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没有生物知道……虚空是多久以前形成的,以及虚空又是如何形成的。
无数的推论和计算,甚至包括了直接去观察远古时代,总是无法获得真正的答案。
有些生物认为,‘思维’和虚空一样古老。
‘思维’本身就是一个虚空。
据说,有这么一个虚空……它本身就是思维构成的。
它最初是来自一些正常虚空生物的想象,这些想象在某种奇妙的情况下形成了最初的……不可预见之地雏形。
然后,它慢慢地成长了起来,变为了一个广阔的虚空。
最初几乎没有正常虚空生物知道这里,但是有那么一些生物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它们认为不可预见之地是一个纯粹的想象虚空,里面混合了无数生物的想象。
它们之前只是知道这个地方,并没去过那里。
后来它们想办法抵达了不可预见之地,并见证到了那里的环境。
只是它们发现,这个地方和它们所认为的环境不一样……这里几乎和‘想象’无关。
这里没有各种生物幻想出来的环境,而是有着一个它们完全没有猜测到的环境。
这个环境里生活着各种与正常虚空生物没有关联的生物,它们完全地在属于自己的环境中生活。
这群来到这里的生物觉得很惊讶,它们认为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在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之后,它们发现了一些过去的痕迹。
它们注意到一些有关于‘想象’的事物。
然后,它们便认为这里曾经是一个充满想象的地方,可能是发生了某种事情,让这里生物产生了改变,从而诞生了现在这里的各种生物。
也许是发生了‘进化’,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它们当时看见不可预见之地的生物是都几乎和想象无关的。
于是,它们开始想方设法让这里变成一个想象之地,而不是现在这种地方。
但是它们无论研究多久,调查多久,都没有办法让这里变回一个纯粹的‘想象’构成的地方。
最后,它们陷入了绝望中,并死去了。
但是,它们没有彻底地死去,据说在它们的尸体上诞生了一些新的物种。
这些物种很喜欢绝望的这种‘情绪’。
………………
这似乎……是最初的传说,有关于‘脱骨娃娃’这一类生物的传说。
它们最初诞生在绝望中,然后开始吞噬绝望。
它们意义上的‘绝望’,就是当一个梦境生物它放弃了生命中所有的目标……认为一切都不再重要时,它们就会产生出某种‘能量’。
而娃娃就是以这种能量为食。
也可以说别的梦境生物的绝望对于它们来说是一种营养物质。
娃娃最初并不是很‘出名’,或者说它们的群落不怎么大。
它们最初也不会伤害别的生物,而是去寻找那些可能绝望的生物,并等待它绝望死了后,就吞噬它的绝望。
简单的说它们像是食腐生物,等待一个生物死亡,然后吃它们的尸体。
在不可预见之地里,这种行为还是能让它们活下去的。
因为,在那里有着一些被称之为‘巨大意识体’的生物。
它们非常的巨大,类似于一个巨大的脑子在虚空飘浮着,而这种生物据说很‘多愁善感’。
它们经常会担忧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情绪很容易产生波动。
这些巨大的意识体生命很漫长,它们的生命过程通常是在很大的范围内到处游荡。
同时它们也会对周围别的各种生物的情况进行各种想象,判断等等。
最后,它们慢慢地会变得消沉,主要是因为,这些意识体总会觉得周围的生物没有希望什么的。
它们在生命的最后,通常都是对周围的一切失望,并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当时的娃娃就在它周围等待着,直到这个意识体死亡后,它们才开始吞噬它产生出的那些‘绝望’。
但跟着别的生物的生活总是不太稳定,有些时候巨大意识体并没有绝望,这让不少一直在期待着下一餐的娃娃灭亡。
有些时候,它们会试着让别的生物绝望,但是作用不是很好。
它们影响不了巨大意识体,因为巨大意识体是很清楚它们是以绝望为食的,也无所谓这些娃娃在做些什么。
意识体只有自己觉得应该绝望,才会绝望。
至于别的生物……那就不太清楚了,当时的娃娃主要就是跟着巨大意识体。
但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发展,这样过去了漫长的岁月,直到……它们在某个时候发现了这个地方,也就是希望空间。
希望空间的绝望更为的‘纯粹’,当里面的意识在灭亡的时候,它们所诞生的纯粹绝望,可以诞生出大量的……娃娃。
接着,它们就开始在这里吞噬希望空间。
而它们这种【.】行为似乎对不可预见之地边缘造成了一些伤害。
虽然说它们损坏的范围对整个虚空来说是非常小的,但是还是造成了损坏。
有些生物注意到了这件事,并开始对此进行调查。
注意到这件事情的生物,主要是那些游荡者。
不过它们没有过于干预,只是在对娃娃进行研究。
后来,它们试着潜入娃娃的群体内进行调查。
最初它们是没有发现这些娃娃就是跟在巨大意识体周围的那些像食腐生物一样的小生物。
因为,娃娃它们进入希望空间的方式并不是直接进入,而是让自己的‘后代’但诞生在了希望空间里,使得空间里原本就会产生的一种生物,也就是脱离者变成了它们的后代。
这类似于一个尔什民用自己的核信息影响了一个别的物种比如猩猩,然后这猩猩的后代就成了尔什民,不再是猩猩了。
实际上脱离者已经不是脱离者,而是这种……以绝望为食的生物后代。
而且它们的行动也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它们是一种消极的,被动等待的生物。
现在则非常地积极,好像不断地侵蚀着这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