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七章 失序的前兆（十）

“实力是一回事，但帝国的特殊机关对付我们从来都是靠质量与数量并存的队伍直接碾压。”

“若是‘灯光计划’完成，整个组织，以及参与进来组织的一众国家，就都可以有不畏惧的底气了。”红芒叹息，带着遗憾，更多的是一种憧憬，“感觉即便有手术在改变着我们，但好像都是这具身体，作为人类的本质并未生出变化。领先的人不是考虑着怎么去带动其他人一同进化，而是将获得的资源全部用来破坏道路了。不能说成破坏，看成建立高墙，将道路，以及道路周围的荒地一并堵死才是最直观的。”

“灯光计划说到底也是可以改变整个后向大陆格局的东西，若是成功，带来的变化绝对异常巨大。其产物作为帝国的根本之一，它是和手术处在同一水平线的东西。红芒大人你也知道，计划一旦成功，那么短时间内，不是一个新的国家同盟崛起，就是一场波及整片后相大陆的混乱战争，其中存在的风险是三大巨型国家都不想见到的。特别是帝国，对灯光计划最敏感的也是它。”

红芒点点头：“你这次过去，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左右。小心些，帝国特殊机关中有太多强大的人。他们也不是一个整体，其中想要取得资料来自己使用的人不在少数。已经被他们抓到点痕迹，不会很快放弃的，会动用很多手段。。”

“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了。”99号拿出一块小箱子，将两张存储卡片放进去，并用密码卡片锁死，“习惯了。在我进入组织前，就听说灯光计划已经运行超过两百多年，期间因各种原因中断了数次，但每次都在其后被对接起来。这里不得不感叹建立组织的那位大人，不是谁都有魄力去想这些事，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一群人汇聚自己身边，成立组织的前身。”

谈话在其后结束，99号换了身衣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在上学校的年轻模样，和着来到这里的两名男子一同离开小镇。

红芒在窗户后看着礼车渐渐消失于广阔的田地间，轻声叹了口气。身后响起脚步声，刚才下去开门的男子走上来，恭敬站在一旁。

“帮我准备一下通讯器，定在傍晚六时，我有些事要告知就近所有的片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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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摆放着一张放大很多倍的地图，卡西亚、赫斯列与沃特斯三人就在一边。

“这次调查的是这片区域，还在运作的矿区，相当于步入晚年的人，日常出产的矿物已经不怎么多了。”赫斯列再度用笔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圈。这是奇尔王国的全境地图，在真正的战争前，他们的作用不会很大，面对数量是自己几十万倍的军队，还有各种火炮与炮弹这种武器组成的火力网，个人力量将会非常渺小。一个拥有接近三亿人的王国，虽和帝国的人口基础比起来不值得丝毫称赞，但相对于卡西亚他们，就显得是个巨大的数字了。

“上次前去反叛势力那边就开始怀疑了。这里的车流量被控制得很好，但长时间下来，只要细心点，依旧可以找到痕迹。三支人数均过万的军队轮流看守，就藏在那些挖出来的矿洞，以及山脉中。强力的手术者也有几人，遭遇过其中一个。”赫斯列说着捞开衣服，露出一条从腰间拉到肩膀的伤口。结痂已脱落，伤口的现状是粉色的新皮肤，“被砍了一刀，肋骨也断了三根。好在没有其他伤势，否则今天还不能回来。对方情况要比我严重很多，斩断了他的一只手，身上也刺出几个大洞，没有一两个月的休息时间是不行了。”

见到卡西亚看过来，赫斯列继续解释到：“他们的实力并不害，手术开发项目也少。只是奇尔王国相较帝国，更加靠近远海共同国的边疆。借由远海共同国与帝国手术不一样的发展方向，还有更加精致的机械和蒸汽动力技术，和帝国内部比起来，肯定有着很多不一样。”

说着，赫斯列像是展示战利品般，拿出自己的背包。里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倒在桌面上后，全是些结构相似于各种人体组织的金属部件，以骨头的样子居多。

沃特斯看见这些露出笑意，又想起什么般，一幅忘了重要事情的脸面。

“人体机械改造。”赫斯列随意拿起一块金属片，形如轴瓦，细看之下，会发现它的弧度与长度和膝盖骨更加相似。这种东西在桌面上一堆金属部件中还有很多，“像奇尔王国这样的国家，都没有能力获取手术的第一手资源。因此也就照成手术上的资源异常匮乏。他们想要进行手术，和帝国内的小贵族差不多，要么靠着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大凡有着强大的背景势力，否则抢劫他们会是最有价值的买卖，要么自行前往帝国和远海共同国进行。”

“相对应，帝国中就被视为各大家族势力机密的手术开发资料，在这里变得更加稀缺。所以与其选择手术开发项目，倒不如尝试新的途径，也就是机械改造了。以一些机械师的技术，他们完全可以将手术者变成一种血肉与钢铁的混合体。只是价钱和代价都很高，且受到的限制也更加多。让我受伤的就是这类人，骨头大半都是金属件，全副武装下，他们还会背上一套动力补给系统，这样的话，几乎就成了一具人形钢铁机器了。”

将这些说完，赫斯列继续敲了敲地图上画出的圆圈：“调查这里一周多时间，那些矿洞中藏起来的东西，大概是几具接受改造后的战甲。预计没错的话，是从帝国中买来了超蒸汽压缩装置核心，然后借由一些资料来自行生产的。我想，若是可以将它们在用于战争前毁掉，国王势力这边的情况就要好上很多。”

沃特斯这时插话：“国王势力还是常规武器为主。反叛势力的战甲，我想应该就是其他两个邻国援助的资源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