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等了片刻,神识一动,随即也闪身进了那处石洞,来到里面,见里面一间宽大石室,左右摆有几排架子,其中一侧却是一排兵器架子,诸如刀、剑、枪等。
宁平先神识探测一番,见里面并没有任何危险,这才随手一伸,拿起那架子最上面一柄气息厚重的巨斧,入手颇沉,怕不下数百斤,轻轻擦去上面密布的灰尘,立刻就是一片金光耀眼,通体都好似金铁锻造,宁平又拿起另一柄刀状兵器,发现如那巨斧一般,都是金光闪闪。
宁平见此,不由目露喜色,只是当他试着将法力输入这些法器内,细细感应,不多久便不由自主地换成了失望之色。
再回头看着这架子,见上面一格一格地都放著标签,上边有些字早都模糊了,但还有些字勉强看得清的,却无不让人怦然心动,都是些如:“金芒神斧”、“天啸神剑”、“金蚨子母刃”、“聚魂金钵”、“三元神刀”、“乌金神夺”等名称。
宁平虽然不知道这些法器威力到底如何,可一个个单看名字,就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些都是上古修士炼制,威力强悍,还可能都是一等一的法器秘宝。
可惜宁平来得有些晚了,似乎是由于年代久远,这些法器胚胎看似完好无损,可其内部的禁制铭文,却早已在无数年月的侵蚀下,消散一空,即便其中几件,还勉强保持着一些灵光,但内里禁制早已破烂不堪。
这些兵器法器剩余的威力,甚至就连当初雷云宗炼气期宗门大比时候,门派提供那一堆低阶法器还不如,除了锻造材料强一些,其他也就不值一提,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还有几分灵气的兵刃罢了。
宁平放下手中兵器,却又看向另几排架子,当先的乃是个丹药架子,上面写着“金乌丸”、“玄元丹”、“洗骨丹”、“凝碧丹”之类的名字,宁平基本上都不认识,名字也与如今修仙界的灵丹不同,显然都是些上古丹药。
宁平见那架子上,丹药名字虽然罗列得满满当当,可真实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玉瓶,除此外就是两只玉盒。
宁平先将那几个玉瓶一一打开,可里面要么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粉末,要么就是一滩恶臭的黑液,显然这些灵丹早已损坏。
宁平又将手伸向两只玉盒,先打开其中一个,入手及轻,打开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并未有任何物品。
及至到了第二个玉盒,这一次只觉人手颇为沉重,竟比刚刚那巨斧还要重几分,轻轻摇了几下,里面似有物体,宁平将其轻轻打开,发现里面乃是一只样貌奇古的黑瓶,宁平先看了一眼标签,见上面写着“玄元重水”。
宁平见此,目光终于有几分喜色,他口中呢喃道:
“玄元重水,居然是这种东西,这东西可是许多水属性修士梦寐以求的至宝,内中水属性灵力充裕,直接吞服就能补充法力,而且我还知道,这玄元重水和自己当初得到的那枚蓝冰寒髓一般,都是打造水属性法宝的顶级材料,这么一瓶,只怕就得价值数十万灵石了。”
呢喃间,宁平将那瓶口轻轻打开一角,轻轻一倒,立刻就有一滴小指大小的透明液体被倒出,上面温润的灵气惊人,宁平放弃法力施展,那悬浮的液体瞬间落地。
啪嗒一声,那石质地面上立刻露出一道蛛网般裂纹,那一滴液体正好完整镶嵌在裂纹中央,并未如普通水滴一般四散,显然正是“玄元重水”无疑。
而且那液滴迅速吸引四周水属性灵力聚集,顷刻之间,地面上就湿透了一块,宁平见此,赶忙一招手,运使法力,将那一滴重水收取,然后将瓶口盖住。
“传闻中,这玄元重水,乃是天地间一种极精纯的水属性灵力所化,只要一滴,就可以化为湖泊大小一片,看样子,应该没有错。”
宁平将手掌中玉瓶重新放入玉盒,用一张灵符在玉盒口封印,就将他收入自身储物袋,这却是他此次,收获的第一件至宝了。
只是接下来,宁平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剩下几个架子上,虽然也有物品,但都已经成为了一堆破烂,甚至宁平还发现了一整个架子的玉简,只可惜没等他触摸,甚至神识轻轻一碰,那一整个书架的玉简就化为一堆粉尘。
宁平见此,不禁微微叹息,好容易遇到一处古修士洞府,可没料到却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这个结果,他也有意料,若这些法器宝物一个个都是宝光隐隐,灵气岸然,他还倒是要疑神疑鬼,担心那留下这些物品的主人是不是还活着,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
