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放箭,可谓是又狠又毒!
“我宋江得不到的,林冲那厮,断然也得不到!”
宋江一声爆喝,突然从两侧山林中,窜出二十几人,引弓便射。
场面登时一阵大乱,刘黑子那一头反应也快,将王相公一扯,连连后退。
花荣抄起朴刀,挥舞密不透风,连连后退!
“回屋!花荣哥哥,我来助你!”李俊在一旁大吼,顺势从一旁扯过一面小桌子,护在身前,抄起朴刀,便是一阵劈砍。
那两个公人吓得面无人色,几乎哭出声来,喊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差事?怎么走到哪里,都是强人,总是要索我等性命啊!”
事到如今,哪里有人会理睬那那两个人!
刘黑子、花荣护着王相公连连后退,到最后刘黑子索性抄起王相公,犹如提小鸡一样,一头扎入屋子中!
李俊、童家兄弟两人,也会跟着入屋。
“叮叮当当!”
门板上,一下子扎入弓箭。
“啊!该死的,俺中箭了!”刘黑子低头一看,却是小腿中了一箭。
花荣满头大汗,脸色一白,若是这一趟折损掉刘黑子,林冲哥哥,恐怕要发疯!
刘黑子龇牙咧嘴,们的抬起腿,朝着见识缺口狠狠一折!
“咔嚓!”箭枝后半段,被刘黑子折断,只留下头子一部分在腿外。
花荣凑上前,朝着伤口一看,脸色又是一变,声音都在发抖,颤声道:“这箭有毒。刘黑子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刘黑子惨笑一声,也不犹豫,抬手便要拔箭头!
王相公心中懊丧不已,痛苦道:“刘黑子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啊!”
刘黑子嘿嘿一笑,脸上满是大汗,却是道:“王相公,莫要说这等话来,生死有命,都是天定。不过是毒箭罢了,先取了,便是中毒,也不会那么快发作。”
李俊定在原地,朝着童家兄弟道:“你们两个,桌椅板凳,都给把门堵上!我先将箭头取出来,然后简单包扎,咱们从后门走!”
众人一听这话,都是大喜,不由得道:“李俊兄弟,还是你筹谋的好。”
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只听宋江道:“王相公,此事与你无干,我只取刘黑子、花荣两人性命!只要将他们二人交出来,我断然不会为难王相公。”
王正青又气又恼,这宋江还真是慕容彦达第二。
只是宋江更擅伪装,端的心黑面善,才是最为害人。
想到这,王正青高声道:“宋江,废话少说,要杀便杀,今日我与他们共死!”
“好一个王正青!慕容大人说得不错,你果真跟梁山贼人勾结,事到如今,居然还想包庇他们!来人!先把围起来,给我放火烧。看他们出不出来。”宋江厉声说道。
场面瞬间凝滞,刘黑子沉声道:“花荣、李俊两位兄弟,一会我冲出去,跟他们好战一场,你们从后门走!一定要护王相公周全。”
花荣摇头,一把拉住刘黑子,差点哭出声:“不可!绝对不可!嫂嫂才有身孕,若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跟林冲哥哥交代?到时候又如何跟嫂嫂交代?”
刘黑子长叹一口气,眼神坚毅,道:“不要拖延,婆婆妈妈的,再耽搁下去,我们都要死!爷爷交代过,定要保王相公不能出事。若是此战身死,花荣兄弟,回家告诉爷爷,我刘黑子为他尽忠了,让崔氏那娘们不要怪我!
那娘们若是生个儿子,让她到我坟头祭奠我,往后效忠梁山,为俺报仇,若是生个女儿,往后便找个好人家嫁了!”
花荣刚要说话,李俊一步跨出,道:“两位哥哥,现在说生说死,为时过早!”
他说完这话,一步跨出,拿住刘黑子裤腿,将伤口一看,从腰间取出勾刀,问道:“可有好酒?”
刘黑子从腰间取出酒葫芦,送过去,咧嘴道:“俺有上等的烈酒,给你便是。”
李俊哈哈一笑,道:“哥哥,我可不是要喝酒,而是要把你这毒箭取出来,我们过去常河边走,常有鱼钩、乱石、硬物刺伤,小弟处理这些有些经验。”
刘黑子大喜,瞪着眼睛道:“不想今日要欠老弟人情,若是这条命得下,往后我儿子出世,便认你做干爹。”
“那都是小弟荣幸,哥哥暂且忍耐,时间紧迫,不能耽误!”李俊也不含糊,朝着伤口倒酒,抬手便用沟刀,将伤口处一拉!
“啊!”
刘黑子大叫一声,疼得汗如雨下。
李俊动作利索,箭矢乃是倒钩,此番先开口,才好取箭!
他动作极快,三五下便将箭头取下,又将白酒一倒!
“啊!过瘾!还真特娘的过瘾!”刘黑子大吼一声,这黑脸都隐隐泛白。
李俊取出金疮药,往上一撒,又简单包扎,道:“等到安全之地,再行治疗,取桑叶丝缝针,帮助伤口愈合。”
刘黑子放下腿,一瘸一拐,嘿嘿道:“兄弟好手艺!”
“箭上有毒,我将一些黑血都压出,后面还得靠大夫救命。”李俊说道。
刘黑子道:“生死有命,眼下我还能战!”
那门外,此刻将柴火堆积门口,竟已点起火来,热浪滚滚,场面颇为紧急!
李俊径直走到后屋,道:“诸位哥哥,咱们走!”
几人紧跟其后,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竟有一个地洞,向下延伸。
刘黑子赞道:“兄弟还真是筹谋甚详!”
李俊笑了笑,道:“惭愧,咱们赶紧走,地洞那一头,有个马厩,到时候我们便可离开!”
刘黑子道:“我们的马儿,都是院外,只怕是没法了。”
花荣松了口气,道:“先走为妙!其他一会再说。”
刘黑子抬手,道:“王相公,还请先走!”
王相公感慨万千,不想这一趟南行,竟是如此波折,简直是从未想过的事情!
一时之间,他心中的念头,竟生出动摇来!
他一言不发,从地洞钻进,其余几人,都跟着入坑。
没一会功夫,众人从那一头钻出,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花荣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算是没有遇到祸事。今日侥幸得脱。”
那王相公眉头一皱,脸色却不怎么好。
刘黑子眼尖,问道:“相公,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王相公道:“此处乃是树林,竟一只鸟儿的声音,只怕....”
话音未落,树林之中,登时一阵兵马响动,竟然百十人冲出,领头两个壮汉。
那领头的汉子狞笑道:“宋江哥哥说的不错,说你们会有后路,却是让我寻到,真是我的运气!”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