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朱慈烜顿时,脸色骤变,随即,他刷的一下,从腰间拨出格洛克手铳,朝左右招呼一声。
“给咱把船靠过去,救人!”
“皇上,这事交给臣这样的忠良就成了,就不用您亲自动手了!”
朱纯臣一副赤胆忠心模样,在一旁阻拦道。
而朱慈烜却是连连摇头。
哼,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岂能假他手之手?
应该自己动手才行!
毕竟,他混了这么多年了,才头一次遇到这种,烂俗到了极点的桥段!
这必须得珍惜啊!
在朱慈烜命令下,旁边操纵着游船的东厂镇抚司的朝廷鹰犬们,哪里敢怠慢啊?
一个个毫不犹豫的操着游船,直逼那画舫而去。
画舫之上,顶着一张拭了不知道多少粉的肥脸的老鸨,看着直逼过来的游船,当即意识到是有人多管闲事,她肥胖的身躯微颤,随即吩咐手下一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就彪悍的大妈说。
“有人多管闲事,告诉阿强,让他带着人,把人拦下来,要是敢强闯,咱们就动手,这秦淮河里,哪年不沉个几具尸首!”
画舫的甲板上。
这家妓院的打手大哥阿强,人称强哥的杀手强,在接到老鸨的命令后,这个守着娘们混饭吃的大汉,当即招呼一旁的几个龟公道。
“愣着干嘛,过去拦住他们,不许他们登船!”
“得嘞!”
一旁的众手下,连忙颔首,随即,杀手强解开腰间的束带,露出了怀里揣着那把六轮打火铳。
他走到船边。
一手按着腰间的六轮打火铳。
朝正在靠近的朱慈烜所乘坐的游船,大声吼道。
“铳打出头鸟,外面的诸位,是要当出头鸟了?”
对面,画舫上面,见对面有铳子,朱纯臣顿时一副公忠体国模样,用他那肥大的身躯,挡在朱慈烜面前。
而与此同时。
朱慈烜可没有跟这样的小角色废话的想法。
他朝身后一挥手。
“打!”
身后,十几个东厂镇抚司里面,精通打手铳的朝廷鹰犬,毫不犹豫的拨枪就射。
噼里啪啦的弹丸,打的是对面的画舫甲板上,一片狼籍。
刚刚还敞开衣襟,露出里面别着的那把六轮打火铳的杀手强,还没来的及将铳子拨出来,下一刻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一时间,甲板上面一片狼籍。
再无一人幸存!
好吧,朱慈烜手底下,负责保卫他人身安全的镇抚司东厂番子,那可都是得了朱慈烜打铳的真传。
而朱慈烜打铳的真传,又是从后世美利坚国警察那边学来的。
打法很简单。
那就是,遇上敌人,一定要比敌人先开枪。
先下手为强。
其次,打一枪不够,至少要清空弹舱才成!
此时,十几个镇抚司东厂的鹰犬们,在清空了左轮的弹舱后,便迅速的完成了换弹,然后,朝朱慈烜禀报说。
“亡命之徒某人,阴谋弑君,持铳行凶,现已经被属下,连同其党羽,当场击毙!”
“好!”
朱慈烜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随即,他手持着左轮手枪,将面前的朱纯臣推到一边。
然后说。
“老朱,朕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下去将残余的刺杀分子,一并的抓拿了,再把那姑娘给朕解救了!”
“臣明白!”
朱纯臣连忙接过命令,然后亲自登上了那条画舫。
与此同时,外面“自由大明朝,铳战每一天”时,那激烈的枪战声音,也早已经被那满脸横的老鸨经吓的够呛了!
当朱纯臣手举着一面钢盾,冲进去时,老鸨及其麾下,那些个中年妓女组成的打手大妈,很快就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打铳给控制住了!
而与此同时,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朱慈烜,这才缓缓进入到这画舫内部,朝那惊魂未定的小姐姐问。
“这位小姐,可曾为歹人所伤?”
吴秀芝不仅长滴漂亮,而且还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一见朱慈烜进来,她当即意识到朱慈烜身份的不一般——废话,在南京城里,有多少人身边会有十几个枪手护卫?
这八成是哪家国公伯爷家的公子吧?
再加上,朱慈烜模样也不错,那帅的水平。
已经达到了,可以靠吃软饭,来实现财富自由了。
所以,在朱慈烜声音落下后,随着朱慈烜走近,后者当即就便楚楚可怜的,抽泣着,扑到了朱慈烜怀里。
“公子大恩大德,将秀芝从这些贼人手中救出,小女子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
“不不不,咱可不是这样的人,咱可不是这样的人……”
朱慈烜义正言辞的说,手却不由搭在了这自称秀芝的小姑娘的柳腰上,而一侧的老鸨却是求饶说。
“公子,这姑娘您喜欢带走了就是,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好吧,老鸨也不是傻子!
她也看出来了朱慈烜身份不一般,所以没妄想去让自己的后台过来,收拾朱慈烜。
所以,朱慈烜想再装逼打脸,是不可能了。
她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向朱慈烜求饶。
可惜,刚刚英雄救美,拯救下来了一个楚楚可怜,眼瞅着要被逼良为娼的弱女子后,朱慈烜正处于正义感爆棚的时候,哪里会在意她这个死肥婆的求饶,是冷笑一声。
“饶了你?朕可以饶你,天理也饶不了你!”
“成国公!”
“臣在!”
一旁的朱纯臣连忙站了出来,声音威严而阳刚,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位是大明朝的高质量臣子!
而与此同时,那老鸨则是傻眼了——她怎么能想到,朱慈烜竟然是大明朝的那位少年天子。
出身小市民,不过模样长滴却不错的吴秀芝也傻眼了——她原本以为朱慈烜只是一个高枝,哪成想,这高枝一口气高到了天上了!
一时间,她抱着朱慈烜双臂,不由的更使劲了。
生怕一不小心,就丢到了这根天底下最粗的大腿!
这时,只听朱慈烜,朝朱纯臣吩咐说道。
“审一审,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遵旨!”
朱纯臣连忙说,朱慈烜怀里的吴秀芝,也适时探出小脸,朝朱慈烜禀报。
“皇上,小女子是苏州人氏,两日前出门时被人给绑了,然后被贩到了这里,今日她想逼小女子接客,小女子不从,正要被她所迫,幸赖皇上相救……”
“原来如此啊!”
朱慈烜恍然明白,随即,他看向了朱纯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