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已绝?后生仔何出此言?”看了眼,被一众甲士护卫在中间的谢玄,汪直有些警惕的询问道。“徽王可能还不知道吧?眼下周师帅已经带领大队人马,再次攻打墨昤镇了。眼下战斗就算没结束也快了。”谢玄看着一脸铁青的汪直,轻笑道:“徽王,如今汝等后路已断,又中计被吾军包围,再打下去也无济于事。何不早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如此仍不失封君之机!”“后生仔莫不是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能动摇吾军军心?”看着眼前的谢玄,汪直哼道:“老夫纵横四海之际,汝还不知道在哪呢。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不气盛叫年轻人吗?”看了看满脸铁青的汪直,谢玄笑道:“不过,徽王好像对吾军战力有所误解,今日在下就要让汝知道知道,吾乾军的真正战力。众将士结阵杀敌!”“老夫纵横东海十余年,想杀老夫的人还没出生呢!”看着从周边涌现而出的乾军甲士,汪直拔出了腰间太刀,冷冷喝道:“孩儿们,结蝴蝶阵,随孤杀出去!”话音一落,一片片刀光在火光映衬下,照亮了众人,却是蝴蝶阵再现。只听阵阵脆响,武士刀砍在了这些乾军士卒的铠甲之上。以往在他们眼中无往不利的武士刀,此刻居然无法破乾军甲士的铠甲。而对于倭寇的惊讶,无论是谢玄,还是王彦龙,都只是轻蔑一笑。毕竟谢玄麾下的这五百北府军士卒,装备的可都是白银阶的两档铠。普遍两、三阶的士卒,要以青铜阶的刀剑破开两档铠的防御,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杀!”500名北府兵长枪同时刺出,鲜血迸溅,当头一排海盗们当场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抽搐着。毛海峰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非常的难以置信,何时乾军变得这么猛了!此时的汪直,怒气在胸中乱窜。太阳穴的青筋更是一阵阵暴起。自他出道以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这么多次,还从没有一次这么憋屈过。哪怕是之前在舟山岛,面对大明鲁国国君朱以海。双方好歹也是大大小小打了四五次战役后,最终以南园岛一役,汪直一方的战败而告终。可那一战,却是朱以海暗地串联了颜思齐、李旦等一大堆对他不满已久的海上势力,这才导致了南园岛那次的失败。不然就凭朱以海、张煌言、张名振、阮进、黄斌卿之辈,面对巅峰时期大小战船超过两百多艘的徽国船队。汪直自认能灭对方十次!看着大杀四方的北府军,汪直终于派出了自己的两百余名禁卫。这些禁卫虽然人数不多,还只是普通兵种。但都是随他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普遍等级都到了5阶,更有少数翘楚,达到了6阶的水准。要是单独对上这200余禁卫,恐怕就算是内功境巅峰(武力79)的小高手,也得折戟沉沙铁。“这汪直连身边的禁卫都派出来了,可见是真的要拼命了。谢军将,是不是该让俺上阵了。”看了看对面那群气势汹汹的禁卫军,一身黑边鱼鳞铠甲的王彦龙向谢玄询问道。只是他的言语间却是颇为倨傲,神情更是隐隐对谢玄透露出了一丝不屑。对于王彦龙表露出的种种无礼之处,谢玄仿佛浑然未觉,只是淡淡点头道:“既然对方底牌尽出,那差不多也该收网了。劳烦王将军了。”“好!”在得到谢玄同意后,王彦龙当即大喜,整个人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直接激射了出去。而另一边,不得不说,作为汪直麾下真正战斗精锐的禁卫,其战斗经验和对战场的把握能力,相比普通海盗,强出了不止一筹。在发觉正面突破不利后,他们迅速改变了战术思路。在分出两个小队,牵制正面的枪阵后,禁军统领叶宗满便亲自带人从侧翼发动了猛攻。负责掩护的北府兵士卒急忙上前阻挡,但并不是叶宗满的对手。只见对方手中武士刀快如闪电般劈下,在一声轻响后,一名北府兵手里的青铜阶盾牌当场碎裂,胳膊上多了一条狰狞的伤口。回手又是一刀,另一个士兵也受了伤,不得不退出战斗。一出手就打开一个缺口,叶宗满无比得意,招呼着后面的禁军蜂拥而上。而后随手朝着一名倒在路边的北府兵砍去,准备送他归西,然而就在这个异变突起。啪叽!随着一声闷响,一杆镔铁大枪带着劲风呼啸而过,正好砸在了叶宗满的脑袋上。仿佛西瓜碎裂,红白的脑浆满天飞,尸体直挺挺倒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紧随叶宗满之后的禁卫军们,冲势都为之一懈。“杀了他,为叶统领报仇!”不过这些禁卫们,马上便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全部朝王彦龙杀了过来。对此,王彦龙咧嘴一笑,只一个横扫,便砸飞了三人后,随后手中镔铁大枪一抬往前一伸,噗嗤一声,两名禁卫简直就像是自寻死路一般扑在他刀尖上面,两个人串在了一起。“呃!呃,呃……”那禁卫嘴巴里面不停地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整个人像是被串在铁签子上面的鱿鱼一般扭动着。“还……有……谁!”手中镔铁大枪一一扫过眼前这些禁卫,对方竟迫于王彦龙凶悍的表现,不敢贸然上前。而就是这么一会空档,北府军将士在谢玄的指挥下,已经将对方团团围住。“国君,乾军于此埋伏吾军,已是早有预谋,如今火势滔天,吾军将士伤亡惨重。纵算国君击溃了对方,也于事无补。不如先避其锋芒,再做图谋!”正当汪直打算拼死一战之际,他的首席谋士徐惟学挡住了他的道路。这汪直与寻常海盗不同,相比于那些有勇无谋的莽夫,汪直不仅个人有才华。同时也非常善于纳谏,正因为这样,他的身边才能汇聚这么多的人才。“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