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脸!
不就是请客吃饭,去,为什么不去!
会会西域迷城的大人物!
阳生子答应了下来。
临走时将少女英子留在了洞舍,但是却有一人让阳生子琢磨不透,那便是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
在暴雨心奴来到此地后,羸弱书生也发现外面的动静,走出洞外要跟着阳生子一起去会会西域迷城的大人物。
羸弱书生之所以让阳生子琢磨不透的是,二人只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而且此次极像是鸿门宴,说不定便会有去无回。
羸弱书生可却浑然不在意,只是回应了一句,虽是萍水相逢,可他也爱憎分明。
暴雨心奴仗着自己在西域迷城有些分量,欺负一个远道而来的外乡人,就连他这个书生也看不下去。
不管暴雨心奴这次打得是什么算盘,羸弱书生跟阳生子共患难,看看西域迷城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本来要单刀赴会的阳生子,如今多了羸弱书生的陪同。
两道身影快速在西域迷城街道间游过,紧跟暴雨心奴幻化出的黑影。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阳生子二人就已经到了暴雨心奴的洞府外。
阳生子一脚迈入府门,眼前一片幽暗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而暴雨心奴那抹黑影也早已不见。
阳生子剑眉微蹙,这是什么招?
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府,此时却有两根蜡烛被瞬间点燃,照亮漆黑一片的洞舍。
桌前正有一名头上长着三根须触的男子,面带邪光。
西域迷城据说有三子,分别是迷城黑暗之子暴雨心奴,蛟蟒之子以及邪恶之子。
而如今坐在高位上的正是黑暗之子暴雨心奴。
暴雨心奴见着了阳生子的到来,紧闭的双眼悄然睁开,“黑暗之子暴雨心奴!二位道兄请入座。”
阳生子神情平淡,缓步走了过去,随意找个座位坐下,“算盘先生阳生子,不知阁下邀请我等到此有何贵干!”
而阳生子身后的羸弱书生,则是向眼前的暴雨心奴手执书生礼,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
“在下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名字就不提了,商人之子。”
羸弱书生说完这句话,寻了一处同阳生子相近的位置落座。
“来人,上菜!”
话音一落,数名仆人捧着美酒菜肴上来,端放在桌上。
等到菜上齐后,暴雨心奴向数名仆人轻挥了下手,数名仆人离去,平淡说道。
“此番请道兄过来,自是负荆请罪,道兄还没有进西域迷城的大门,便被一个不长眼睛的人捣了乱!”
“幸亏没伤害到二位道兄半点毛发,否则此人即便五马分尸也不够赔罪!”
暴雨心奴轻微一指前方。
前方正有一名酒气青年跪仆在地,这名酒气青年自然是昨日找阳生子麻烦的人。
阳生子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动,脸上显挂出感激神情,“阁下此番是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了?”
暴雨心奴伸出漆黑的手,夹了口菜,放在嘴中细嚼慢咽。
“这是自然,二位道兄风餐露宿的赶来我这西域迷城,既然是远道而来那便是客,哪有客人被欺负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暴雨心奴最后一句却不是对阳生子所说,而是对前方跪仆在地的酒气青年所说。
跪仆在地的酒气青年闻听此言,如临大敌,冷汗从身上冒出,即刻转过身向眼前阳生子二人连磕三响头。
“是小的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小的一命!”
阳生子顿然来了些精神,怎得今日这请宴真把他阳生子当客人了?
阳生子给自己斟了杯酒,抿上一口,望着磕头不起的酒气青年,“不知者无罪,你何罪之有?”
“多谢二位道兄的宽宏大量,在下代这位无知之人向二位赔罪!”暴雨心奴举起酒杯,静等阳生子答话。
阳生子二人瞧见此幕,同时间举杯。
三人一饮而尽。
暴雨心奴放下手中杯,此刻间的神情却冷漠无比,“远方来的客人虽饶恕你,可本心奴却饶恕不得!”
暴雨心奴黝黑无比的手,轻划虚空,一道骇人至极的血痕自跪仆在地的酒气青年脸上显现。
血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腹部,鲜血井喷而出,骇人至极。
酒气青年即刻大叫,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幽暗寂静的洞舍中格外瞩目。
暴雨心奴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再是对着地面大喊大叫的酒气青年冷漠说道。
“惹事生非的罪你已经承受,接下来你要承受的罪便是本暴雨心奴的家法之罪!”
暴雨心奴犹如一道黑影,一个呼吸间就已经出现在酒气青年身旁,一掌拍下,就欲行使家法时。
一抹惊鸿般的身影又在下一个呼吸间,出现在酒气青年身旁,右手抓住黝黑大手掌,微微一笑。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大人三思!”
双双对视,电光火石弥漫虚空。
暴雨心奴怒不可遏!
一道书生般的身影即刻走近至二人面前,抓住各自手掌。
“心奴大人不可动怒,不悦的情绪,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无能,心奴呀心奴,不可沦为情绪的奴隶!”
羸弱书生紧紧抓住二人手掌,对着暴雨心奴微笑道,脸上始终挂着让人生不出气的和煦笑容。
“你……”暴雨心奴大怒一声。
三人手连着手,气机却从各自身体暴涌而出,三人各自倒退而回,站定住自己身影。
“今日多谢暴雨心奴的厚请款待,酒过三巡,告辞!”阳生子眼神微凝,冷淡出声,就欲离去。
“道兄以为能走得掉?黑风寨的账咱们可还没算!”暴雨心奴轻手一挥,数名黑衣人即刻现身包围住阳生子。
“他们可不够看!”
阳生子气机犹如游龙出海,狂卷而出,纷纷将数名黑衣卷飞当场。
“吓唬吓唬道兄而已,你自然是要留给本暴雨心奴过过招!”
两道身影骤然前奔在一起,此地响起一股强大的气流风暴!
一道巨响传出!
气流风暴散出,两人身影对撞后,即刻退回,两人实力竟然不相上下!
暴雨心奴诧异!难怪能在黑风寨搅起一场风雨!
阳生子则神情凝重,此人不好杀!
而一旁的羸弱书生却躲在酒气青年身前,双眼看着血液满地的酒气青年。
羸弱书生不动如山,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双方局势,瞬间剑拔弩张!
大战即刻触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