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和我先切磋一二吧。”
在一边上的赵朗目光灼灼,这样开口。
孔宣微微一愣,倒也没有畏惧之色,“好!”
他先前不算全力出手,因为两者的修为毕竟有差距。
但是眼前这个名为赵朗的截教仙却是不同,他的准圣境界十分古怪,先前的交手,此人的境界并不像是初入准圣境界的。
孔宣也是从那个时间段走过来的,自然清楚。
但是其气息却是在起伏,就像是现在,一看都是那种大罗金仙圆满的气息。
孔宣昔年成就准圣可不这样,他在人族之前,也是认识几个准圣朋友的,他们可不会这样。
眼前这个截教准圣,有古怪。
“请!”
待得碧霄和琼霄退出老远之后,赵朗便是拂袖。
身上的气息也是升腾而起,让得孔宣心中怪异的感觉更加清晰。
“秘法?”
他心中疑惑。
天地之下有特别的道法神通,被称为秘法。
这种秘法一般都是为了获得一种爆发力,而付出代价而获取的。
就比如昔年有强者开创天魔解体大法,以自己肉身瓦解的代价,获取一种极速,从而逃脱敌手。
也比如昔年的自爆秘法,算是极为普及了,龙、凤、麒麟三族都有人修习,以自身道果为代价,将一身的修为凝练成一颗金丹,随即爆发开来,与敌手同归于尽。
而以自身潜力来换取一时的越境界之伟力,算是秘法之中最为稀松平常的一种了。
但是孔宣并不相信会这么简单,至少作为圣人道统之中的仙神,并不需要消耗自己的潜能,毕竟这代表着未来成就。
至于修为,有圣人庇护,圣人弟子的修为反倒是在其次了。
自从圣人诞生以来,在外的圣人弟子被杀的消息,孔宣可从未听说过。
无论是亲传,还是记名,都是如此。
毕竟被收入门墙,便是圣人的面皮,就算是其他圣人,大约也不会撕破脸皮,对区区弟子动手。
至于圣人之下,谁敢冒着被圣人追杀的风险,去打杀圣人弟子?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赢!”
孔宣很有信心,因为同为准圣,他就不需要留手了。
他挥手,便是朝着赵朗攻去。
赵朗丝毫不惧,同样朝着孔宣杀去。
其身上,有着淡淡的金光在流转,仿佛大日一般。
刚刚几个回合之后,孔宣便是退了出去,“停!”
赵朗停手,“怎么?”
孔宣一脸古怪,“你有古怪?”
“金光到底是什么?”
他询问道。
赵朗笑道:“我的道果。”
孔宣算是有些服气,先前交手的瞬间,无论是他的五色神光,还是其他神通,只要是触及赵朗身上的金光,竟是有些停滞与涣散。
而赵朗的手段却没有这等阻碍。
这就很让孔宣无言了,五色神光刷不动,刚才看起来还是旗鼓相当,但唯有交战的双方清楚,此消彼长之下,他输是迟早的事情。
“圣人弟子果然与众不同。”
孔宣忍不住赞叹一声,“不过我看道友,似乎不曾蜕变完成?”
“金光只是丝丝缕缕,若是能垂下千丝万缕,准圣之中便是无人能敌了。”
“夸张了,夸张了。”
赵朗脸上有笑容浮现,“不过是有些许的机缘形成了这般道果,只要能保着我这几个妹妹渡过量劫就是了。”
孔宣一愣,随即便是点头:“是了,还有量劫。”
两人一番交谈,赵朗爽朗大气,孔宣也是显得气度非凡,竟是有着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让得边上碧霄和琼霄都是无言以对。
“可去人族新都一起喝一杯!”
两人这样说着,却是忘了两个妹妹。
实际上两个妹妹已经溜走了,这对新道友也不在意,两尊大罗金仙,又在人族境内,不会出事的。
“截教弟子怎么跑到人族来了?”
一座酒楼之上,孔宣和赵朗在对饮。
商族新朝,以商贾立国,故此别的不说,新都还是十分繁华的,酒楼、集市,应有尽有。
来往的商贾将人族全境的东西都拉到这里来了,极大地促进了繁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是这样交谈起来。
听得孔宣的话,赵朗也是一笑:“截教可是和人族关系不错的。”
“嗯,”孔宣点头,“我听说过了,昔年那位伏羲氏人皇派出弟子去往截教学习,后来,截教也是立下道统在人族之内。”
“是啊!”
赵朗也不说自己就是送出去的弟子,以免孔宣看出来什么,而是笑道:“实际上各自有算计罢了,人族当年还算底蕴不足,故此为了防止天庭和其他圣人道统虎视眈眈,便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而已。”
赵朗低声开口,笑容有些心照不宣,“毕竟相比于其他圣人道统,唯有截教的门墙最好进的。”
“哈哈哈!”
孔宣失笑,“道兄果然是坦诚。”
“这算什么,天下大凡有点见识的修士都再清楚不过了,截教因为封神量劫,自然会接纳人族,故此我来了。“
孔宣懂了。
“这是提前探查战场吗?”
“算是吧,你知道,人族可不一般,其背后还有那位圣母,就算是我家老师,也不想平白得罪那位,所以只能下几步闲棋罢了。”
赵朗这话让得孔宣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为了复兴凤族,答应了成为人族的守护图腾,但是他可一点儿不想和圣人道统对上。
圣人道统,不光是圣人可怕,连那些弟子,孔宣现在都没有什么信心了。
看自己遇到的这三位就知道了。
眼前这位自然不必多说,那金光神通如是大成,无敌圣人之下的说法可一点儿都不会夸张。
凝滞他人的神通,这在交手之中占多大的便宜,久经沙场的孔宣自然清楚。
除此之外,那两个截教女仙也是了不得。
那柄金蛟剪算是杀伐至宝,若非他有五色神光,恐怕也是要被拦腰剪断。
至于那朵莲蓬他就看不懂了,甚至连是否是先天还是后天都不太清楚,只是那一股伟力,让他想起来,都是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