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原本对吴用印象并不好,可是这次救援,亲见吴用尽心尽力,武松对他印象,也少改观不少,言辞之间,颇为客气。
吴用开口道:“这几日我在十字坡中,瞅见张青屋中有一套僧人衣衫,我怕武松兄弟后面被人悬赏缉拿,自作主张,将那僧人衣衫带走。那僧人留下一个铁箍,一身衣衫,最关键有一本度牒,还有一串佛珠,还有两把戒刀。不过兄弟眼下有宝刀在身,那戒刀也是无用,我便不曾带着。
不如将头发披散,换上这僧人衣衫,有这度牒护身,谁又知道兄弟真身?等到梁山,到时候再把这一身行头去除,也是容易的事。
当下,也是权宜之计,武松兄弟考量一二,若是不愿,再行他法。”
林冲听到这话,心中一叹,却有些不愿意。
这原剧情中,武松便是套上这一层衣衫,便是真的跟佛门牵扯上缘分。
不过,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当要顺其自然,还是少些干涉。
林冲顺口说道:“二郎若是不愿意,无须勉强做个头陀。这天下之大,也不是非要委屈自个。”
武松摸摸脑袋,笑着说道:“扮个头陀,倒是无妨,只是我这相貌,恐是不像个头陀。”
吴用却道:“先穿穿再说,若是不行,便把它去掉。”
一旁黄信主动请缨道:“武松哥哥,过去我做都监,对人物打扮,倒是有些心得体会,便让我来装扮。”
武松点点头,也不反对,吴用安排人,将僧衣取来。
黄信这人,颇会来事,知道武松深得林冲信任、器重,一路上可谓巴结讨好得很。
最关键,黄信说话做事,显得很是丝滑,明明是做的马屁事,却能做到无比自然,丝毫不给人以反感,这倒是一等一的本事。
黄信帮着武松换上衣衫,腰间把带子一系。
武松顺手将头发散开,又将那戒箍套在头上,黄信上前又是一番打点,将那佛珠挂上。
黄信上下一扫,不由得大赞道:“莫不是前世注定?这好似真的是头陀圣僧一般!”
这话一出,武松也是大奇,顺势走到河畔,对着平静湖面一看,先是一愣,转而仰头大笑!
黄信开口问道:“武松哥哥,为何发笑?是嫌我装扮得不好?”
武松摇着头,一巴掌拍在黄信肩膀,阔步回到人群中,朗声道:“还真如黄信兄弟所言,这衣衫大小,还有这头箍,像是天生为我准备一样!罢了罢了,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便做这个行者,也许我上辈子便是个头陀呢。”
吴用站在一旁,瞧着武松打扮,也是心惊不已。
这衣衫一换,好似将武松一身戾气都遮掩住,如果说过去武松是一把锋利的刀,那么床上僧袍的武松,更像一把未出窍的宝刀!
“好!好!好!武松兄弟,这身装扮一出,当真是大不相同,我们若是乍一看,都不知道是兄弟你,好似换了一人般。”吴用也是称赞不休。
武松开心地转了一圈,又走到林冲马前,道:“林冲哥哥,二郎穿这一身如何?”
林冲笑着说道:“甚好,等到上山,再行退去,还是喜欢看二郎穿镇魔玄甲的模样!”
武松点点头,道:“平素我便穿这个,等到上阵杀敌,我便穿甲胄!”
林冲又看一眼,只觉得大不相同,这行者衣衫一换,气质大为一变。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
平添相貌威严,好似伏虎降龙卢六祖。直饶揭帝也归心,便是金刚须拱手。
“既如此,甚至妥帖,时间紧急不可耽误,还是早些上路。”林冲想了想,沉声说道。
众人自然无异议,一路顺着道路前行,好在不见官吏,倒也顺利。
日头渐渐弱上一些,这白日跟前些比,要长上不少。
林冲等人走上大约七八十里路,遥遥望见一座高岭,此刻已是夕阳余晖,众人骑马过坡,从坡顶向下看,只觉得江山甚美!
西边天空,彩云绚烂,夕阳渐渐落山,最后的余晖带着霞光,照耀大地,留下最后的光明。
“看着大好河山,一寸江山一寸土。这片大地,生活着我们汉家男儿,谁敢守护这片土地?若北方有贼,我辈又该如何面对?”林冲高声问道,神色深沉。
吴用当即抱拳,道:“属下愿追随大当家,完成社稷功业!”
武松也道:“二郎也愿意,为哥哥手下最强长刀!林冲哥哥,让我砍谁,我便砍谁!”
黄信道:“我愿意为诸位哥哥打下手,做那辅助之人。”
......
几十人站在山岭之巅,俯瞰大地,令人生出豪迈之情,只见高山峻岭,峭壁悬崖,石角棱层侵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甚是壮观。
众人一边指点江山,一边策马而行,没过多久,那日头淹没群山之中,渐渐黑暗降临大地。
荒郊野外,黑暗树林,渐有月亮升天,洒下一缕银光,直接破开黑暗,大地登时为之一亮。
没走多远,忽而听到远处密林中有人大笑,那笑声放浪无羁,在树林中回荡不休,却是瘆人的很。
林冲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武松。
武松了然,大声道:“不晓得哪个丑人在此作怪,这浩浩荡荡的山中,有什么好笑的玩意?”
众人不敢含糊,当即下马,纷纷取出刀兵,顺着声音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竟瞧见林中深处,竟然有一处伴山的坟庵,那笑声竟然是从那里发出来。
林冲走在最前头,一旁跟着武松。
那坟庵处,坐落着十数间草屋,只见一个草屋中,开着一扇窗子,那黄虎口,一个男子搂着一个小娘子,正对着月亮调笑。
武松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怒,厉声说道:“这山间清静之地,这些出家人,竟然做出这等肮脏事!”
说到这里,武松抬手拔出太岁刀,刚要说话,却又见那男子把玩那女子。
那女子神色隐有恐惧,可还是不敢反抗。
不看还好,一看武松更是大怒:“原来是个藏污纳垢之地!看我先杀那鸟人!”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