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赵王廷又一次的进行了大早朝,早朝,沐怀远内里穿着七海沧龙甲,外面披着朱紫大氅,头上戴着紫金莲花冠,九尺的身高魁梧的身材,看上去气势非凡,配合着那张极具迷惑性的忠义国字脸,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联想到正义这个词。
这卖相,虽然不说是多么的英俊潇洒,但却将男儿应有的气概展现的淋漓尽至,凡是君主就没有不喜欢这种外貌的。赵王如此宠信沐怀远,也和他这身卖相有脱不了的干系。没办法,长得就是这么正义,就算是沐怀远亲口把自己干的坏事说一遍,估计都没有信的,忠义长相就是能够这么为所欲为。
在赵王还没来的时候,朝堂上就占满了两列人,武将这边以沐怀远与李牧二人为首,文官则是平原君赵胜与赵王的宠臣郭图打头阵。今天早朝前的气氛格外凝重,没有任何大臣讨论,而郭图则是用几乎要吃了沐怀远的眼光死死盯着他。
昨天沐怀远直接蛮横的闯入了他的府邸之中,当着自己的面诬陷自己的女儿是“血妖”,并且还真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变成了“血妖”,这不要脸的诬陷陷害几乎把他气的半死。除了愤恨外,郭图心里就只剩下了害怕,因为他开始察觉了,沐怀远并没有他的外表这般忠义,这完全是个伪君子,可惜他的领悟有点晚了。
通过昨天的事在联合到廉颇的死,郭图甚至都在怀疑,廉颇就是他给弄死的。可惜,他的分析没人相信。沐怀远做事不做则已,做就是将事情做绝,现在整个邯郸城,没人会再相信郭图一句话。
“王上驾到!”在赵王落座后,还不等郭图开口,沐怀远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臣沐怀远,恳请王上为臣做主!”说罢就痛苦流涕,想想一个汉子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就知道沐怀远的脸皮有多厚。
但是沐怀远流泪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个意思。看看你郭图真不是东西,让人家委屈成这个样子,真是不为人子。郭图看着沐怀远,脸皮狠狠一抽: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看沐怀远哭的伤心,赵王赶忙下来亲自将沐怀远扶起来道:“爱卿何故如此,有什么委屈尽给寡人说,寡人为你做主!”听此沐怀远却是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臣,自长平败回,幸得王上提拔,方有今日成就。”
“臣败王翦、斩王满,界桥一战全歼白马义从,阴饶一战更是诛杀燕国大将公孙瓒,诓杀整整二十万燕军收回失土,臣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赵的事情。”
看着沐怀远的样子,赵王心中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唉,朝堂上竟然没有第二个和沐卿这般听话的人了。掌兵不贪权,不拉帮结派,不站队,又只听寡人的命令,这样的忠勇之臣,寡人竟然还怀疑他……实在是不应该。
说完自己的功劳,神转折就开始了,只见沐怀远双眼怒睁,几欲喷火,指着郭图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可是,臣征战在外,朝堂上却有僭妄小人出言陷害,欲要王上罢臣兵权,之后更是嫁祸臣的妹妹,说臣的妹妹是血妖!所幸臣掌握了铁证让血妖现了原形,如此方才洗刷干净小妹受的冤屈,臣恳求王上杀了这个僭贼,以慰军心!”
话音刚落,李牧就领着队伍中将近三分之二的武官半跪在地开口道:“臣恳求王上斩杀小人,以正军心!”而郭图见到这个阵仗则是吓得瞠目结舌,指着沐怀远道:“沐怀远,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冤害忠良的人应该是你!”沐怀远一甩大氅,正气凛然的指着郭图骂道:“作为人臣,擅权戏军,为一己之私于国家大义不顾,陷害忠良,诬陷良人,你这不忠不义无耻卑鄙之徒,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你…王上,你要相信臣对您的忠诚呀!”郭图也是猛然下跪哭着喊道。见此赵王无奈一甩袖子道:“此事郭卿确实有查案不利之嫌,但是罪不致死,就将其贬为庶人,那两只血妖交给沐卿惩处,如何?”“王上高义,臣谢王上。”郭图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而沐怀远眼中则是寒光闪闪,斩草不除根,可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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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来该说一下最新的战事了。”
“前几日佘太君率军在天门大破李儒摆下来的八门金锁阵,狠狠戳了一下秦军的锐气。但是李儒所率毕竟是小股部队,现今董卓的大军却是准备与李儒会和,诸卿可有何看法?”
听此赵胜出列拱手道:“王上,如今邯郸城兵多粮足,臣认为应派人去前线支援老太君才是,毕竟老太君年事已高,万一……”说到这里,赵胜低下头。
听此赵王想了想:“王弟认为应当派谁比较合适?”听此赵胜道:“臣认为此战交由武安君比较合适。武安君还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战绩,来做实这个封号。”听此赵王想了想后看着沐怀远道:“卿以为如何?”
早朝一直在早上开到傍晚方才结束,不过倒是确定了由谁去前线支援。此次决战由李牧出军,沐怀远在邯郸防守,随时做好待命准备,沐怀远倒是难得平静一次。
下了朝后,沐怀远赶忙感住楼昌道:“司寇大人,这些日子,多谢司寇大人周旋了。”楼昌听此笑了笑道:“哪里,法不容情,老夫早就知晓令妹不是真凶,自然是要把事情压住了。侯爷真正该感谢的应该是五公子才对,光老夫,可没这么大本事把事情给压住。”
听此沐怀远一笑:“可惜五公子去了梁国,否则本侯一定要好好谢他。楼大人,今日咱们去妃雪阁喝一杯如何?”听此楼昌眼一亮道:“妃雪阁?难得侯爷请次客,老夫不去岂不是不给侯爷面子,侯爷,请。”“大人,请。”二人就这么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