如今好了,沧海桑田,无数年月过去,就连这些曾经的宝物,都没能躲过岁月侵蚀,那其主人自然也早已作古。
他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够如此轻易就进入这处洞府,即便当初这洞府内有什么厉害的禁制法术,这么长时间,也早已不复存在了。
这般想着时候,宁平却又来到石室最里面,果然见到洞府主人的遗蜕,唯一不同就是,这里面却是一整面如同玉石一般的透明石壁,石壁内,隐隐约约,一个人影盘坐其中。
宁平的目光,很快落在那人影旁边,几个玉盒和一只类似玉简一般的物事之上,目光内,不禁露出几丝贪婪。
当即他就一甩衣袖,就由一道金光冲着那玉璧冲去,只是不等那金色剪刀灵器靠近,宁平却是赶忙神识一收,将那金色剪刀灵器收回。
只见那透明玉璧内,隐隐约约有许多字体刻录其上,刚开始那玉璧上有些许灰尘,宁平也没有察觉,可随着他施展灵器,带起劲风,将那些灰尘吹散,就露出了上面的小字。
这些字体,似乎是一种数千年前的流行古篆,宁平却也识得,只是当他将上面内容了解一番之后,却是大吃一惊,随即,他面色一变,口中忍不住惊咦出声:
“打剑炉,又是打剑炉的门人,当初小云宗那处地下秘境,就是他们遗留,可这乃是十数万里外的外海,怎么也会有他们活动的痕迹。”
不由得宁平不惊异非常,当初为了研究自己的神蛟剪法器,宁平曾经查阅过许多隐秘典籍,按照里面记载,这打剑炉,似乎是一个传承自上古的隐秘门派,可如同雷云宗等六大门派,志在天下,掌御卫州大地不同。
这打剑炉的门人,似乎十分低调,对于灵石资源并不热衷,修仙界内经常有秘宝出世、神功现世之类传说,卫州六大门派在内许多门派都有参与,可打剑炉却从来没有掺和过。
如公孙渊和宁平所说一般,这个门派,一向闭关隐世,既对其他门派的功法秘宝不感兴趣,同时对于自己门派内的功法秘技,也是敝帚自珍,丝毫不让外传。
而按照玉简上面记载,这帮打剑炉的家伙似乎创派之初,就执着的在炼制什么东西,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与事,他们都莫不关心。
一代代人,前赴后继、不断努力,几千年来,打剑炉内的炉火,从来没有熄灭过……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据说为了炼这个东西,打剑炉将自己都给炼没了。
也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就没有了关于打剑炉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如此执着炼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平看的那些玉简内记载里,倒是一些外人无中生有的猜测,其中最普遍的一种说法,就是打剑炉门人,似乎练出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将天都给捅破了,然后他们就很悲催的被从天上落下的天火给灭门了。
从那以后,打剑炉就从此消声灭迹,再也没有任何传闻,到了近千年,更是连打剑炉这个名字,都几乎鲜有人知。
只是宁平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居然又在这远离卫州大地的外海深处,发现了又一处打剑炉当年遗留下来的秘境,想到这玉璧上内容,再想想那火山内的奇异金莲,宁平心中也是越发疑惑。
这打剑炉,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又欲意何为?
思及此,宁平却是又盯着那玉璧最后几句话,若有所思,只见那几句话语是:
“石室内诸番宝物,赠送有缘之人。玉璧内接连地火,非吾打剑炉门人,不可蛮力破禁,若强为之,必玉石俱焚,恐遭凶祸。切记切记。”
宁平看着这话语良久,目光却不离那玉璧内人影边上的玉盒玉简,神色中有丝丝贪婪之色,最终他舔了舔嘴角,呢喃道:“不可强力破禁吗,那不知道,用这异火行不行?”
话语落下,宁平手掌一翻,就有一朵青色火焰,向着那玉璧包裹而去,顷刻之间,就化为熊熊火焰,将一整面玉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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