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府,这里是威远侯府,可不是你可以随意乱闯的!”
“我知道,都给我滚开!”来到威远侯府,沈钰大踏步的往里走着,压根没在乎周围这些护卫们的阻拦,而是一路横冲直撞。
人家也不伤人,纯粹是靠着体力,硬生生的把所有护卫们给推开的。一个人面对数百精英,竟然看不出一点吃力。
任凭这些护卫们累的满头大汗,也不无法迟滞他的脚步,甚至连让他慢一点都做不到。
“侯爷,松南府知府沈钰强闯进来了,我们拦不住!”
“什么?一群废物!”一拍桌子,威远侯府的老侯爷顿时怒目圆瞪,差点爆了粗口。
若是平常还好,他虽然也会气恼但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可今天什么情况,他们家正在招待贵客,当着别人的面,沈钰就这样啪啪打脸,这让他的老脸往搁!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堂堂侯府,会怕一个区区的知府?
“听闻侯爷这里有贵客登门,沈某不请自来,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钰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来到前厅,沈钰径直走了进来,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这般嚣张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这时候,老侯爷还没开口,侯府世子已是怒不可遏“沈钰,你放肆!”
“闭嘴!”冲自己儿子冷喝一声,老侯爷随即略有些忌惮的看了沈钰一眼。
对面这位小知府虽然看似笑眯眯的,但却有一股似隐似现的杀气却在悄无声息般弥漫。对方这一次来,恐是来者不善!
“沈大人,不知你到我威远侯府有何事?”
“本官此来的目的很简单,杀人!”
“杀人?等等,啥玩意,杀人?在他们威远侯府?”
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确定的看了沈钰一眼。这小你年轻不是失心疯了吧,敢在侯府杀人?再说最近他们一直深居简出,可没空招惹他!
“沈大人莫要开玩笑!”
“杀人这样的事情,本官从来不会开玩笑!”
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沈钰随后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那些面带倨傲之色的几个人。即便隔着八百米,沈钰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内功气息。
“你们是常家人吧?”
“不错,我们正是常家弟子!”
冷冷的看了沈钰一眼,常家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中。不过那脸上的厌恶之色,却是异常明显。
“怎么,刚刚听沈知府说要来威远侯府杀人,该不会是要杀我们吧?”
“恭喜你,你猜对了,本官此来正是要杀你们!”
“什么?好,好啊,之前你杀了我常家的公子,如今又想来杀我们,你这个知府好大的杀性。我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手!”
“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冷哼一声,沈钰迅速拔出了手中的剑,凝聚许久的剑势在这一刻骤然间爆发。
快如奔雷般的可怕剑气,眨眼间便扫过常家人所在的位置,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闪躲,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常人难以形容的一剑,璀璨夺目,却又满是凛冽的杀机!
拔剑术,凝聚的不仅是剑意,还有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的精气神。一剑而下,便是你死我活!
如今,他有十三重金钟罩在身,所加持的力量早已超乎想象。而这一剑的犀利可怕,也仿佛超脱凡俗一般!
那如银河般洒落的剑气,好似在一瞬间横贯天地,超脱了空间。让人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噌!”等到收剑入鞘的剑声传来,威武候府的人还没从刚刚一闪而逝的恐怖剑气中回过神来,常家众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懵了,没有人相信沈钰真的会动手,可他偏偏就动手了。而且这一动手,便是惊天动地。
“常家勾结颍河巨寇,祸乱一方,甚至公然伏击朝廷命官。今日,本官只是将他们绳之以法。侯爷,莫要见怪!”
“这是自然!”深吸一口气,老侯爷脸上的震惊之色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便神情如常般,好似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沈知府职责所在,本侯完全理解!”
“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老侯爷一眼,侯府的世子实在是气不过“他在我们威武候府杀人,杀的还是我们家的贵客,未免太过放肆了!”
“闭嘴!沈大人说这些人勾结颍河巨寇祸乱一方,那必然是证据确凿。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就是罪有应得!”
“还有,他们可不是我们侯府的贵客,只是过来攀关系而已,我们之间不熟!”
“爹?”
“还要我再说一遍么?”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老侯爷面容冷峻,无形的力场压的对面的侯府世子不敢再吱声。
“多谢侯爷理解,那本官就告辞了!”
“沈大人慢走,以后可以常来!”笑呵呵的送别对方,老侯爷此时脸上没有半点的恼怒,反而是带着些刻意的亲近。
只不过人家并没有搭理他,杀完人之后直接走了,等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爹,他不过是个知府而已,就算是有点功力又能怎样,你又何必要”
“啪!”侯府世子的话刚说到一半,老侯爷就直接回头就是一巴掌。这一刻,老侯爷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严肃和几分的怒其不争。
“你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把你的性子收一下。不仅不能得罪这个小知府,还必须要与他交好,明不明白!”
“爹,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这个小知府要比想象中可怕的多。爹已经老了,还不知道能给你遮风挡雨到几时。以后的路,终究还是得靠你自己!”
“你一定要记住,有些人能惹,但有些人绝不能惹,明白么?”
目光看向远方,仿佛在眺望已经远去的沈钰,老侯爷心中则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瞬间突然而起的危险感觉,绝对会不会错。他昔年纵横沙场,经年累月之下培养出来的敏锐感知,足以让他做出很多正确的判断。
这么多年了,很少能有人让他产生危险的感觉,可偏偏这个年轻人做到了,而且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让自己如芒在背。
起码对方的功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强!
一想到若是对方真的是二十来岁的大宗师,老侯爷就有些不寒而栗。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不过了。
这样人只能相交,绝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