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之道，以剑杀人之道

林成唰将折扇打开，轻摇几下，轻描淡写的说出一个字：“杀！”

即刻有几个弟子起哄道：“段公子说的对，我们跟他神农帮拼了，看谁杀得过谁！”

又有弟子愤恨道：“神农帮卑鄙无耻，行事阴险毒辣，毒杀了容师叔，又在信笺下毒毒死龚师兄，我们要砍断那帮人的双手双脚方能解恨！”

大弟子干光豪持剑走出来，朝林成恭敬行礼道：“段公子，我们都做好跟神农帮死拼的准备，只是你下命令，我们立刻杀出去！”

“光豪！”尚未开口的左子穆微微转头，脸上带着怒气瞪了干光豪一眼，干光豪怔了怔，随即退回到众弟子中去。

倘若林成不帮忙，左子穆倒会因为颜面问题，而带着弟子跟神农帮厮杀，但见识过林成的武功之后，为了无量剑东宗着想，左子穆此时心中多了一个心思，不想弟子们白白送死。他清楚，一个绝顶的武林高手，一出手杀死一两百人不是难事！当然，他不能将自己的心思坦白告诉林成。

他抱拳恭敬说道：“段公子说的对，左某现在就带几个武功高强的弟子，杀过去。”

林成摇头道：“左掌门，别焦急，天色已晚，休息一晚，明天再动手也不迟。”

“段公子言之有理！”左子穆听完心中暗喜，哪敢有丝毫意见，正要吩咐弟子准备客房的时候，又听林成开口道：“左掌门，听说无量剑宗的无量剑诀非常高超，可否让段某见识见识！”

左子穆笑了笑，说道：“段公子，在整个无量剑宗我的剑法无人能敌，你连我的剑都能夹住，我们的所谓无量剑诀在段公子眼中，也只是小孩子在胡闹而已……”

林成自有打算，见他言语推托，当即脸色一沉，说道：“这么说，左掌门是不肯了？”

瞧见林成眼带杀气，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出手，左子穆即刻神色一换，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段公子肯指点无量剑宗剑法，左某求之不得，当然十分乐意。”

“嗯。”林成微微颔首，“左掌门，你识趣就对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正想离开呢。”

左子穆“呵呵”的干笑两声，站起身来说道：“段公子，请，我现在带你去藏书室，里面藏有无量剑宗所有的剑谱！”

林成和钟灵刚起身，一道冷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左师兄，你当无量剑宗只有你东宗么？”

几人循声看去，原来是一直静坐沉默的无量剑西宗掌门辛双清。

当时西宗与东宗练武厅比剑，西宗负于东宗，辛双清和众多弟子在客房休息，因此没看到林成用手指夹住左子穆剑尖那幕，后来听众多弟子议论，也大不信，不过听到左子穆要解散东宗，她却大喜，自此以后无量山就西宗独大，又或者说无量山从此以后只有无量剑宗，不再分什么东西南北。眼看此事已成，林成却突然出来破坏，她早压住心头怒火，此时又瞧见连无量剑诀都让外人得知，再也忍不住就出言阻止！

见辛双清面带不善，左子穆看了林成一眼，然后看着辛双清，心中只是冷笑，却并不开口。

林成往辛双清所在人群缓缓扫去，见到一半是女弟子，而且个个姿色清秀，做道姑打扮，虽是穿着宽松道袍，但掩盖不住傲人的身材高挺的双峰。而相比所有女弟子，辛双清更给人鹤立鸡群之感！

“辛掌门，请问芳龄几许呀？”林成微微笑着问道，他大概看出辛双清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最有风韵的年纪，加上辛双清一身道袍，可谓是制服诱惑，当下问完，林成就有了无法压制的反应！还好一身青纱，穿着宽松，没有当众出丑！

“呃！”见林成如此一问，大堂中所有人皆是愕然。

钟灵瞧见林成眼中带色，心中不悦，却低头绞着衣角不语。

“登徒浪子！”辛双清登时脸色发红，怒斥一声，一震手中长剑，剑身嗡嗡直响，人已跃出去，剑尖直刺林成胸口！

林成不躲不闪，待剑尖距离胸口一掌位置的时候，才突然出手，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剑尖。登时丹田热气涌向手臂，窜到手掌，最后凝聚到两根手指！

辛双清神色骇然，使尽力气也无法将剑抽出，却又不甘心当着众多弟子尤其是冷眼相看的左子穆的面，放手弃剑，登时怒喝道：“找死！”另一只手猛地煽向林成的右边脸颊！

林成依旧不躲不闪，可就在此时，林成觉到两指热气忽地窜进剑尖。与此同时，一股怪异热气从剑尖沿着剑身传递到辛双清的掌心，让辛双清掌不由得一怔。

“啊！”那煽到途中的手掌不由一停，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一松，辛双清看到林成双眼带着笑意，心脏砰然跳动，脸颊微热。那股热气随之在四肢百骸游动，然后沉在丹田消失不见！

