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出头的“笨鸟”
午后的阳光,端的是热辣辣的,晒得人一直想躲在阴凉的地方,大家都想缩在家里,不想出来露头。
集镇上的行人,大家都是行色匆匆。
彷佛都被这个热辣辣的阳光,晒得根本不想在外面停留,只想早些回转家中,陪着家人吃一些比较可口的饭菜,还有家人们给自己带来一些快乐,惬意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可是,现在在这间酒楼里,却有人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放弃原本属于他的那种惬意和享受。
当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迈步,循着哭泣的声音,踏进这间满地狼藉的酒楼之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都是一些摔碎了碗碟,还有哪些房间里的桌椅也是东倒西歪、残缺不全,并且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有一个身穿粉红衣服的人年轻女子,趴在酒楼的柜台上,抽动着双肩,低一声、高一声的在嘤嘤哭泣。
你若是男人,你若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好管闲事”、一心想“打抱不平”的男人,你若是看到此时此刻的场景,你肯定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趴在酒楼柜台上嘤嘤哭泣的年轻女子,肯定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和屈辱,被人欺负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她无法面对的事情,要不然她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和无助呢?
“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谁欺负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和老朽说,老朽都可以为你做主!”身为“泰山派”长老,又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许长山,此时此刻在看到了酒楼里的残破的碗碟,东倒西歪的桌椅之际,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涌现出一种想管闲事、打抱不平的念头,只见他双拳紧握,厉声喝道:“老朽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姑娘你有委屈,老朽定会极力帮忙,请你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知老朽,老朽也好借机为你出头!”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那个趴在酒楼柜台上嘤嘤哭泣的红衣女子,此刻头也不抬的冷冷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掺和进来的,你还是快点走吧,你根本帮不了我,你不要在这里自寻烦恼,唉,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帮上我,我的命好苦啊!”
“姑娘,老朽仍是‘泰山派’长老许长山,老朽一生以做买卖为生,老朽有银子,有好多好多的银子,在当今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能用银子来解决问题的,你放心,今天咱们有缘认识,老朽既然开口说了,老朽不惜用重金也要解决你现在的难题!”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听到了这位趴在酒楼柜台上嘤嘤哭泣的红衣女子的话语之后,挺直了胸膛,鼓足内气,大声说道:“姑娘,如果连银子都不能解决问题的话,老朽也会些粗浅的武功,咱们也可以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你也会武功?恐怕就是你的武功再厉害,你也帮不了我!”那个趴在酒楼柜台上嘤嘤哭泣的红衣女子这个时候终于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泪痕满面、皮肤白洁鹅蛋型的脸,然后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泰山派”长老许长山,然后还是低下头去,趴在酒楼的柜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女子喜欢上这位道长,可是这位道长却不要小女子了,小女子已经生无可恋,小女子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他若是不要我了,我……我就不活了!”
“姑娘,你说的道长就是他吗?”神情激动中的“泰山派”长老许长山,顺着那个红衣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就看见有一个一身道士打扮的人,一直坐在这间满地狼藉的酒楼里,不声不响,自斟自饮的喝着自己桌子上的酒,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和那位红衣女子的对话,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泰山派”长老许长山看到这个道士打扮之人一副无动于衷、傲然无视的神情,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门,只听见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厉声喝道:“老朽‘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在此,老朽只想知道,道兄可是这位红衣女子嘴里喜欢的那位道兄呢?还请道兄如实相告。”
“红娘,老道难得来你的酒楼喝喝酒,散散心,你可倒好,你给老道上了这么一道大菜,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晦气的事情,看来这个酒不喝也罢!”那个在自斟自饮的老道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在场的众人只听见“叭”的一声,酒杯在他的手里已经碎成碎片,那些被这个喝酒的老道捏碎了的酒杯碎片,从他的指缝中“叮叮当当”的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声清脆入耳的声音,让人听在耳朵里觉得甚是怪异,只听见这个在自斟自饮的老道接着说道:“朋友,难道你觉得‘泰山派’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是无敌于天下了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来管本道士的闲事呢?”
“这位道友不知道你是什么道观里的,瞧你说话的口气好张狂啊!”这位身穿道服的道士话音刚落,“泰山派”长老许长山立刻还以颜色,厉声喝道:“按照道理说修道之人因该‘清心寡欲’才是,你这位道友既然和这位姑娘有过行为‘过密’之事,你就要有所担当,这位道友,你看你将人家姑娘折腾得这般田地,你叫人家如何生存下去?你这样就是不应该!”
“哼,就凭你也想在本‘崆洞派’本道的地盘上多管闲事,看来你是想借着红娘的事情,来找‘崆洞派’的麻烦来了,好让你们‘泰山派’在武林中、江湖上扬名立万吗?既然你如此这般,老道岂能容你!”这位捏碎酒杯的道人忽然一拍桌子,本来横放在桌子上的那柄长剑,随着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拍桌子的瞬间,长剑从桌面上跳起,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迅即一伸右手,霎那间抓住长剑的剑柄,在场的众人只见一阵剑光一闪,那柄原本横放在桌子上的长剑已经离鞘而出,那个捏碎酒杯的道人一抖右手手腕,挽起数朵剑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向了“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只听见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破口大骂道:“‘崆洞派’虽说在武林中、江湖上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岂容你‘泰山派’之人在这里撒野!”
