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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哈哈狂笑,一身的灰衫,浑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却显得一声气质落拓潇洒,真有一番沧桑之感。
“哼,已为人夫,却还是这般的懈怠,如何能叫我放心,又如何能托付大事!”
“师父!”令狐冲一见着了岳灵珊,本是眉飞色舞,心怀大畅,但是一见到岳不群,却是面色一肃,肃然之中又有说不出沉痛悲哀。
岳不群虽然不满的拂袖摇头长叹,然而在自家女儿岳灵珊的幽怨娇嗔声中,终究还是凝神定气,重新坐定了下来。
见着了这人,苏留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踏在人海里如同踏波劈浪席卷而来的青年仗剑男子,正是昔年回雁楼上同坐着一饮便是一坛子老酒的令狐冲。
人不在好,有酒则灵。酒也不需要是美酒,天下之间,任何能够入喉的酒,令狐冲都是一口吞吸入腹,酒上心头,剑意也上了眉头。
昔年你剑伏群雄,今日我华山令狐冲,终于也能堂堂正正的出来,用自己手里的长剑,锐芒相催,与你争锋。
令狐冲,这个名字,除去了酒,便也等于是独孤九剑的代言词了。
苏留微微一笑,神情闲适,心里就闪掠过一种极其奇妙的感觉。
独孤九剑vs岱宗夫如何!
当真是不知道泰山派的前知一剑的先手破剑之势对上了后发制人窥破剑路尔后破剑破气破掌破刀破尽天下武功的独孤九剑,又是如何光景。
苏留长身而立。淡淡道:“令狐冲啊,又喝酒啊,可还有酒么?”
“酒。如何没有,我真恨不能喝尽天下之酒,哈哈!”
令狐冲放狂一笑,纵掠之际,直接摘下里的腰间的酒壶,仰头便倒,倒得口满了。再将这个酒壶抛向苏留。
“好酒啊!”
苏留随手拿摄,同样是一口倒悬空酒壶,酒水如箭。射~入了他的喉间,便连一滴也未落在外边。难得有这般狂态,倒是叫细雨微微惊奇呢。
酒气蔓延,十足的火。自喉间流入了胸膛。一股子豪气剑气,亦是随之而起。
苏留眯着略微狭长却十分好看的眸子,放声一笑道:“你华山派的两位前辈已经败下阵去了,你要用你的华山剑来战我么?”
令狐冲举步大笑道:“我自思过崖得剑之后,已然三载有余,便是等这一战很久了,我想看看,苏师叔的剑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手!”
痛饮狂歌剑度日。
先天剑骨令狐冲!
这三年不见。令狐冲的轻功也分明高的很了,在人群肩膀上借力飞掠。方才只几个起落,便轻轻地落在了台上,他耐不住酒性,又摸出个酒袋子,悠然自得的浅饮一口。
台下的岳灵珊低声叫唤道:“大师兄,别再喝酒啦!”
岳不群面色平静如湖水,看不见喜怒。令狐冲却尴尬的摸了摸头,不自觉有又喝了口酒,笑道;“最后一口啦,小师妹。对不住啊,师父,好像又违背了规矩了。”
说罢,令狐冲便不顾薄嗔浅怒的小师妹,心里的柔情登时褪去。
取而代之是一种虔诚的神色。
是的,他双手平胸举着那一柄长剑,无比的虔诚。
诚于心,诚于剑,独孤九剑的剑。
“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倒能破格提升这么多。”
苏留孑然而立,上下打量了一眼令狐冲,淡然一笑。心想这个气运倒也真是难测,看来令狐冲没有跟段誉这般人一样,被剥夺了主角无敌气运。
紫霞神功,思过崖的剑法,最重要的是炼化剑骨的独孤九剑。
令狐冲虽然剑道大有所成,却依旧还是苏留印象里那一日的落拓潇洒,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令狐冲自骨子里还透出一种凝练的大势,这种落拓潇洒之间,还有一种沧桑凝厚,好像是准备扛起什么沉重的东西也似。
观人知剑。
华山君子剑岳不群不动如空寂山风,古井不波,神情定静,气息敛而不散,剑路定是紧致慎微阴密的路数,能根据敌人蛛丝马迹制敌;而左冷禅却是大马金刀,大开大合的端坐如山,剑路也必然追求迅猛狂进,力大势沉,难以抵御;至于令狐冲落拓不羁的潇洒里能见着凝重,一定是剑法境界有了突破,换而言之,可能不再像以前的那么“飘”。
苏留自泰山绝巅悟岱宗夫如何至理之后,对于剑道的理解更进了一层。对看人的理解,也更加的深了一层。
岱宗夫如何,这门剑法的要旨便在一个算,不止是指掐算,脑内也要算,心里更是要算。
算风见雾,看日得剑,观人知势。
得剑之途,也是见微知著,然后破天下万兵,不外如是。
令狐冲原先的这个飘字说的好听,似有些飘逸潇洒,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心态?
