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各吃了一份中碗的面条，吃完，又各打包了两斤猪手和两斤手工竹升面。
这才回到柳氏顶楼，回到飞机上。
飞机升上高空，平稳向前。
闵茜才问柳慕秋。
“你是早猜到柳皓霖出此一招？”
柳慕秋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的人，不应该是你？”
闵茜吁了一口气，“幸亏你这脑子厉害，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不然，今天这个提案，大概率就会被通过了。”
如果不是柳慕秋提出的质疑，别说在场的其他董事，就连闵茜，也一度被柳皓霖的说法蒙蔽，还真以为有大利可图。
柳慕秋拍拍她肩膀安慰她，“柳皓霖太狡猾了，他向来擅长玩各种策略和心理战，不止你，我也跟过他很多次招。”
闵茜扭头盯着她，“以前？”
柳慕秋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嗯，以前。”
闵茜没往下追问，因为她知道，柳慕秋的那些过往，每揭一个，都是伤疤，每揭开一个，下面都是鲜血淋漓的过往。
不过，柳慕秋却没等她问，自己便往下说了。
“我得奖的那份设计作品，差一点，就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闵茜听她主动提起，便问。
“是柳皓霖？”
柳慕秋点点头，“是的，幸好我对他们一家向来警觉，每次画好的设计图，我都发给恩师，然后，把一份平淡无奇的设计，留在电脑上。”
“到我参加那个大赛，我设计的另一份作品，赫然出现在参赛作品当中。”
闵茜“Shit！”地爆了句粗。
“柳世宏一家，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幸亏你戒心重，不然，这个奖，就会花落别人家了。”
柳慕秋神色凝重，“柳家一家人，全都没肚子坏水的，你和他们打交道，还是多提防些。”
闵茜其实也是很精明的人，只是，她对东亚的政策不了解，而且，产品的成分构成，她也一窍不通。
柳皓霖在会上杀众人个措手不及，大部分人，就会看着他画的大饼而信以为真。
闵茜这次算是得了个大教训，所幸有柳慕秋在，才免受损失。
“那你觉得，他们设的这个分公司，用意何在？”
这之中，关联到许多机密信息，柳慕秋不方便说明白。
只避重就轻叶回她，“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和你一样，今天才听到这个提案，所以，他们设立分公司的真正目的和背后牵到的利益，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闵茜想想，确实，柳慕秋又不是神算子，哪能一下子知道那么多？
俩人又聊了一会，都有些累了，便闭眼睡觉。
回到傅家，已是晚上九点多，杨延涛也还在，顺便，便把闵茜接走了。
柳慕秋吃了东西，洗完澡，大致把柳皓霖今天的提案说了下。
而她提出的那些质疑，她也一起说了。
经过这些天的试探，她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
傅漠年是真的不想再让她趟龙家于家这池浑水，所以，她什么都没明说。
但以她对傅漠年的了解，他从这些信息中，会看到背后更深层次的脉络链和关系链。
傅漠年得了柳慕秋这个情报，等柳慕秋回卧室去忙自己的事后，他就和霍浩程连通了视频。
把柳慕秋说的，简要地说了。
霍浩程思索一会，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是不是认为，他们想把于家的货物，藏在原材料里，然后，以材料出口的方式，送达L国？”
傅漠年点点头，“没错，因为是在L国的公司，联邦这边，手也不可能这么长，去查原料到达L国后的生产量。只要他们在L国报的原料值大一些，就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藏于家的货。”
霍浩程嗯了一声，“这样，确实比藏在事件的商品要简单得多，也更难检测出来！”
傅漠年又道，“现在闵茜和慕秋把他这如意算盘捣碎了，接下来，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才行。”
霍浩程想了想，“或者，我们也来个将计就计？让他把这分公司办起来，到时，我们严查他们的原材料出口这一块，不就正好人赃并获吗？”
傅漠年立即否决了他这个提议。
“不行，柳氏是慕秋父母的心血，尤其是实业那一块，一砖一瓦全是她父母弄出来的，对她父母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孩子。慕秋会回来跟我提这事，其实就是告诉我，她会不顾一切阻止柳皓霖设分公司，玷污了她父母的心血。”
霍浩程原本觉得将计就计的办法挺妙，但外甥护妻心切，他也能理解。
可除了这个办法，暂时，好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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