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恐怕又有人想要抛撒诱饵,暗中复苏了。
这血神经,算得上是一门神功,也算得上是一门魔功。
走的应该是冥河老祖的路子,修炼血神子,凝聚血海,血海不灭,冥河老祖不死。
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有人走了歪路,想要超捷径,凝聚血神子无比困难,每凝聚一个血神子,相当于一条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别人帮忙呢?
这门功法一脉相承,一体相传,所修炼之功法,若是广而告之,谁是血神谁是血神子还犹未可知。
可绝对不是,只拥有上册的这些人。
恐怕无论是方平还是他家中的书童,也都不过只是别人的养料而已。
甚至于,那自以为是血神的,也都不过只是血神子。
就像是套娃,一层层的,谁知道谁是核心。
但是,这门功法实在太过恐怖,若是广而告之天下。
以一国之力修炼,将会造就什么样的后果?
龙?
不!
神!
一尊不死不灭,强大到极致的神。
可惜,修炼这门功法,每提升一步,需要提升的倍数是以次方来算的。
这是一门,真正的魔功!
想要以正常速度来修炼,几乎不可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功法散播出去,等到那些食物修炼自己到需要的境界,再将一切吞噬,化作血神子。
吞噬同等级两人,自身可晋级一级,吞噬次等级四人,自身同样可晋升一级。
如同养蛊,凶残而恐怖,若是换做游戏,恐怕就与合成无异了。
看清楚这一切之后,江宁微微低下头,目光看向方平,双眼之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方平略微有些颤抖,这双平静的目光之中,彷佛蕴含着无比的恐怖,身体忍不住颤抖,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大脑一片空白。
“搬血境中期!”江宁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说道:“也就是说,你至少吞了两个?”
方平身上的压力陡然间一松,如同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的,而后勐然间回过神来。
“不,不是的!”方平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恐惧,连忙开口说道:“方安以为我不知道,根本没有防备。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对武道方面很感兴趣,庄园之中的书籍,甚至是平安城中的书籍,我几乎都看过遍!
我原本也不知道,后来我发现,他在有意无意的模彷我的动作,神态,甚至是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
我就起了疑心,直到我发现他在悄悄制作我的人皮面具,在夜中假扮我!
从那开始,我一边开始谋划,一边压制修炼进度,方安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才拼死度过这一劫,到后面我才发现,只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平安城之内,这部功法已经泛滥,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我只能逃,逃到了这里,我对天发誓,真的只有方安一人!”
江宁嘴角露出一丝轻笑,看着慌张的方平开口说道:“你就真的没有动过心?”
方平刚想要开口狡辩,可张了张嘴,话语却始终吐不出来,江宁轻笑的模样,彷佛一只恶魔。
而就在这时,云中鹤开口说道:“这部功法我知道,300年前,大炎王朝曾出现了一血魔,神体境巅峰,血神子无数,纵横无边。
建立血神教,掀起无边血海,疯狂传播血神经,王朝守护神鱼龙尊者亲自出手,莫杀血魔,而后整整绞杀将近150余年,才将有关一切抹除,只留下只言片语!
但实际上并非帮助您想象的那样,这部功法真的毫无极限,否则如今就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同样只能达到神体境极限,哪怕强如血魔分裂出三千血神子,也只是神体境巅峰,没有踏入更高境界的可能!
一旦有踏入更高境界的想法,便降天劫,普通神体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但修炼血神经却无一丝机会!
那血魔也正因如此,想要献祭整个大炎王朝,以万万血神子与天争命,可惜天怒人怨,被鱼龙尊者灭杀……”
江宁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异样,三千血神子,恐怕大炎王朝半数人口,都化作灰灰了吧。
目光落在方平身上,沉默良久,江宁开口说道:“起来吧!
换一部主修功法,至于血神经就留着辅助吧,若是碰到了同样修行血神经的,就留着给你当做养料吧!
这部功法日后或许有用,但我不希望它随意散落,知道了吗?”
方平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哽咽着开口说道:“谢帮主大人!”
“等人员齐备之后,你二人率血衣卫前往平安县城,给我将所修行之人全部荡平!”
“是!”二人同时躬身开口说道。
江宁抬手一指,伏虎心经度入方平脑海之中,这才摆了摆手,让二人离去!
这部功法无论是否算作妖邪,与武道编辑器而言,都没有区别,无非是一键升级而已。
江宁自身并无压力,甚至于哪怕吞噬他人,若在绝境之下,也并非不行。
无论是那死牢之中的人,还是敌国的那些半妖,以用来养蛊,又有如何呢?
若真到绝境之地,人族将灭之时,只有此功法,便是以万千生灵之血脉,博取一线生机,舍生取义,也无所谓。
说到底,不过只是一部功法而已,一念之间,江宁打开书册,开始推演起来。
血神经(30年)可提升
血神经(60年)可提升
血神经(90年)可提升
血神经(120年)
转瞬之间,上册功法已经提升到极致,江宁瞬间睁开双眼,伸手向前方一指。
一到血光至指尖流出,转瞬之间如同血涌一般,疯狂的翻滚起来,一道人形慢慢在其中浮现。
当血色,人影慢慢凝聚成型,江宁抬起头,目光直视前方,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眼。
一时之间竟彷佛看着一副镜面一样,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双目之中同时浮现两幅景象,观其模样,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血神子!”江宁倒吸一口凉气,勐然间吐息道:“这就是血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