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想到那石勇,还真有点本事,居然真的敢来!”胡一丘轻蔑一笑。
麻子赶忙道:“少公子,那石勇原本只是一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回来,只怕还是找到帮手,之前在酒店中,那群人都以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男子为尊!”
胡一丘一脸无所谓,道:“管他什么来路,他们若是敢来,便杀死他们!”
“那我安排人去报官,让衙门派人来。”麻子开口说道。
“废物,就几十人罢了,咱们上百人,去请那些官老爷,回头又要敲老子一笔钱。把石勇他们干死,到时候将人头拿出去,便说是山寨强人下山,到时候还能领取一笔银钱,岂不是好事?”胡一丘骂了一句。
他站起身,嘴巴舔了舔,道:“昨晚的小娘子,实在嫩得很,就是身子骨太差,还没怎么玩爽利,便断气了。麻子,等这事办得妥当,便把娘们拖出去卖了。”
“是!便跟他们家父母说,染了时疫,便没了气。”麻子开口道。
“把城楼上的那几个小娃,继续吊着,那石勇脾气暴躁,远远望见,肯定会生气,等他靠近,老子一箭射死他!”胡一丘一边说,一边阔步而出。
.....
林冲前部,大约三五十人,此番都是披坚执锐,策马而行,这群武夫经过庄园,农户哪里敢阻拦,一个个吓得躲进屋中。
石勇驾轻熟路,穿行之间,眼瞅着要到胡家堡,前面突然冲出一对中年夫妇,噗通便是跪在众人跟前。
“石勇大爷,我家小花被胡家大少抓了,在城里挂了一天多,这会只怕快要死了!呜呜呜呜。”
石勇一听这话,却是目眦欲裂,当即翻身下马,将夫妇两个人扶起来,道:“不慌,今日便来给你们讨回公道!”
石勇转过身,抱拳道:“林冲哥哥,那小花还是个十岁的女娃,我见她可怜,临走时候,便给了一些银钱,不想那胡一丘如此残忍。”
林冲颔首,道:“先去看看再说,让孩子们的父母,先各回各家,等占下胡家堡,到时再说。”
石勇感动得连连点头,那对父母也是下跪,连连对林冲磕头。
林冲居高临下,瞧着这对父母,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模样寒酸,浑浊的双眸,此刻竟是处在精神崩溃边缘。
这个年代,庄户日子过得好不好,全靠地主之家有么有良心。
若有几分良心,庄户日子便好过很多,若是没有,那日子便乱七八糟,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命如草芥。
这对夫妻瞧着也就三十出头,可是瞅着模样,满脸皱纹,犹如四十多岁样子。
林冲转过身,对一旁黄信道:“你去周边寻几个郎中,将他们请来,一会怕是要用。”
黄信一愣,还是抱拳道:“那我带几个人,马上便回来。”
林冲点点头,侧着身,又问道:“吴阁主,这胡家堡墙高得很,咱们又没有带辎重,如何破这堡?”
吴用远眺望去,道:“攻打这堡垒,咱们人手不足,即便将花荣兄弟的人马汇聚,想要短时间攻占下,只怕也是不能。”
“不错!久攻不下,定会折损士气,若是惊动当地官府,到时候反而大事不妙!只怕胡一丘,也是仗着铜墙铁壁,才敢如此跋扈。”林冲高声说道。
那一头,石勇安慰一番,让娃娃父母离开,众人便朝胡家堡冲杀而去。
“我倒是有一计,哥哥听我说来。”吴用盘算一阵,开口说道。
林冲微微一笑,附耳过去,却是听一番细言,过一会大笑道:“吴先生大才,乃是智计百出,便是这般办!”
吴用难得听林冲夸赞,这“大才”两个字一出,可把他高兴坏了。
他脸上难得升起一抹红光,若是身后尾巴的话,只怕都要竖起来。
以往他眼高于顶,甚少有人落入他的眼中。
可是林冲所言,吴用那是一百二十个重视,他此番用计,还是忐忑不已,不想竟被夸赞。
像是读书的孩童,得到教书先生的夸奖,吴用欢喜的龇牙咧嘴,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旁石勇眨了眨眼睛,心里泛着嘀咕,这吴先生怎生这么高兴?
瞧着模样,像是比娶老婆还要开心?
“那就有劳林冲哥哥!”吴用好不容易敛住笑容,可是眼中的欣喜,却怎么都藏不住。
众人很快临近胡家堡,大约落在三五百米位置。
林冲咂咂嘴,有些郁闷地道:“咱们最近这运气不是特别好,总是跟墙有缘分,前有大寨子,后有郓城城墙,今日不想还要来啃胡家堡!”
“咦?大当家不说,我还没什么感觉,听您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这么回事,最近的确总是要攻坚一般,的确是麻烦得很。”
“哥哥,快看那边!”石勇猛地抬起手,指着前方,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八壹中文網
众人循着方向扫去,只见高墙之上,此刻竟然用长绳吊着一个女娃娃。
女娃娃大概十岁模样,上半身卷着长绳,此刻披散着头发,衣衫破碎,生死不知。
“小花,是小花!胡一丘,你这个狗日的,给老子滚出来!你特么的还是个人吗!这才是个孩子啊!”胡一丘策马上前,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望见那娃儿模样,气得血灌瞳仁,不由得仰天大骂。
林冲眉头微微一皱,到这时代,见过不少血腥残忍事,可是凌辱女童,拿来报复旁人的,倒是第一次见。
“这胡一丘,心狠而歹毒,若是抓住,大当家,万万不可留。”吴用也是瞥了一眼,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看那娃娃身上衣衫破碎,只怕还遭到鞭打,这烈日蒸烤,只怕这女娃已是苟延残喘。先想办法,将人救下来!”林冲越看越是心寒,这世道的纨绔,还真的是不将人当人!
也许,在他们眼中,这些贱民便不是个人,想要怎么处置,那都是随意得很。
“哈哈哈哈哈!石勇!你还真是好狗蛋!竟还敢回来!”恰在这时,城墙之上,走出一个高个男子,一脸嘲讽之色。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