拿剑在左手，右手轻摇折扇，林成将辛双清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思索着刚才丹田热气的异常！

“咝！”无量剑西宗弟子皆尽骇然，尤其是女弟子们看到林成气度从容，轻摇折扇之间风度翩翩，潇洒俊秀，当即都双眼发光。

“段大哥！”钟灵越看，越觉到林成神色不对，好像要当众将辛双清吃掉似的，而辛双清更是一副小女人姿态胆怯脸红，钟灵暗自猜测到什么，当即提醒唤道。

“灵儿，别担心段大哥。”林成将剑递过去，微笑着说道：“辛掌门，多有得罪。”

慌忙将剑拿到手，辛双清居然扔下众多弟子，逃跑似的离开了大堂。

看了林成一眼，左子穆看着辛双清匆匆离开的背影，暗觉好笑，却忽然神色一变……莫非辛师妹对段公子有意思？呃！

“左掌门，别发愣啊，带路吧！”嗅着辛双清匆匆经过时的一阵香风，林成目光望向门外，说道。

“段公子，请跟左某来！”左子穆收回那荒唐的猜测，当即说道。

藏书室中！

无量剑宗的剑谱不少，林成一一翻看，都是招式图画，没有内功心法，不由得问道：“左掌门，怎么尽是剑招，没有内功心法？”

左子穆颓然道：“不瞒段公子，无量剑宗以前有配合的内功心法，但已失传，不然的话，无量剑宗定能跟武当少林并肩了！”

“左掌门，你觉到什么样的剑招最厉害？”林成一边翻看剑谱，将招式记下来，一边问道。

左子穆想了想，说道：“要说当今武林最厉害的剑招，莫过于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林成知道六脉神剑其实不是剑诀，而是一种运气之法，以气化剑，也不说明，又问道：“除了六脉神剑，左掌门你认为什么样的剑招才是最高境界的剑招？”

左子穆眼睛唰的一亮，当即恭敬道：“还请段公子赐教。”

林成倒是一愣，他根本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一问，然后自己琢磨琢磨，练出最厉害的剑招，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神秘莫测的样子说道：“剑之道，以剑杀人之道。无量剑宗的剑招大多繁杂，杂而无用，浪费时间。真正的剑诀，以杀人为主。能快速将对手制服或杀死，才是最高境界的剑招。”

左子穆听的一脸思索，心中忽然一动，小心翼翼的向林成问道：“不知段公子师承何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不凡身手！”

林成翻看剑谱的手一停，说道：“左掌门，你问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段公子，左某一时好奇……”左子穆刚说到这，林成摆摆手，说道：“这里所有的剑谱都差不多，把无量剑诀拿出来我看看吧。”

左子穆迟疑了一下，当即走到一堵墙面前，扭动一盏油灯，油灯转动，随即打开一个密室。

密室很简陋，一张石桌，两张石椅，还有一个纤尘不染的书架，显然左子穆经常打扫。

书架却空空如也，只有中间一层上，有一本书籍，正是无量剑诀。

翻开剑诀看了看，一共十三招，林成看的出来，跟外面的剑招相比，无量剑诀简化了许多，更直中人体要害，也颇为的奇妙。当即将十三式剑招记住。

“段公子，这无量剑诀怎么样？”左子穆问道。

林成点头又摇头道：“比外面的强上许多倍，但是威力不够，虽是奇妙，却失了根本，难以练到最高境界。”

三人出了藏书室，左子穆看了看钟灵，对林成说道：“段公子，我吩咐弟子安排一个最好的客房给你和钟姑娘休息。”

林成想了想，说道：“左掌门，安排两个客房吧。”

左子穆当即吩咐弟子安排了临近的两个客房让两人休息，巧合的很，辛双清的客房正好也紧挨着。

在钟灵的客房中，林成和钟灵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之外，钟灵满脸幽怨地躺在林成胸口，问道：“段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道姑了？”

林成伸手捏捏钟灵红扑扑的脸颊，说道：“灵儿，你胡说什么呢，我有你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女人了。”

钟灵却脸上红通通起来，低声羞涩说道：“段大哥，你那个太……，我……”

“……”林成。

钟灵带着歉意说道：“段大哥，其实……其实男子有几个老婆很正常的，比如我爹爹就有三个老婆，不过后来死了，剩下我妈妈一个。段大哥，如果你喜欢那个道姑你话，你就要了她。也可以……可以帮我分担分担呢。”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微的听不到。

但林成的耳力何等的好，于是故意问道：“灵儿，帮你分担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段大哥，你故意的，哼！”钟灵一阵粉拳雨点般落到林成胸口。

“咳咳……”林成发出剧烈咳嗽，然后头一歪，不动了。

“啊？”钟灵神色顿时一变。“段大哥！段大哥！你怎么了？别吓灵儿啊，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