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爷爷来了!”刘黑子眼眶一热,好似所有的一切的都值得!
“林冲哥哥!”
花荣面露狂喜之色,站在原地,顺着声音望去。
天神下凡!
本以为是万死之境,怎么都没想到,林冲哥哥居然神兵天降!
王正青素来沉稳,面对生死,淡然以待,可是听到那个声音。
纵然为官多年,王正青也忍不住心情激荡,那沉寂多年的血液,好似要燃烧一样。
他都做好战死准备,哪知竟有转机,王正青望着远处那个高大身影,一股豪迈之情,从心中狂涌,忍不住念道:“将军威武,乃是真武之君!”
站在人群稍后的李俊,瞳仁猛地一缩,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一阵收缩,目光投向远处,望向那员猛将!
那人身高八尺有余,穿着一套深色轻甲胄,系着腰刀,后背还插着两柄长刀,手中持着丈八蛇矛。
头盔之下,一双环眼,燕颔虎须,锐利而有锋芒,高鼻薄唇,杀气腾腾,威势骇人!
这人一出现,高声喝斥,气氛为之一滞,竟无一人敢动!
不但如此,这人身后一步处,还站着一个威猛男子,一头长发,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那人腰间挂着长弓,背后挂着双刀,身侧系着腰刀,手中持着一双戒刀,寒光闪烁。
他穿着一身淡绿轻甲胄,将全身包裹得紧紧,李俊不看还好,一看只觉得头皮一麻,犹如见到杀神一样!
不知为何,光是这两人往人群中一站,迎面而来,可怕至极的威压。
清风吹过,竟似有血腥气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这便是林冲将军,梁山的军马吗?”李俊脸上一阵麻烦,实在冲击太大。
光是这一波视觉冲击,便让李俊感到不可思议!
“此乃真丈夫也!”李俊脱口而出,眼中羡慕不已。
宋江很快回过神来,厉声道:“林冲,你好大的胆子!公然造反,还敢下山,真以为天下你都能走吗?”
林冲冷笑一声,道:“黑三郎,你这猪狗不如的卑劣东西,嘴上光明正大,做的都是卑鄙无耻之事!今日既然来了,便不要走了!”
宋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他岂会不知,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死不休。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林冲,你千不该万不该,亲身犯险,江州早已布下重兵,等的便是你下山来救!此番你既来,便不要想着走了!”宋江高声喝斥道,“我有上百兄弟,你如何能打?”
林冲仰头大笑,指着身旁武将道:“百人又如何?飞云浦一战,我家武松百人之斩,你们可要试试?”
“啊?!武松!打虎英雄!飞云浦斩杀百人,血溅鸳鸯楼的武松?”远处穆弘大吃一惊,不由得感慨道。
“这样的猛人,为何甘愿归顺林冲?!到底为何?”穆春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宋江听得这话,只觉得心中大痛,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武松!
为何?
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个天下的猛将,都像是被那林冲劫持一样。
这种猛人,乃是万中无一的好手,居然甘愿为林冲护法左右。
眼馋,实在太眼馋了。
若无猛将护阵,他的身手实在太垃,又如何能打?
宋江朗声说道:“武二郎,我乃宋江,眼下朝堂有贵人扶持,你一身本领,不如投我到麾下,不管何等条件,我宋江都会满足你!
你要知晓,眼下朝廷,已有方略,要将梁山连根拔起,武二郎,我素闻你的名声,你只要跟我,我定向朝堂保举你。”
武松撇过头,哈哈一笑,道:“宋江,不管什么条件?你都会满足我?”
宋江大喜过望,不想这武松竟然感兴趣,当即来了劲头,赶忙道:“不错!金银珠宝,官位与俸禄,往后都是手到擒来,你只管说来,只要我宋江能做到,一定为你想办法,绝不会食言与你!”
武松狞笑一声,道:“既然宋江你如此有诚意,那便取下你的头颅,我便答应你!”
“哈哈哈哈哈!宋江,你这傻儿子!”
“宋江,拿人头来换!”
“你真是利欲熏心,武松哥哥的忠义,岂是金银能够撼动的?”
“宋江,你嘴里都是仁义,心中都是生意与算计,如何让兄弟们归心?”
......
花荣等一干人,纷纷大笑。
被耍了!
宋江脸色一阵发青,身子往后一退,道:“哪位兄弟,为我取下林冲、武松性命!我重重有赏!”
“让我来!”恰在这时,宋江身后走出一个汉子。
那汉子生的高手,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套着一身轻甲。
宋江一见来人,赶忙道:“薛永兄弟,你这是作甚?”
那汉子道:“宋江哥哥,承蒙不弃,今日既是生死对敌之刻,我怎能抹了您的脸面?”
宋江感动不已,道:“薛永兄弟,有你这般话,宋江惭愧啊。”
薛永抱拳道:“我卖艺混迹江湖,无人在意,唯得宋江哥哥看重,今日便看我的本事,将那林冲拿下!”
宋江大喜,道:“好!好!今日便看兄弟本事!”
薛永豪气干云,此番也想立功建名,得一场造化,当即往前走一步,道:“林冲,我乃薛永,江湖人称病大虫,自幼苦学武艺,有本事与我一战!”
不等林冲发话,武松轻蔑一笑,骂道:“你这没脸皮的东西,也不瞧瞧自个身份,我家哥哥是个阿猫阿狗能都要打的?便是想要送来命,我家哥哥都懒得给你一刀!
来来来,我在山中也打过一头大虫,你这病大虫,也让我一顿打!”
薛永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二话不说,挺枪冲杀而来。
“武二郎!看我今日取你性命!”
武松箭步而上,双刀一错,便是荡开薛永长枪,脚踩连环步,鸳鸯腿踢出!
薛永大吃一惊,将长枪猛地一收,反身一拧,勉强避开武松一脚!
哪知道长刀横空,那戒刀犹如寒风,朝着薛永面门砍来!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