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败了靶眼?!”
马特难以置信的问道。墨镜根本难以掩饰他对路克的惊讶,整个人身体前倾,双手按在路克面前的桌子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路克淡定的回道,一边和马律师聊天一边给自己肋骨上的刀伤缝合伤口,幸好靶眼这小子没在刀上下毒,要不然这又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这可是靶眼!”
马特又重复了一遍,用手指了指地上还在昏迷的靶眼,靶眼要是这么好对付,自己还需要和这里的黑帮纠缠这么久吗?
靶眼就是马特在地狱厨房里唯二的两个绊脚石,排在第一的是金并。
“你能帮我剪一下线吗?我两只手撑着线呢。”
路克动了动下巴示意自己缝合的歪歪扭扭的伤口说道。
马特微微皱眉,还是走了过去,给路克帮忙。
“为什么不等李医生醒来在弄?他的技术应该更好一些吧?”
路克笑着摇摇头,“我不放心他。”
马特有些惊讶,“你选择相信一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却不相信李医生?难道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面孔,老年暴露癖?”
“你可是个律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路克满脸的惊讶,这和记忆里的马律师不太相像啊。
“抱歉,我只是!只是!”
马特又想到了地上的靶眼,然后冷静下来,道:“我只是有些意外。”
“好了。”
马特还贴心给路克缠了几圈绷带。
“谢了。”
路克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也有些清冷。
马特后退两步,坐在路克对面,“你在想什么?”
路克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靶眼,头顶的进度条还在持续的上升,“我在想该怎么处理这个靶眼。”
“是杀?还是”
“能听听我的意见吗?”
马特突然说道。
路克点点头,示意马特继续。
“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可以把靶眼留在我这里,然后离开地狱厨房。”
“离开地狱厨房?为什么?”
路克有些不解。目光看向那马特怪异的脸庞,随即明悟道:“你是在担心金并的报复?”
“没错。”马特点点头,“金并是是纽约乃至全美国最大的黑社会头目,他掌握着整个美国的地下经济命脉,他要是想对一个人出手,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且我自保都有些难以维持,更别提再照看你和李医生了,等你和李医生伤好了以后,尽快离开吧。”
路克目光低垂,手指静静的敲打着面前的桌子,“哒哒”的声音让马特微微皱眉。
“如果照你所说,金并这么强大,那我岂不是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抓住,除非去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路克抬起头问道。
马特微微皱眉,既没有说是,又没有说不是。
“马律师,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路克问道,马特摇摇头,不太明白路克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是个超级英雄,整个地狱厨房都知道你的大名,你白天是个正义的律师,晚上是个打击罪恶的英雄,还有着伟大的不杀原则,所有人都对你的名头称赞有佳。”
“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路克没有让马特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是个比较古老又传统的人。”
“我一直都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一套,从汉谟拉比法典到圣经的旧约,这是现代法律的基础,只不过现在是由法律来维护你的权利。”
“靶眼,在他对我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死亡,我不管他身后有什么样的背景,什么的大佬,我所能做的只是把我的敌人一一铲除。”
“所以,我不会离开地狱厨房,靶眼我要带走,金并我也会杀了他,这就是我将要做的事。”
说到这,路克的目光一直都很清澈,就如他的信念一样。
“你可能会死在复仇的路上。”
马特平静的说道,“就像我过去看到的那些人一样。”
“那你为什么还在坚持?”
路克笑了,“你不也是不甘心吗?不甘心邪恶为什么如此之强大,不甘心好人总是一个个死去!”
“只不过你的方法在我看来有些笨拙。”
说完,路克起身拍了拍马特的肩膀,“人生商谈就此结束,等我伤好了就离开你这里。”
路克推门而出,马特呆呆的坐在原地。
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路克推开李明珍的房间的门,一入眼,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床头柜上留了一封信。
“啧,和马律师说入迷了,连李老头走了也没察觉到。”
路克摇摇头,走到床前,拿起了那封信。
信里简单的说了一下李明珍想要离开美国去南美度假的心愿,然后在住所的地下室里还留着给路克的一点补偿。
总结就是一句话:小老弟,我跑路了,家里还有些存货,你拿去花吧,好自为之。
看完,路克松了口气,然后把信用打火机烧了。
推门离开,站在走廊上看着天上的太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里是马律师的临时安全房,其实就是马律师把这一排的老旧的房间都给租了下来,用来当临时的避难所。
整体是个回字形的大楼,中间的空地上还有小孩子在一边玩耍。
不一会,马特走了出来。
“你在这干吗?”
路克笑了笑,“在等你请我吃饭。”
马特为之一顿,然后无奈的说道,“好,跟我来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路克笑眯眯的跟在马特的身后
几名壮汉仔细的搜索了李明珍的住所,一无所获后,把手里的燃烧瓶丢了进去,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是一片升腾的火海,大汉站在车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大,人没找到,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
“不过我查到了李明珍助理的住所,我马上就过去抓他!”
大汉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汗水,和自家老大的通话让他压力倍增。
“人抓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是!是是是!”
大汉如释重负的回道,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清楚,只是不断的重复回答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几息后,等到脸上的汗水划过下巴,这才钻进车内,指挥手下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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