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日本佣兵冲入到挥舞着武士刀,高呼着大顺板载。
杀入到印军营中后。
一时间,处于睡梦之中的印军,陡然间被这动静给惊醒,随即,靠近被偷袭方向的印军士兵,在看到那个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挥舞着雪亮的武士刀,四处砍人的日本鬼子,是让吓了个够呛啊——能不害怕嘛。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日本鬼子啊!
凶滴很!
哪是印度人能对付的?
二战的时候,英军可压根就不是日本鬼子的对手啊。
而当时的英军,实际上压根就没多少的“纯种英吉利”绝大多数都是印度阿三。
结果,这些以印度阿三为主体的英军,面对着日本鬼子的表现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一时间,战场之上,竟然呈现出来一边倒的趋势。
被李定国当成炮灰,驱赶上战场的一千多日本佣兵,刚刚冲入到战阵之上,睡梦中遭遇突袭的莫卧儿军队,竟然有崩溃的迹象了,所有士兵醒来之后,全都顾不上反击,而是一溜烟的往南边逃。
这一幕,看的是远处督战的李定国一脸的震憾。
他忍不住,朝一侧的李进宝问。
“特娘的,定远侯,恁说这会不会是印度人滴啥奸计?”
“管他球啥计呢,咱们一仗能吃掉他一万多人,也算是大捷喽!”
闻言,李进宝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腰刀,朝李定国说,后者闻言,随即颔首,呐喊道。
“对,弟兄们,跟我上!”
“杀啊!”
空气里,震天的喊杀声骤然间响起。
跟在冲入的日本佣兵与葡萄牙佣兵后面,数千个大顺天兵朝印军军营席卷而去。
辛格被惊醒之后,当看到远处那溃败下来的士兵后,他倒是有些骨气,是高声的嚷嚷道。
“快阻击敌人,快阻击敌人!”
可惜,辛格越嚷嚷,却发现身边的人越少,那些个骁勇善战的拉杰普特勇士,此刻早已经跑的没有踪影了,气的是辛格直跺脚,犹豫再三,也不跑了,直接命令手下丢下武器,然后跪在地面上,等候着大顺天兵过来投降!
与此同时,李定国则亲自带领着五千大顺铁骑,去包抄那些个溃散下去的印军士兵。
不过到头来,他还是没抓到多少俘虏。
因为这些印度人打仗不怎么滴,但逃跑的能耐却丝毫不弱,再加上李定国麾下骑兵骑的马也不是甚好马——他们的马都是从民间搜罗来的印度马。
虽然相比于蒙古马,已经算的是“宝马”了,但对比起来这些拉杰普特骑兵骑着的战马而言,还是差的多。
马不如人,又如何能追的上呢?
此刻,在一路尾随,斩首了千余级,俘虏了一千三百余人后,李定国一边下马,喘着粗气,一边命令自己身边的好汉们,就地喝些水,喂马儿吃些豆饼,然后派人回去看看,印军营地那边的战斗如何。
当得知那边情况已定,俘虏了六千多个莫卧儿士兵,还有两千多匹“印度蒙古马”,以及几十头大象,还有二十多门“印度红夷大炮”,数千条“印度鸟铳”,还有好几千身锁子甲后,李定国的脸上,流露出来笑容。
他大笑着说。
“这一仗打滴痛快啊!”
“是啊,这多少年了,就没打过这么痛快滴仗!”
一旁的李进宝脸上堆着笑容说道,这时候,一队派出去的斥候骑兵反回,骑兵头领还提溜着一麻袋的椰子,这是刚刚摘的,奥里萨省属于热带,椰子在此地是相当常见的。
只见到斥候翻身下马,将椰子献宝似的呈到李定国与李进宝面前。
“晋国公,定远侯,莫喝凉水了,吃椰子好了?”
“中!”
