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彦达、宋江!他们如何能够合谋?又如何一同攻打二龙山?”吴用大吃一惊,露出骇然之色。
这时间点,也是在太巧合吧?
武松这边刚脱困,孟州地界便派官军进剿,这速度也太快!
黄信也是惊疑不定道:“大当家,此番只怕不妙,或许有人早就知晓咱们行踪,专在这里剿杀我等!”
武松怒道:“莫不是有内鬼?谁又能够拿捏得这般好?”
菜园子张青当即道:“林冲哥哥,还有诸位兄弟,只怕官军织下口袋阵,专等我们中计!我劝哥哥们,还是早些离开,官军两千余人,都是披坚执锐的禁军,咱们只有三五十人,如何抵挡?”
吴用心惊不已,眼珠子一转,道:“大当家,花荣被胡家堡拦截,二龙山被宋江、慕容彦达围剿,现在孟州知府又派团练来攻,三波人马,如此巧合汇聚,只怕不是偶然!”
武松昨日一宿没睡,现在背上棒疮复又发作,此刻心中恼恨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处置!
他本想为林冲哥哥效力,可是眼下,却是陷入最大危机!
不管是花荣一部,还是林冲哥哥他们,亦或者二龙山,那都是梁山的兵马!
林冲哥哥他们下山,都是为来他武松而来,眼下倒好,却是弄得这等地步,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
他万死难以赎罪啊!
“林冲哥哥,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不能折损诸多兄弟性命,小弟愿供哥哥驱策,万死不辞!”武松一掀衣袍,动情说道。
二郎山被阻拦,花荣一部被困,等于两波最重要的援军,都被阻断!
若是呆在十字坡,便要面对孟州两千官兵!
这又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吴用这一刻,也是慌了手脚,他虽然擅谋,但是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是有些麻了手脚!
“吴先生,可有退敌之策。”林冲沉声问道。
吴用头疼无比,这要命的死局,难道是宋江之计?
若真的是他,他一个郓城的押司,又如何能够调动青州慕容彦达?
还有胡家堡,听闻与清风山两败俱伤,这又是什么缘由,竟然分开行动,然而这行动结果,又像是合谋一样?
诡异!
实在太过诡异!
真的是宋江的计谋?
若真的是他,那简直太可怕了。
吴用原本不将宋江放在眼中,可是这会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大当家的,眼下这等场面,乃是有高人设计,怕是不简单,或许是宋江之计,只是从头到尾,处处透露着怪异!”吴用叹息一声,道,“属下建议还是先撤为妙,再派人寻山中调兵下山!”
林冲环视一圈,问道:“诸位的意思,都是先行避退,再寻机会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道:
“大当家乃是梁山顶梁柱,断然不能有半分闪失!我等愿意殿后防护!”
“不错!此番朝堂摆明要诛灭咱们,若是扎死口袋,那后果不堪设想。”
“哥哥也不会,为梁山大业为重!哥哥还是先行撤离!花荣兄弟,还是二龙山的兄弟们,断然不会怪罪!”
......
众将都是好心,纷纷开口,却是不想林冲有什么闪失。
林冲淡淡一笑,自然明白他们好意,可是眼下处境,若是退避,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过去好不容易塑造的无敌之名,此番就要一朝尽丧!
林冲终于开口道:“诸位兄弟所言,都是有道理的!可我们是梁山,若是此番撤了,那花荣他们可能会战死,二龙山可能会被攻灭!可是,敌人同样有弱点,这些弱点,只要被我们把握,那我们必胜!”
此话一出,场面登时一窒,武松登时反应过来,道:“胡家堡与清风山对战,两家定然损失惨重,此番即便增兵,战斗力一定不强!咱们都是骑兵,机动性最强,况且......”
武松一说这话,一旁吴用眼珠子猛地一瞪眼,终于后知后觉,大声道:“我懂了!我明白了!”
这一声喊,把众人吓了一跳。
林冲颔首,大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吴用,道:“想必吴先生已有神机妙算。”
“神机妙策不敢当,多谢大当家,武松兄弟提点,让我骤然想通。”吴用抹了额头汗水,他方才却是犯了一个大错!
本能的逃跑心思,退避心态!
这个心思大错特错啊!
这是当初跟在晁天王身后,遇到危险养成的习惯。
可是眼下,早已不同往日啊。
林冲、武松、黄信,加上十字坡这些人马,别看只有三五十号人,可是真正的战斗力,却是恐怖至极!
“我听闻武都头步战无双,林冲哥哥马战第一!有两位为兵马主将,此番计谋,属下意思,从西北面.....”吴用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将周遭好汉汇聚,细细一说。
等计策说完,武松竖起大拇指,道:“好计策!此番若能功成,哥哥居功甚伟!”
吴用谦逊道:“还是得武松兄弟提醒,吴用差点犯下大错。”
林冲也不含糊,道:“张青、二娘与我们同去,此番乃是生死之战,却是不得马虎!来!二娘你去屋子中,那里有准备的甲胄,咱们都换上!”
孙二娘一脸糊涂,这甲胄什么的,伯伯何时放的?
张青使了一个眼色,孙二娘不好说什么,转过身,跑到屋子中看,没过一会,就听到屋内一声惊呼:“重甲!轻甲!弓弩!弩箭!”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露出惊喜神色。
“大当家,有先见之明,我等佩服!”黄信不明所以,只觉得林冲哥哥竟然在这里还准备武备,那可是大不相同,有弩箭在,那简直是事半功倍。
“好!太好了!若有甲胄在身,配合弩箭,此番计谋,便有大成希望。”
.....
众人七嘴八舌,唯有武松将背上包裹猛地一掀,喊了一声,道:“来个兄弟给我着甲!”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瞥向武松,低头望那战甲!
不看还好,一看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躺在地上的乌黑战甲,实在太过骇人。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