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如柳叶的眉毛犹如神来之鞭!
犹如有百斤之重的巨压,直接在半空甩出两道细小窟窿。
半空响起一阵闪电霹雳,却是长眉和尚眉毛甩出的声响。
石破天惊!
两者对击。
天地炸响,无数狂风涌聚。
两者对战过后,阳生子率先现出身形,虚停在半空,冷眼扫过众人。
倒退而回的长眉和尚站在地面,同样是如此,二者接着还要再战时,一老僧现身于偌大的光场上。
来者正是布达禅宫的监寺弘忍,也是他收留了阳生子二人,在此过夜之举。
“年轻施主,可否看在本监寺弘忍容留你二人在此过夜的善举,就此收手?只需要施主在此多待上一天,静等查明真相后,施主可自由离去。”
监寺弘忍先是对广场上的数名挥手止停,再是仰头看向半空中的阳生子,轻言细语道。
阳生子遥相对峙现身于僧众中心的监寺弘忍,先是冷眼扫视过众多佛门子弟,最后视线再转落到监寺弘忍身上。
阳生子略微沉默后,轻微点头。
阳生子带着早已在身旁的少女英子,纵身一跃,直落而下,一脚一步地走入自己暂时休憩之所,佛窟洞。
阳生子冷冷留下了一句话,转过身,便带着少女英子回到佛窟。
只剩下哑口无言的众多佛家年轻子弟,以及监寺弘忍。
少女英子一回到佛窟洞中,双手叉腰,双脚直蹬地面,气不打一处来,怎的有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杀戒的秃驴,简直是好坏不分,早知道就不进这禅寺过夜了。
少女英子小脸圆鼓,气狠狠道:“若他们几日都未查明真相,阳大侠我们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困在这浑身不舒服的布达禅宫了?”
“当然不是,想要依靠他们确实有点靠不住,今晚先休息好,待明日咱们自己查探,英子先去睡。”
少女英子听闻了阳大侠一袭话,回应了一声,便又走到床榻前,不多时,就又呼呼大睡起来,先前这些喇嘛扰人清梦,这下应该能好好睡上一觉。
阳生子看了眼熟睡的少女英子,收回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随即冥想片刻,茶碗轻放,茶水涟漪四溅,就此闭目养神。
随着烛火的燃烧殆尽一夜之间悄然过去。
快要拂晓的时刻,众多佛门年轻子弟纷纷从佛窟中走出,手中拿着个木鱼,起身向二楼讲大殿行去。
木鱼声声响,念经声声入耳
阳生子率先被二楼敲木鱼的声响惊醒,紧随其后的则是少女英子也醒了,英子翻身起床了,嘴中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下懒腰。
少女英子见阳生子一夜未睡,便小跑到一旁,端了个木盆去给阳大侠打水,洗洗脸。
阳生子接过木盆,用水沾了下自己的双眼,顿然神清气爽,困意一扫而去,随后洗了把脸。
“英子走,趁那帮和尚正在念经,咱们出去瞅瞅!”
阳生子话音一落,身影骤然腾挪而出,几步的时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佛窟的洞外。
少女英子则紧跟其后,手中握着她从不离身的狗棒,翻滚而出。
昨晚那名跟自己打招呼的年轻和尚,就是盗取佛经的偷窃贼,它的住所却在阳生子佛窟上面的佛窟。
阳生子脚步轻移,身形一跃而起,停落在昨晚年轻和尚的佛窟中,随之一脚迈入佛窟洞内。
年轻和尚住的佛窟与阳生子所住的没有什么两样,唯有一样不同的则是,洞内充斥着若隐若无的佛性之意,只有仔细感受才能感觉得到。
阳生子眼神陡然一凝,一具死尸静静躺立在床榻上,死尸正是昨晚与阳生子打招呼的年轻和尚,难道昨晚三楼房顶上的另为其人?
阳生子只见床榻上的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死去的年轻和尚,脖颈处留有一道骇人的血痕,其血液已经干涸,看来是昨晚在跟阳生子打了招呼后,便遭毒手。
阳生子伸出两指,指尖轻触在脖颈处的那道血痕上,身上气机悄然游曳而出,凝神一刻,这道血痕确是出自昨晚偷窃贼之手。
阳生子昨晚与他交手过后,便将此人的气息铭记在心,不会错。
“什么人?竟敢擅闯师弟的禅洞!”一道身影掠至而来,来人正是昨天出手的佛门子弟,眉眼处长着两条长长的眉毛,垂落于地,使得周遭一阵响动。
“是你这个偷窃贼!你竟敢杀害我师兄,罪无可恕,找死!”长眉和尚瞧见了偷窃贼用双指轻触在自己师兄脖颈处,顿然大怒。
长眉和尚气机自体内喷薄而出,体内不时还有细不可闻的佛音缭绕,猛然向杀人贼子狂袭而去。
阳生子冷哼一声,体内气机当即便腾啸而出,宛如游龙出海,霎时即去。
双双对碰,气机涟漪扩散开来,引得周遭气流一阵接一阵涌荡。
“你这死秃驴,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再要动手,得先试试本侠女手中狗棒再说!”
少女英子手持狗棒猛然翻滚而去,离那名死秃驴一步之遥,只要他再敢有动手的想法,一棒子打死他!
长眉和尚顿然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佛门八大戒律他已破戒,自语呢喃一声“阿弥陀佛”后,走近自己师弟身旁,上前细细查探一番。
长眉和尚这才恍然若失,原来是自己错怪了阳生子二人。
长眉和尚当即便向阳生子二人赔了罪,随后问道:“还望施主莫要怪罪,施主可有法子能让这偷窃贼再次现身?”
阳生子只向长眉和尚冷言留下一句话,便带着少女英子出了洞,回到了自己的佛窟。
“今日夜晚子时,他必会现身,到时可擒他!”
阳生子昨晚看了被撕毁、甩在他脚下的那页封面佛经后,得知这本佛经总共乃上下两册,偷窃贼昨晚只找到了上册,并未找到下册。
偷窃贼今晚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便是擒他之时,也是阳生子还清监寺弘忍收留他二人过夜的恩情。
到时就此两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