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真心被惹烦了。
午饭时间还没到,几十个电话来催他。
表态?
“这么下去不行啊,会让人家认为我们的诚意太差。”甚至还有级别比关荫高点的人打电话如此说。
关荫忍无可忍,上去就把那官微给骂了。
贱不贱?
你俗气到了极点!
“什么破纪录,不过就是唱歌的人多了点,按你那么说,我们古代的连袖舞踏歌舞岂不早尼玛拿了记录?你发就发吧又贱不兮兮嚷嚷什么有水分,又是对你那个不公,又是对我这个不服,我瞧得上你那破奖?爱扔哪扔哪,再找人来叨逼叨,小心翻你那破奖的黑历史给全天下人广告。”关荫一通骑脸输出怒骂,“按照你那意思,我拿了你的奖,就得批评我们没早给你开放市场?拿了你那破奖,谁要再拿了我就得给广告,要不然还是诚意不够吗?你就说你为了钱,没他么人笑话你,你既想把钱捞了,又想装出一副你多清高的破落户贵族嘴脸让人家看,扯下左脸贴右脸,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对吧?还有一些对‘国际大奖’特别重视的人,想要自己想个办法,少来烦老子,清闲几天你就坐不住了?贱不贱?”
那奖还真计较了:“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催你了啊?”
“要不是你起这个头,能有这么些破事儿吗?贱不兮兮嚷嚷着你有多公平,你有多公正,你公平公正,你自己玩淡去就行了跑这来找什么存在感?别惹我,我们的奋斗历程你否定不了,你那破奖最多只能让一群百万富翁趋之若鹜,因为这帮人就差各种奖状给自己糊脸,他们他娘的连书壳子都敢买,都敢摆在办公室充文化人,还说是什么现在的潮流。不读书的蠢货,你就是把竹简摆你身后,你也掩不住一身土鳖嘴脸,你冒充什么有知识有文化人儿?一字竖起来你不认识那是个棒槌,棒槌倒下你不认识那是个一字,猪八戒戴眼镜你还人儿了对吧。”关荫道,“一句话,这破奖我既瞧不上,更瞧不上这破奖背后的用意,这破奖大约也瞧不上我,互相看不顺眼,那就别来打扰,我岁月静好不行?你自娱自乐不好?净找骂!”
他对此用一个字做了比较精准的评价:“贱!”
但追逐这奖的人可真不少。
“人家又没让你否认什么,那么激动干什么。”有个老板找上来挨骂。
关荫就把他骂了:“你要钱没有多少,面子足有十斤,那什么蛤蟆耶大学,你给捐赠个三千万美金,你儿子女儿当然直接入学,你不,没那钱,你又想让你儿女去就读世界名牌贵族大学,你就生出个方法,花个三百万五百万,弄个什么破奖给你儿女点缀下,你自己犯贱也就算了,你扯上我干什么?有能耐弄个千万买那名额,没那本事自己想办法去,既想把自己的事情办了,又想让人给你把兜裆布穿上,你啥东西啊都是?有事没事?有事滚蛋没事蹲在那挨骂。”
你说这话可就构成诽谤了啊。
“真以为我不认识你?对你们这些花大钱买名额的,我早记着了,这种学生将来能有什么大的出息?为了提防你们假装是个人才跑回来捞钱,你们的名字我全写进小黑本儿了啊。”关荫警告道,“有那本事你多读点数,哪怕挨骂都能听懂别人骂你啥。”
花骨朵:“你还能骂他啥,不就是脸皮厚嘛。”
这话怎么讲?他没这么说吧?
“面子十斤重,那可不就是脸皮太厚么。”花骨朵嘲笑,“懂了吗?”
这咋让人家跟你讲道理?
那教授又把脸贴了上来。
人家就认为自己的书很好。
“你连历史两个字也未必清楚,跑这来跟我说什么历史。还是那句话,你精神祖宗那么牛逼,咋让我们坐了几千年的宝座?一本书卖两百六,一册书尼玛二十六本,谁爱买谁买,老子智商在线不给你送抚养钱。”关荫一搜索那书的定价就怒了,“你这书该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当然。
“谁爱买谁买,我十几块钱买一本中学礼数课本不爽吗?”关荫道,“称赞同时期人家的好,我们的不好,那你问问那帮王八蛋,他们的历史博物馆藏着我们那么多艺术作品干嘛?狗强盗,之所以显得文明,根本上还是会穿西装,再加上一帮穿阿玛尼打金领带的二狗洗白,事实俱在你还在抵赖——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一群网友跑过去劝解:“你说你贱不贱专门跑去惹他。”
当然得惹啊,人家为流量。
人家就是要蹭这个热度,既把自己的事情办了还要给精神祖宗说好话。
倘若能多卖一两本书籍,再从精神祖宗的后人手里拿到点美元岂不美哉啊?
“这种人就是欠打。”关荫直揭本质说,“好好卖书还能有点收入,偏走个邪路,还以为自己一句话能引得多少人赞同。哦,买了的人也别在我这显摆,你除了表达你有钱,交点智商税没啥关系,你没别的用处,我敢打赌,你们这些人买了书也没几个看的,哪怕那就是一堆制作过硬的擦屁股的纸,你想带谁节奏呢?”
还真有当即下单了的。
人家的理由很充分:“我们的确太沉迷自己而忘了世界。”
关荫就问他:“你都那么沉迷了你告诉我你叫啥。”
噗——
关荫丢下那帮人立马下线。
喝酒呢,谁愿意跟这帮玩意儿纠缠。
趁着这个时候到处都在掐架,袁宿老人把《长安月》的解析发出来。
“这首曲子解读的人很多,从昨晚到现在至少有一万个自称行家的,或者是真行家的在解析,但没一个解析在点子上。”老人说,“这首曲子实际上并不是有些人所说的‘梦回大唐’,没那回事儿。《长安月》要表达的主题,小景那一句台词已经说清楚了,长安月,从洪荒照耀到现在,大唐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节点。这首曲子与其说是大唐明月倒不如说是华夏。”
哦?
这句话又怎么说来着?
袁宿认为道:“何谓华夏呢?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但这不是华夏的全部,曲创作者们用大唐这个明显的符号,要表达的就是服章之美、礼仪之大之外的华夏,也就是人,舞台上表现的很明确,内有文德皇后那样的贤良,外有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将士,在服章之美下,以礼仪之大延续的文明脉络以及子孙后代继承的精神,这才是华夏,金樽邀明月,是敬那明月,也是表述壮志,所以,单纯地把长安定义为大唐的一个符号那是错误的至少有些太简单了。舞台,离开现实那就不是打动人心的作品,而这也正是小关拒绝领奖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