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投降梁山!”
“官军遭遇剿灭,损失惨重!”
“周瑾成反贼!”
“率军攻来,联合梁山之军,有一万之众。”
“梁山军有诸葛连弩、小型投石车!”
......
一个又一个消息,扑面而来,慕容彦达原本胸有成竹,然而听到周瑾投降,却是死了老娘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站在一旁的知县相公,却是心中犹如奔马,又气又恼,心情糟糕到极点!
被害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瑾乃是良将,他即便不敌,梁山之人,最擅杀戮,好端端的,为何要降梁山?”慕容彦达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相信。”
一旁知县相公道:“慕容大人,还是早做筹谋,若是守城,赶紧派出人马,向朝廷求援,郓城城墙不高,只怕撑不了多久。”
“啊!周瑾误我,这个该死的家伙,辜负本官对他的一片期望,果然武将没有一个好东西,本朝太祖定下的规矩,眼下看来,还真是正确无比。”慕容彦达破口大骂,“可惜他家眷不在青州,否则定要杀他满门!”
一旁知县相公,脑袋猛地一缩,简直快要崩溃。
他心中那简直是恼火一塌糊涂,您老可就别说了。
杀秦明全家,人家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要是真的把周瑾全家老小杀了,只怕你连渣渣都没有啊。
知县相公一头黑线,却不能说道什么。
正说着的功夫,忽而成楼外,又有数名骑兵,狂奔而来。
没一会功夫,便有斥候禀报道:
“禀大人,大事不好!梁山众军,沿途横扫,将另外几处尚未搭建好的营寨彻底摧毁!”
“周瑾一部,只怕再过两炷香功夫,便要抵挡郓城门下!逃出去的兵卒说,周瑾要活捉大人您呢。”
....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周瑾欺人太甚,本官与他不共戴天之仇。”慕容彦达一巴掌拍在城垛上,“枉我如此信任他,他却翻脸无情,还要拿我人头,讨好林冲那厮,实在可恶得很。”
知县相公一听这话,鼓励道:“慕容大人,赶紧传出消息,咱们有五六千人镇守,若是军民一心,咱们一定能支撑到援军到来。”
“此话当真?”慕容彦达神色一动,一脸激动地盯着知县相公。
知县相公乃是为公,当即道:“若是并肩而战,定有指望!”
“好,好,好!还是咱们文官最是信得过,既然知县相公很有把握,那这个机会本官便让给你了。你是郓城知县,那守城这事,便交给你了。”慕容彦达理所应当的道。
知县相公一脸懵,下意识问道:“慕容大人,是要镇守后方吗?”
慕容彦达道:“我此番带三千精锐,亲自为你请援军,如何?”
知县相公:“……”
干你娘的!
知县相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差问候慕容彦达老母。
你特么的是个畜生啊!
这反手便把老子卖了。
逃命就算了,还特么的带走两千人。
逃命说成寻找援军,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可是形势比人强,官大一级压死人。
知县相公心中那叫一个痛苦啊。
这特么的就是个自私鬼啊,卖起队友来,那叫一个迅速。
“怎么?我看知县相公脸色不太好,是对本官的说辞,有什么不满吗?”慕容彦达眼睛一转,一脸不怀好意。
“岂敢,岂敢!下官只是想大人亲自出城,为下官求援,外面危险非常,下官很担心大人安危,心中颇为感动啊。”知县先开始睁眼说瞎话。
慕容彦达见他神色真诚,脸色也跟着好上不少。
“你只管好好收城,等援军一到,梁山之军,定是吓走,到时候便是你立大功的时候!”慕容彦达继续灌迷魂汤。
那一头,斥候说道:“慕容大人,若是要走,赶紧出发,再不走的话,便来不及了。”
慕容彦达下意识昂起头,望向远方,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他脸上肌肉一阵猛抽。
这次头也不回,慕容彦达急速走下城楼,却是召唤心腹部将,急匆匆被西门而出。
知县相公望见慕容彦达,跑得飞快,一颗心越来越凉。
一旁心腹文书,压低声音道:“我们真的要等待援军吗?”
“呵呵,你相信吗?”知县相公没好气地道,“不过是把我们当弃子罢了!若是咱们守住,功劳便是他的,若是我们败了,便说他撤退有功劳。”
文书:“……”
“那我们真的要为郓城而亡?”文书问道。
知县相公也是读书人,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做个知县,竟然也开始守土有责了!
简直滑稽至极,荒谬至极。
“本官世读圣贤书,为官一方,受国家官家恩德,若是不战而降,我的圣贤书,岂不是读到狗肚子去了!”知县相公厉声说道,“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一旁文书听到这话,也是被感染,当即道:“愿与相公同死!”
话音刚落,远处战马嘶鸣之声,浩浩荡荡的梁山军,从远处集结而来。
最前面的是先锋,仔细看乃是周瑾的人马,然后最让知县相公感到震惊的还是周瑾身后的梁山军!
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旌旗猎猎,梁山大字横空!
“这便是梁山吗?”知县相公不看还好,越看越是心惊,“军容整肃,进退有序,比地方上的官军,还有威势!他们到底从哪里筹备如此多的马匹、甲胄、武器?”
文书远眺,也是心惊胆战,这还是印象中的山贼吗?
分明便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
太恐怖!
太强大!
好可怕的气势!
尤其是领头一群马军,每一个身着重甲,身形高大魁梧,犹如猛兽一样。
战马强健,腰间别着两把腰刀,背上悬挂长弓,马身一侧有长矛,这样完全的武备,即便是朝廷,也没有这么奢华!
“最前面的犹如铁盒子一样,寻常弓箭,只怕都没有办法破甲!只有近战,用狼牙棒、铁骨朵、双锤子才能要他们性命!”知县相公越说越是心惊,远处弥漫而来的沙尘,莫名之间,似乎有一股血腥气一样。
可怕!
实在太可怕了!
梁山自从林冲上山,到现在不到一年光景,竟然壮大至此,若再给他们三五年时间,岂不是席卷天下?
“怪不得周瑾会败!本官有些明白了。”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