“泰山派”长老许长山本来还在指手划脚、振振有词的说这说哪,忽然,他就觉得眼面前一道剑光洒了过来,作为一个练武之人的本能,他往自己的身后一个退步,肩头一晃,侧身躲过了突然朝他洒过来的剑光,或许是年纪已近六十之外,还有长途跋涉的奔波劳累,他居然没有能躲过对方的连环杀招,在场的众人只听见“卟”的一声细响,他的衣襟竟然被对方的长剑撩中,衣襟处碎裂开来一条长长的破口,幸好没有伤及他的身体。
“长老,接剑!”这个时候,站在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身后的弟子,一看自己门派里的长老被人用长剑逼得狼狈不堪,急忙挥手对着背朝着自己的“泰山派”长老许长山,投掷过去他的手中佩剑,只听见这位“泰山派”弟子接着说道:“‘呔’,你这位‘崆洞派’的道友也太欺人太甚,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你当我们‘泰山派’是武林中、江湖上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不成!”
“哼,今天‘崆洞派’就要欺负你们‘泰山派’咋的?今天你们‘泰山派’的人,一个也休想从这里走掉!”那个捏碎酒杯的道人,右手接连不断的用剑刺、劈、斩、撩、化等剑法的招数疯狂的进攻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一边伸出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冲天炮”,然后把“冲天炮”的引线放在嘴里一拉,继而左手用力抛出手中的“冲天炮”,在场的众人就看见虽说在大白天,那只“冲天炮”被抛上半空中之际,突然爆发出一种诡异的蓝色光芒,冲天而起,能有数丈之高,哪些诡异的蓝色光芒,居然能在大白天的天空中,久久不肯散去,只听见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厉声喝道:“‘崆洞派’虽说是小门小派,但是,任何门派若想凌驾在‘崆洞派’的头上,那也是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的!”
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像似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手中的长剑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直奔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的上、中、下三路,招式之毒辣、剑法之刁钻、动作之迅疾,稍微有些武功根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竟然是一个剑法的高人。
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动刀动枪”了,虽说他的武功也不含糊,但是,他觉得自己在面对眼面前的这位捏碎酒杯的道人,却是显得捉襟见肘、手忙脚乱,甚至内心里萌生怯意,他勉强的用“泰山派”弟子抛过来的长剑,见招拆招,左挡右迎,但是,他却是一直从酒楼的大堂里,退到了酒楼的大门外了,而且身上的衣襟此时已经被对方的长剑斩得是破烂不堪,拖一片挂一片,甚是狼狈不堪。
可以说,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在气势上,他就已经输了,而且是输得很惨。
因为一个已经没有了斗志的人,你叫他拿什么去打赢一个愤怒中的高手呢?
“住手,他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伤害他!”这个时候,那个身穿粉红衣衫的女子,眼见这个为她鸣不平的老者,浑身上下都已经出现了几道血痕,而且衣襟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他受的伤究竟如何,因为她太了解眼面前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了,只要他一发脾气,恐怕都会以极端的方式泄愤,他才能罢手,于是她忽然大声哭着对那个捏碎酒杯的道人说道:“你放他们走吧,我不要求你什么了,我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对你纠缠不休了,我出家去当尼姑去,省得在你眼面前烦你!”
“哼,红娘,你如果不出来求情,我倒是斩他几剑,也不伤他筋骨,就放他们一马,你现在如此说,你反倒是害了他们!”那个捏碎酒杯的道人,忽然一个后空翻,左手捏着剑诀,右手将手中的长剑背在自己的身后,面沉似水,眼角在不停的跳动,抬头望向天空,他望着从不远处那道冉冉升起的那道诡异的蓝色光芒,他知道,他的弟子们都到了,然后他双眼瞪着站在他面前这些“泰山派”弟子和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接着恶狠狠的说道:“‘崆洞派’的弟子现在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任何人恐怕插翅难飞啦,你们就等死吧!”
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就看见有一大批清一色身穿道服的弟子,足足有一、二百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将“泰山派”弟子们团团围住,手里的长剑的剑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且这些身着统一颜色道服的道士们,都是面露凶光,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杀掉被他们围住的这些“泰山派”弟子们。
“弟子何冰峰带着‘崆洞派’一百七十三名弟子前来向无牙掌门师父报到,不知道无牙掌门师父紧急召见弟子们有什么吩咐!”这个时候,有一个长得身材高瘦、面目俊秀,年纪在三十多岁的道士,上前对着那个捏碎酒杯的道人双手抱拳,低头躬身说道:“只要无牙掌门师父一声令下,弟子们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做任何事情!”
“何冰峰,现在不是你在众位弟子面前表忠心的时候,而是现在本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你们大家看到没有?他们‘泰山派’竟然从遥远的山东,跑到咱们‘崆洞派’来撒野,看来他们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说不定他们就是先期前来刺探‘崆洞派’实力的人,说不定他们‘泰山派’的后批大队人马已经在路上了,难道他们想在武林中、江湖上称霸武林和江湖不成?”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话音刚落,“泰山派”的众人直到这个时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连他们“泰山派”长老许长山这样的高手,在这个捏碎酒杯的道人面前,武功处处受制于人,原来他居然是“崆洞派”掌门人无牙道长,只听见“崆洞派”掌门人无牙道长接着说道:“虽说咱们‘崆洞派’在武林中、江湖上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我们绝不能被外人辱没了‘崆洞派’的名声,而无牙哪怕今天就是死在‘泰山派’的高手剑下,也要保住‘崆洞派’这么多年来所创下的来之不易的名声!”
这个时候,集镇上看热闹的人们是越来越多,将这间酒楼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哪些不明就理,喜欢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有些多事之人居然在起哄,因为他们只认识站在外围包围“泰山派”弟子们的那些身穿统一道服的道士们,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里,没有人在招惹“崆洞派”之后能全身而退的。
那么,这些“泰山派”弟子们和这位“泰山派”长老许长山能否在“崆洞派”弟子们的团团包围之下,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