“苏师叔,你很快就知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令狐冲面对着苏留,神秘一笑,耸了耸肩,说到底还是天性跳脱。
苏留哦了一声,淡淡问道:“这么自信,想来是练成了天下无敌的独孤九剑么,到了哪一剑境?”
“什么!”
令狐冲看了苏留一眼,神情震动,心里悚然一惊,
他却不料苏留已将他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当真是叫他怔了怔,这个秘密他便连最钟爱的小师妹也是守口如瓶。
对前世的无数武侠迷来说,独孤九剑这名头不知道多么响亮,剑成即独孤求败于天下,这种站在巅峰的寂寞剑法之名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用这门剑法的人,也绝对是剑道天才,如独孤求败,风清扬,令狐冲。
苏留固然不曾一窥独孤九剑的剑诀总纲之奥秘,此时也有些兴趣,此剑大可以为借鉴,如今他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剑道大途,天下万剑都只可为鉴,却不可停滞于心。
得之我幸,失之我日后努力来得之。
说到底,苏留根本便不是什么好人,前边叫方证大师去一观剑典,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他也对少林寺这个持子布局下棋的白道魁首没有什么好感或者恶感,至多是抱着这一种路人心态,自然也不能白白的给方证和尚机缘了。
他修剑典一册也正是如此,几个位面的武学精粹,放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方证和尚养气一甲子,见了也要心性动摇,直至于见着了佛门那罗摩内功,终究生起不可抑制的贪念心魔,自伤呕血。
“苏师叔竟然也知道我独孤九剑么。”
令狐冲深吸了口气,将心里泛动的波潮强行压下,诚挚却无边自信地道:“我这三年来日夜练剑,再得了无上机缘,能破恒山剑之绵密,也可窥衡山派之幻变,再能参嵩山派剑术之雄阔,泰山剑剑法的奇骏绝险剑疾如电,也全然不在话下。”
“当此天下,只怕是我华山派一门仗剑独尊了。”
令狐冲对着岳不群方向微微躬身,再转身,躬身道:“可笑我那时无知自大,却不知道师父苦心孤诣,对他种种误解,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我令狐冲愿为华山守剑。”
“我令狐冲愿意为华山派守剑!”
这一声豪壮伴着剑气冲霄而起。
“出剑吧!”
苏留重新入座,冷然看着变了一个人也似的令狐冲,毫无疑问这三年来他跟岳不群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之间只怕是芥蒂全无,同心成诚要光大华山。
这等师慈徒孝,左冷禅便看不过眼了,狂声大笑:“当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要破我嵩山剑么,苏师弟,先让我嵩山派且去试试华山派的剑法是如何的了得。”
岳不群机锋相对,淡然道:“左掌门若是要下场,冲儿你便退下吧,我来向左掌门讨教几手。”
嵩山门下的大阴阳手乐厚怒极反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一个狂言小子,也需要我的左掌门出马,我来称称你的斤两。”
他正要出手,却见得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已经纵了上来,怒道;“我恒山虽不争这五岳掌门,却也容不得你这个缺管教的小子污言,接我恒山剑。”
乐厚脚步一顿,岳不群眉头亦是一皱,正待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这定逸师太脾气火爆,乃是一点就着的性子,连恒山掌门定闲师太都拦之不住。
定逸师太性子固然爆烈,但是剑法走的却是极其绵密阴柔的路数。
恒山剑法历来也只有女子修炼,从无男儿入恒山的说法。
“作为佛门大派,剑法中蕴含佛门真谛,定逸师太的剑法也是滴水不漏,固然是好,只是还差了一些攻势。”
令狐冲抱剑微微一笑,他目光炯炯,注视着向着自己逼~迫而来的层层绵密不绝的剑光,不慌不忙,躬身拱手,做一个请赐教的姿势,忽地大喝一声:“破剑式!”
翻腕一剑旋身而出,稍运内力,取位控剑之角度,叫人称奇,几乎是常人所不可思议的一剑,也不是华山派里的任何剑招。
定逸师太也算是江湖里一流好手,但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剑!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一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