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部肌肉缓缓发力,青筋已经全部出现,随后慢慢调整呼吸,猛的一拉。
野兽人的身体至少还是有着一个好处,那就是无穷无尽的肌肉力量。
白狼很快就挣脱了戴在自己手上的镣铐,然后开始拉扯着温德手上的束缚。
栓得很紧,但是野兽人的力量那可不是普通凡人,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为温德和瑞希二人松了绑。
“我们得找个地方逃出去,最好视野开阔,不然又会被吸血鬼们轻松埋伏。”
正当白狼准备和温德商量逃出去的办法之时,外面又一次传来了脚步。
三人只好重新将手背在身后,假装还处于束缚之中。
来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吸血鬼。
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
先是希尔瓦尼亚最西边的两个城市失守,然后就是自己的城堡之中混入了一伙小偷。
等等,这两件事之前必定有什么联系,再加上帝国那位名叫卡尔·弗兰兹的皇帝并不简单,这三人肯定就是他的密探。
不得不说,这位吸血鬼猜对了一半,但是如何才能验证他的猜测呢,只有通过拷问这一种方法。
黑暗精灵?不不不,这些变态甚至会痴迷于疼痛的感觉,严刑拷打没有任何用处。
野兽人?也不行,这些家伙身强体壮,对于疼痛的抗性非常出色。
眼下只有一个目标适合从嘴里掏出情报。
吸血鬼慢慢走到温德身边,蹲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中腰包里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说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偷东西啊,这还看不出来吗?”
温德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不过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后,红发吸血鬼直接在温德的手臂上划开了极长的血痕。
鲜血不断涌出,因为吃痛导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还真是会骗人,如果你们真的是小偷,为何不去奥博斯特恩要塞和斯瓦兹港偷东西呢?那里刚刚打完仗,还没有被帝国完全控制,也更好偷走值钱的宝贝。”
温德大口喘着粗气,没想到被这红发吸血鬼给轻易看穿了谎言,只能不与他对话,避免泄露情报。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尸体可不会说话。”
语言中仿佛带着冰冷的钉子,随后匕首又一次挥向温德,这一次同样不致命,只是在他的胸口上画出了一个吸血鬼最喜欢的印迹。
画完这个印迹需要整整二十三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还真挺嘴硬的,不过我可不担心,我有着很多办法用来处理这种情况。”
说完,红发吸血鬼拿起精细的丝巾擦干了匕首上的血液。
“管家,给他止血,我们需要知道帝国的下一步动向,所以不能让这个家伙死了!”
带着烧红烙铁的管家很快走了进来,将烙铁狠狠按在了温德的伤口上。
血液在一瞬间被气化,皮肤上也烧出了恶臭的味道。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地牢之中,惹得红发吸血鬼十分不赖烦的误上了自己的耳朵。
他处理过太多潜伏进入希尔瓦尼亚的帝国间谍了,这些家伙信仰无比坚定,甚至认为死亡是一种荣耀,痛苦为一种赏赐。
就像那些农民之中的鞭笞者一样,丝毫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毫无后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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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对付这种人,其实并不需要对他进行多么可怕的折磨,就人类那种脆弱的身体,说不定还没有折磨尽兴就一命呜呼了。
只有通过腐蚀他们的信仰,让他们对自己虔诚信仰的西格玛或者是尤里克产生怀疑,那就大功告成了。
等到那时甚至不需要自己去问,他们第一个就会所有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管家,不许给地牢任何一丝光亮,让那三个家伙生活在黑暗之中,每天只提供一顿饭,三天之后他们必然屈服。”
确实,在完全黑暗和饥饿的环境中最容易让一个人的思想和信仰崩溃。
但这红发吸血鬼没有想到的就是,完全黑暗的环境,可是非常有利于越狱的。
“温德,还能抗住吗?”
“没问题,没问题,要是有一口水喝就行了。”
三人已经是重新挣脱手上的束缚,只有温德暂时无法站起来。
“吸血鬼不会给我们食物和水的,我还能勉强尿出来一点,我找找附近有没有杯子。”
对于习惯于荒野求生的白狼来说,尿液也是一种可以循环利用的水资源,在野外缺水的时候,喝尿确实是一种无奈又有效的办法。
“喝我的,我尿多,这里也没啥杯子和碗,来嘴张开,我摸黑喂给你。”
瑞希也开始凑热闹起来,不过这也算得上是对温德的一种关心。
“我抄他妈的个比的啊!!!啊,痛痛痛痛。”
这也算是温德第一次口吐芬芳,通过说脏话确实能够短暂减缓身体的疼痛反应,同时摸黑抓住了瑞希的手。
“不好意思,情绪激动了,呼架住我,然后,就靠白狼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了。”
大部分精灵的视力都比较优秀,能够在夜晚看的很清楚,但这种都是让瞳孔变大,更好捕捉最微弱的光芒。
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之中,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不说,还极其容易让人崩溃。
黑暗精灵,人类,野兽人都成了瞎子,在漆黑无比的地下监牢中忍受着最为可怕的黑暗折磨。
“等等,我能闻到泥土的味道。”
白狼突然停止了摸索,并示意二人不要做出任何动作。
在身体突变成为野兽人的同时,他当然也得到了属于野兽人的力量。
肌肉发达,四肢粗壮,更适应森林,猎杀更敏锐,仇恨更剧烈,当然现在发挥作用的是野兽人远超人类数千倍的嗅觉。
“整个地牢之中全都是坚硬的石块,怎么会有泥土?”
温德也是疑惑,而且门和窗户全部都被封闭完整,连一丝外界的风都吹拂不进来。
“跟我来,确实是泥土的味道。”
白狼慢慢带着二人慢慢前进,成功来到了一处墙边,厚重的手掌一摸,就触碰到了泥土的柔软。
一扒拉,整个厚重的石块被从泥土松动的地方被翘起,再次伸出双手感受,下面全是松软的泥土。
“我们可以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