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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的天地。”
常言笑微微眯着眸子,抱琴沉思,两鬓两缕长发随风轻轻扬起,这种清淡风雅,便似一个孑然绝世的文客谋士,只是此时楼下却是喊杀震天,两厢画面格格不入。
苏留无意间的那一番话,虽然平淡,没有吐露出更多的信息,但是以常言笑的智计,加以剖析忖度,只凤毛麟角,便已经在他脑海中掀起了百千翻涌汹汹的浪涛,这天外之天,简直几乎神话传说。
但是苏留却绝对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这短短一句话,却已经把常言笑以往对待人跟事物的看法完全打翻。
“天地如樊笼,谁是笼中鸟?”
常言笑好像想明白了,按琴低语,道:“苏兄,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被囚在笼子里的鸟,没有自由,甚至追逐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好像都只是寂寞而已。”
“寂寞,本就是一种值得追求的东西。人在巅峰,谁不寂寞?”
苏留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对他说明,问道:“如果常兄答应了,我便可以带你去更加广阔的世界,这里的世界太小,小到我一只手掌就能掌控,但是那边的舞台却不同,很适合你这样的人。‘
常言笑狭长的眸里闪动着淡淡的光亮。似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笑容说不出的释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好。常兄所说的龙门客栈的秘藏,又是什么意思?”
苏留点头微笑,他现在终于想起了这常言笑是何等人物,这位便是关礼杰所饰演的那一版的常言笑,琴剑双绝。智计出众,只是世上却无懂他知他的人,他的心里也便空有寂寞。
龙门世界固然已经发生了极其诡异的变化,但是常言笑若不是这样的绝世人物,苏留又何必大费周章准备带他出龙门呢,更何况,常言笑也是一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
常言笑已然回过神来,却又是一愕:“原来苏兄竟然不知道?”
苏留耸耸肩,表示自己确实不知,奇道:“龙门客栈也有什么秘藏。我还真不知道?”
原来的剧情里此时该是周淮安未死,乘骆驼而来,跟贾廷这些东厂档头智斗一番,常言笑也不该是这样的琴剑风流的形象,他只是一个龙套;更不要说有什么龙门秘藏一说。
然而此时的苏留却干净利落的弄死了贾廷,这老头子真是死也不甘,常言笑也不是那个平庸的常言笑。
常言笑也不隐瞒,直接和盘托出,苦笑着道:“此时东厂的曹少钦跟西厂的雨化田两大督公全都来这关外之地,只有几个目的。第一则来要以杨家姐弟为饵,杀尽诛绝天下忠义侠士,消弭隐患,二来则是为了那一个传说中的秘密宝藏。”
苏留见他顿了一顿。足步飞抬,抱琴抽剑一连刺死了两个掩杀而至的东厂死士。
剑法果然跟他的琴技一样的出众。
苏留道:“以你的武功,身在东厂,地位也该不比贾廷低才是,怎么连这些底层的炮灰死士都不认识你?”
常言笑苦笑道:“我有利用曹少钦的心思,曹少钦又何尝没有借我这把刀杀人的想法。两人都心知肚明。方才说到了第二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那秘藏里的东西是连西厂督公雨化田都志在必得的东西。”
“哦?”
苏留不由好笑,心绪转动。这雨化田不是龙门飞甲里的反派最大的BOOS么,背靠深宫贵妃,权倾朝野,前世也很是小火了一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常言笑肃然道:“苏兄,这秘藏之说我查探了这些年,也没收到什么风声,但是这一个传说的一半,便似在这一句诗里,只可惜这个老板娘很不好说话,我也不能解得诗中真意。”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真有意思。
苏留眯着眼,念了一遍,只有一股苍凉,却是毫无头绪,随手取了一剑,递给杨逸之。
此剑也不是常剑,乃是两雕世界里乌金玄铁所铸的君子剑,也称得上是绝世名剑,剑身乌黑如墨,和平常的宝剑大不相同,剑身上并无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既无剑尖,也无剑锋,圆头钝边,但是寒气逼人,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杨逸之双手接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难掩兴奋之意道:“谢师父赐我神剑,只是不知这剑叫什么名字?”
苏留略略一想,微笑道,“君子见其性则思中立不倚者。此剑名为君子,你日后剑道但有所成,可号剑君。”
“剑君!”
