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我脸色不太好看,安维问道:“你怎么了你?这个……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们在学校别乱跑,尽量别靠近挖出棺材的地方。”
陈曦和安维都知道我懂一点道法什么的,我的话他们自然深信不疑。我立马回到了教室,把死鬼阎王叫了出来:“学校挖出了一口棺材,泥土里有血腥味,这是怎么回事?”
死鬼阎王有些不耐烦:“没到你头上呢,别想着冒出头,这事儿不会那么好搞,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无奈,我不是想出头,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以前那所学校就死了好几个人,我不想到这里又是这样。我只想平静的念完书不行吗?
我担心的并没有发生,至少现在没有。第二天醒来,我从楼下经过,一个早餐店在放着新闻,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些遇害的人的尸体被碰上白布,即使打了马赛克,我还是能看见那些猩红的颜色。
还是出事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跟那血棺有关,因为报道的是**之间十三名少女遇害,死法都是一样,奸杀,浑身**,皮肤一碰就流血。奸杀还有得说,可一次死了这么多,皮肤一碰还流血,这就比较不正常了。而且有两个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有些埋怨死鬼阎王,要是昨天知道的时候就采取措施,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我问他的时候,他给我的解释是,有的事情是天意,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千百年前的血棺现世就是天意。在血棺的主人没有害人之前,他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而且血棺必须是承受了极大的冤屈和痛苦死去的人入棺之后才能形成,那种人的魂魄不能去地府,只能被禁锢在尸体里面,地府的法则允许这样死去的人复仇之后再轮回。但前提是不能残害无辜,现在那血棺里的人已经杀了无辜的人了,所以地府可以干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地府的条例很奇怪,比如让受了极大冤屈的死者复仇,这条很人道,可是要在出了人命之后再干涉,这条就比较那啥了。
反正我不懂,也没资格去评判。
到了学校之后,安宁还是没来,我有些好奇,她能去哪里?新闻里报道的事让我觉得很不安,我问同班的一个人,安宁为什么没来,得到的答复却是不知道。我只能去问辅导员,最后得知安宁是因病请假。我很担心,安宁一个人独居,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怎么跟冥荼说?
我让死鬼阎王去看看安宁,他死活不去,我有些生气:“去看一下怎么了?”
我的声音有些大,教室里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我有些尴尬,幸好不是上课时间。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死鬼阎王的声音从玉佩里飘来:“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你别忘了现在你也被盯着的,我现在是受罚期间,不能随意调动地府的人,只有在特殊情况才能调动。”
我有些后悔跟他吼,我在担心安宁,他却在担心我。
我轻轻把玉佩握在了掌心:“你不是会法术吗?你会占卜?算算安宁现在有没有危险就好了……抱歉,我不该朝你吼,我也是着急……”
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暂时不想理我。我有种想扇自己一嘴巴子的冲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你这边放学了再去找她吧。”
我只好安耐下心里的不安,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下午的课只能翘了,我去了安宁家,发现她家大门被贴上了封条,里面还拉了警戒线!
我没有进去,事情已经一目了然,安宁也在那十三个遇害的女孩儿之中。
我在原地蹲了下来,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安宁死了之后,魂魄能去地府跟冥荼见面吗?”
死鬼阎王从玉佩里出来了,他站在我身旁说道:“被血棺里的血尸杀死的人,魂魄脱离不开身体,跟棺主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她们没那么大的怨气。只有在那些被害女子的尸身被焚化之前将她们的魂魄抽离出来就好,不然就会被一起焚烧殆尽。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有用,李言承应该会插手这件事。”
我问他:“你确定李言承会管这件事吗?如果不能确定,那你就去管,安宁已经死了,至少要让她的魂魄跟冥荼在一起,不能连她的魂魄都给弄丢了。你先别管我……”
他一把将我拎了起来:“不管谁也不能不管你!你有脑子不会想吗?我要是走得开我早管了,还用等李言承?!”
我无话可说,他跟李言承有仇,他为了守着我,把希望寄托在跟他有仇的人身上,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顺心的事儿,我要是说不感动是假的。
见他真的生气了,我抓着他的袖子弱弱的说道:“难道不可以再找白炙和白淼来吗?我知道其实你不想把希望寄托在李言承身上……”
他松开了我:“前不久才找过白淼,至少要等七天,你以为天天都能找?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迟早被你气死。”
我拿出手机翻出了李可言的电话,拨通了之后,他的声音传来:“哟,你给我打电话呢?什么事儿?”
我把血棺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他笑嘻嘻的说道:“这事儿该你家阎王管,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可不做。这事儿可麻烦着呢,一般人谁愿意去碰血尸那种晦气的东西?”
我知道他并不是不想管,他这人做这行从来都不是为了钱,他只是在跟死鬼阎王较劲儿。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是李可言还是李言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李言承,这事儿除非闫琮桀亲口请我帮忙,否则我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