惬意的坐在秋千上,让钟叔推着他,每每荡到一个最高点,都要大声叫几声。
繁星站在下面,担心的看着他,这个秋千是然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才从冷面父亲宫文轩那里求来的,因为宫子然太闹腾,所以都大半年了,宫文轩也不同意给他做个秋千,因为前几天是宫子然生日,看他哭闹的厉害,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做了个秋千。
“宫子然,如果你再叫的更大声一点,我保证,我马上就把秋千的绳子给你割断。”宫文轩揉揉太阳穴,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一个头两个大,因为最近在贪恋在家里的温度,撇下老多工作,这不,今天只能让景琦把文件全部拿到家里来做了,旁边还有一个磨人精一直在笑,打断自己的思绪。
宫子然撇撇嘴,转向一旁的夏繁星,“妈咪,爸爸吼我……”
撒娇对夏繁星来说,最好使。
果然,繁星马上就心软了,走过去,把宫子然抱在怀里,瞪了一脸烦躁的男人一眼,“放心吧,然儿,你妈妈在这里,他不敢剪断你的秋千……”
颇有母子一条心的架势。
宫文轩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母子俩,一到这种时候,就合起火来气自己,不过,宫文轩敢跟宫子然摆脸色,都不敢跟繁星摆脸色,女人生起气来,真是吓死人啊。
“钟叔带他去睡午觉了,到时间了。”宫文轩看了看手表,命令道。
“爸爸,我不要睡觉,然儿不困,真的不困……”宫子然看钟叔要把自己从繁星这里抢走,双手攀着繁星的脖子更紧。
“宫子然,没有商量。钟叔,麻烦你。”宫文轩的脸色已经拉了下来,他说的话永远都是不容抗拒。宫文轩虽然也很宠爱宫子然,可是在教育小孩子这方面,该严厉的时候,他还是不会含糊的。
“妈咪……”宫子然继续在夏繁星怀里找安慰。
“然儿,听话,不早了,去睡觉,不然你晚上又该闹着不睡觉了,快去,等你睡醒了妈咪给你做菩提蛋挞吃,好不好?”
“那……好吧……然儿去睡觉,妈咪一定要说话算数哦……”宫子然听到有东西可以吃,这才把小手搭在钟叔的手上。
繁星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身后的秋千还有些轻微摆动的弧度。
“景琦,把这些文件拿回公司,有事再来通知我。”
景琦接过来,停顿了一下,眼神在繁星和宫文轩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即转身离开。
终于,两个人有了独处的时间。
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彼此没有这么接近过了,自从有了然儿以后,繁星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再加上,宫文轩最近,好像真的很忙。
宫文轩走近站在秋千边的繁星,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繁星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憩一会儿。
“你最近好像很忙?”繁星把身体靠在他身上,担心的问。
“有一点,”宫文轩深深的吸了一口繁星身上的香味,声音有些低沉,“好久没有这么抱着你了。”
“少来,你每天晚上都是这么抱的。”繁星笑了笑,宫文轩这种举动是在撒娇么?……
“要不要做做秋千,不要总是什么都便宜那个小鬼……”宫文轩问道。
“……好啊……”繁星瞥了一眼做工精良的秋千,眼睛里有些向往。
繁星心里,还是有些童心在的。
“来。”
宫文轩拉过繁星的手,把她安置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绳子。
有微风吹过繁星的耳畔,发丝轻轻的吹扬起来。
“文轩。”繁星突然说道。
“怎么了?”
“告诉我,为什么最近你都不允许我们出门,而且,所有有关媒体新闻报道之类的事情,我都没有接触过?”繁星思忖良久,最终还是说出来。
最近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宫文轩还是像过去一样对待自己,可是,夏繁星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劲,景琦和钟叔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宫文轩每天都呆在家里,几乎把所有的文件都在家里处理,虽说是想每时每刻和母子两人在一起,可是,繁星更有一种监视自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这件事,宫文轩刻意不想让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