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自打经历玉兰一事,好似被女人伤透心,着实不再对男女之事,有什么念想。
眼下这娘们,居然主动寻求投效,还真是武松为难得很。
“我是一个粗人,心中知晓地舞枪弄棍,你跟在我后面,枯燥无味,着实无趣。”武松继续推辞。
小张氏好似铁了心,柔声说道:“小女子蒲柳之姿,眼下亲族已无,无父无母,痛失兄长,无人庇佑,往后就是这水中浮萍,哪里还有什么指望。奴家会读书念字,若是真的无聊,便跟求哥哥寻几本书来读。
奴家只想照顾恩公,当作生活指望,只求恩公不打即可,其他并无他求。”
唉!
说来也巧,武松一听这小张氏说“无父无母,痛失兄长”,他的心中便是一拧。
想他也是可怜人,自幼无父无母,全靠兄长拉扯长大,前些年也是惹是生非,差点打死人,却让哥哥承担。
上次回来,哥哥差点又被西门庆毒死,若不是林冲哥哥救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恐怕便不在人间。
一念至此,武松心中一软,定着神,道:“你当真想好了?”
小张氏听到这里,面露喜色,跪在地上,朝着武松磕头道:“只求做侍婢,伺候恩公,绝不后悔。”
武松又看了一眼林冲,林冲顺口说道:“做个贴心人在身边吧,往后做妻子那是不行的,最多给你做个妾。”
武松苦笑,没想到哥哥竟为他筹谋甚远,当即说道:“你我过往经历,颇有些相同,你若是想明白,便与我一起吧。”
小张氏听到这话,欢喜不已,朝着武松磕头数次,欢喜的眼泪都出来:“有恩公在身边,奴家觉得又有亲人了。”
不知为何,这话一出,在座众人心中都是一酸。
林冲神色也是一沉,忽而想到前世的点点滴滴,忽而心中哭悲,莫名之间,很是想要回家,想要与林娘子团聚。
人啊,有了家,便有归宿,不管千山万水,不管海角天涯,心中总会急着遥远的家,那里是自己的归宿。
林冲望向小张氏,她犹如一面镜子,照着每一个人。
“二郎,小张氏也是可怜人,跟随你身后,那就要好好照顾,莫要动辄打骂,她也是个可怜人。”林冲深吸一口气,悠悠说道。
武松郑重点头,道:“等回山之后,定当自家人对待,不会怠慢分毫。”
小张氏听到林冲为他说话,又挪了挪身子,朝林冲磕了三个头,道:“首领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林冲摆摆手,道:“起来吧!别磕头了,我最不喜欢人磕头。”
这话说出来,武松心思也变化颇大,上前扶起小张氏,叮嘱道:“你先回屋子,将金银细软收拾收拾。等今夜过了,我们便要出发。”
一旁吴用心眼最多,干咳一声,主动道:“武松兄弟,这深更半夜,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拾掇,往后你们便是一家人,不如跟她同去,一起清点一些。”
“这.....”武松一遇到男女事,马上变得迟疑而不决,情不自禁将目光瞥向林冲。
林冲颔首,鼓励道:“去吧!黑灯瞎火,你一个大男人陪着,也是好的。”
武松一听林冲的话,当即落下心中防备,小张氏壮起胆子,一把扯住武松衣袖,羞答答的走出屋子。
林冲望着两人走出屋子,不由得轻笑一声:“二郎眼里只有打打杀杀,得找个懂事听话的女子,帮他磨平一些火气。”
吴用会心一笑,点头道:“还是哥哥深谋远虑,此女遭遇大难,命途坎坷,跟武松兄弟颇有些相似,两个人在一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嗯,这天地阴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吴先生,往后若有好的女子,也好见见。”林冲笑着道。
吴用尴尬一笑,赶忙转移话题道:“只可惜了黄信兄弟。”
黄信捏了捏鼻子,嘿嘿一笑,道:“俺对那小娘子的确中意,可是那小娘子喜欢武松哥哥,我更是高兴。”
林冲轻抚黄信后背,道:“往后攻城拔寨,你若能立大功!我再为你寻一房小妾!如何?”
黄信一听这话,大喜起身,当即朝林冲磕头道:“黄信有今日风光,都是哥哥栽培信任,哥哥不管做什么,黄某都愿意追随。”
“起来,起来,都说不要磕头了。”林冲抬手一拉,将这小子扶起,又道,“黄信,此番回山,你得好好研究研究,往后若要对青州用兵,当要如何,你可得跟吴先生多多接触。”
黄信心中一惊,转而大喜,这话信息巨大,当即道:“属下定不负众望。”
吴用瞥了一眼屋外,又道:“大当家,还有两件事,需要处置。”
林冲不动声色道:“说的是那道人吗?”
“不错,此人阴险毒辣,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吴用手起刀落,便是做了一个手势。
林冲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道:“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在那院子中,我们发现一个黑色罗盘,还有两柄木剑,还有酒葫芦三个,还有招魂幡一杆,都是那道人做法之用,另外还有一个小丹炉,有半人高。这道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怪异。”吴用开口说道。
林冲摸了摸下巴,道:“此人像是有些门道,更像是道门中人。让人把那些东西全部收拾,再将那道人束缚,一并带往山中。”
吴用先是疑惑,转而明白过来,试探问道:“是让公孙先生看看吗?”
“不错!此人诡异,公孙先生乃是修道之人,那是有大法力之人,将此人交给公孙先生,那是再妥当不过!”
吴用起身,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无事,黄信陪林冲喝酒,到三更天,众人都渐渐睡去,这一夜便过,到第二日清晨,林冲刚起身,却见吴用已在门外等候,脸色颇为不妙。
“出什么事了?”
“昨夜那道人,自闭心脉,自杀而亡。”
林冲:“……”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