李定国微微颔首。
接过一个椰子,然后将沾着血的腰刀给拨出来,在披风上将血胡乱的擦干净后,他用刀尖搁椰子上钻了个眼,随即,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椰汁,喝完后,他抹了抹嘴,这才张口说道。
“弟兄们都收拢回来了吧?”
“收拢回来了,不过还差了二十几个人,追散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闻言,李定国朝身侧一个旅帅看了过去。
“葛兴旺!”
“搁这哩!”
后者连忙站起来,朝李定国说。
只听李定国朝他道。
“额现在安排你个差事,你留下在这留守,树起额们滴大旗,然后等着弟兄们归来!”
“中!”
葛兴旺连忙颔首。
李定国这才,带领着大部骑兵返回。
当返回之后,他便见到了辛格这个投降的莫卧儿总督。
“恁就是奥里萨省的巡抚?”
扎下来的帐篷里头,李定国端坐着,敞开胸怀,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面前跪在地面上辛格,张口询问道。
“将军大人问你,你就是奥里萨邦总督辛格?”
端着一托盘,切好的西瓜走进来的法尔,连忙的张口翻译,然后,将这一托盘大顺好汉们抢来的西瓜,摆在李定国的桌上,笑吟吟的道。
“晋国公,吃瓜!”
“这瓜好啊,红彤彤滴看着就好吃!”
见到西瓜,跟李定国坐在一块的李进宝顿时流露出来笑容,他笑呵呵的说道。
“定远侯,瞧您说的,额送瓜滴能给恁送生瓜蛋子?”
法尔笑吟吟的说,这时候,一脸狼狈被两个大顺好汉按着,跪在地面上的辛格,却是赔笑着说。
“尊贵的东土大顺征服者,战无不胜的将军,我确实是奥里萨邦的总督,不过现在,我愿意向大顺投降,愿意为东土大顺担任奥里萨邦的总督!”
闻言,法尔这个翻译官,脸色骤变,心道,你这货成总督了,那咱忙活这么久,岂不是白干喽?
只见到他眼珠子滴溜一转,板起面孔,一脸愤怒的朝李定国进着谗言。
“晋国公,此人正是奥里萨省的巡抚,他刚刚骂额们大顺是强盗!”
“哼!”
正在吃瓜的李定国顿时脸色一沉,将啃干净的西瓜皮给扔在地上,然后怒骂道。
“特娘的,额是强盗?额分明是国公,怎么是强盗咧?”
“是啊,额们弟兄们,都是府兵,哪有强盗啊?”
押着辛格的好汉们也纷纷颔首——没人愿意当强盗啊。
大顺好汉们虽然干的是强盗事,但他们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强盗,相反,他们一直自封为绿林好汉,称自己替天行道。
谁要敢骂他们是强盗,他们就敢收拾谁!
这时,懂几句波斯语的李进宝察觉了端倪,他皱眉问道。
“不对啊,额刚刚听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定远侯,您的波斯话,哪有额们波斯人说滴好啊?”
闻言,法尔笑吟吟的说道,李进宝的波斯话说的就跟后世初中学生的英语似的,全凭死记硬背下来一些句子还有单词,所以他法尔完全可以放心忽悠。
“这倒是!”
李进宝倒也谦虚,他点了点头,随即,又话锋一转道。
“可是,他既然骂额们是强盗,为啥还要投降额们?”
“对球啊?”
李定国也皱眉起来。
法尔倒早就想好了托词,他朝面前的李定国笑吟吟的说。
“这货自己只求一死,但是他却不愿意看自己手下的士兵,白白丢了性命,如今只求晋国公饶他手下的士卒们条性命,至于他嘛,他说他受了鞑子皇帝滴皇恩,不可能投降,要效忠莫卧儿的蒙古鞑子皇帝沙贾汗,要忠臣不事二主……”
说着,法尔又想到了自己在安南港学汉语时听过的三国演义,他朝李定国说。
“晋国公,定远侯,这厮是个大忠臣,他刚刚还说了,额主在北,不可使额面南而死,让额们杀他的时候,向他对着北面的莫卧儿京师阿格拉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