杨逸之兴奋的捧着这把奇形黑剑,神情振奋,手指却稳的很,不曾颤抖。
“先不要急着开心,剑君之号,除非你得了本我剑道,寻得自己的道才可称得上,否则也不过是徒惹笑话。”
苏留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背手斜指一个悄悄爬上屋顶的东厂杀手,淡淡道:“你受了一枚蕴元晶石,至纯的真气自然而生,根基深厚,此时感觉如何?”
杨逸之感受着体内静静流淌的内力,雀跃道:“师父,我好像已经练出了内力呢!”
瞧着他孩子气的模样,苏留微微笑道:“你既然内力充盈,再用剑经上的剑法,却拿那个人试试手。”
杨逸之秀气的眉毛一挑,不假迟疑,一点杀气渐露,右手紧紧的握着剑,脚步循着剑经里的步法。往那个人而去,虽然步法笨拙,但是一板一眼的依照着脑海里的记忆,颇有章法。那个死士已经瞧见了枯坐死在屋顶的贾廷。双目转赤,眼中便只剩下了杨逸之,冷笑一声道:“兔崽子,你真活的不耐烦了!”
他哪里会因为对手是一个小孩子而不忍下死手,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死士。不知在多少同僚的血肉白骨里走过的,早练得钢铁一般的心肠。
只是一步,便如一只捕食的豹子扑击,肌肉绷紧,钢刀呼地一声往杨逸之头上滚落。
常言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杨逸之,奇道;“苏兄才收了这个难得的弟子,为什么要放他去受死呢?”
一个初涉武功的孩子,去对付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根本便是荒谬至极的一战,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看苏留的架势。双手背负,嘴角噙着微笑,是绝不会出手相帮的了。
苏留脸色肃然,道;“我想教他的,只剩下这一战了,这也是我要给他上我能教他的最后一课。”
那东厂死士手里这一刀之狠厉,直要将杨逸之头颅斩落,杨逸之虽然心性坚忍沉静,但是在这个时候,难免的脑袋一空。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采取了剑经里的一个步法变幻,双足连拐,身子倾倒摇晃,姿势难看。别扭至极,但是却堪堪的避过了这一刀。
他背后冷汗潸然。
死神真是贴着他过了去。
其实杨逸之如今的这一身内力,纵然比不上贾廷生时的功力,但是也不是一个普通死士能比的,只不过他空有内力,运用的法门却还在摸索。更没有这死士这样捕捉战机的能力了。
等他又避过了一刀,身子便好似失衡一般,脚步一个趔趄,发出一声惊呼,似要摔倒在地。
那死士嗅觉果然敏锐,方才一刀落空,此时更奋身再上,钢刀卷舞,雪亮光寒。
至此,苏留已经转身过去看远处的黄沙凤柱大漠奇景了。
常言笑深吸口气,也跟着转身,道:“我终于知道苏兄为什么要收他做徒弟了,此子的悟性,果然是天生剑客,再得了苏兄的教导,如果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便要天下无敌手了。”
苏留叹道;“不错。这个世界的江湖,不久之后便是他的江湖了,常兄是不是更想去别的世界看看了?”
常言笑抱琴笑道;“正是如此,常言笑也真的等不及了。”
下一刻,杨逸之身子突然稳扎,这时候幼年他父亲给他打下的基础便起到了作用,换做一点根基也没有的少年,此时过了这几刀,早已经两股战战,飞身逃窜走了。
但是杨逸之却反其道而行之,守住了下盘,足步稳牢,拧腰一动,身子借势一旋,右手长剑也跟着两个旋转,挺剑直刺那死士的前心。
那死士此时他自己人还凌空扑来,还自以为出了必杀的一刀,定定的处在空中,一点变化的余地都做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一刀再次落空,对面那个少年的漆黑长剑的剑锋却刺得实了,自他前心入,一种冰冷吞噬生机的感觉开始蔓延,然后他手里钢刀落地,身子扑倒,用一种震骇莫名的眼神看着杨逸之这个小妖孽。
此时邱莫言子母剑分体,双剑对单刀,也是一路追杀,自客栈大堂,追至房顶,那谭鲁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奋起应战,他刀法之间也是跟脚稳重,进退遮挡的十分有据。
耳边传来狂风骤雨般的金铁交鸣的轰响,那是双剑对单刀的声响,更有杨逸之一剑刺死的那个死士发出的惨呼声,邱莫言心里惊悚,杨逸之这孩子前些日还是沉默寡言手无反抗的孩子,今日竟能手刃一个身经百战的东厂精锐死士?
当真是见了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