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素来自负,听闻梁山善战,可是他出身大名府,再往北面那也是跟齐丹国有交集。
他自诩能征善战,可是没想到被人耍得团团转。
“我们先攻郓城,却是佯攻,那慕容彦达最是怕死,肯定会向你索兵求援。你那边援军一到,我们便离开,到你的寨子之后等着。”秦明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一刻,他心情是特么的爽啊!
上次被打成狗,这一次瞅见周瑾跟他一样倒霉悲催,别提有多开心了!
周瑾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道:“你们攻打郓城,一开始就是骗我?那....那我的那些兵呢?”
“周瑾啊周瑾,你是不是傻?以慕容彦达的性子,你的援军驰援郓城,肯定不会放他们离开,一定让他们镇守在郓城四周,作为防护之用。”秦明笑了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
周瑾这会是真的崩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运气不好,轻敌冒进,这才落败。
这会听秦明一说,忽然意识到,梁山从一开始便在用计!
最可怕的还是这计谋,用的乃是堂堂正正的阴谋。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可怕至极。
这是洞察他周瑾,乃至慕容彦达的性情,利用人性甚至的陷阱!
“驰援之军,分掉一半,被慕容彦达强行留下,我这硬寨军士便少一半!你们南北之军,便能够合围我军!啊!原来是这样,我周瑾输的不冤枉。”周瑾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扯下头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周瑾认栽,此战败,非我之罪!”
周瑾一脸推搡,可谓是失魂落魄,犹如一个废物,彻底丧失斗志。
秦亮瞅着周瑾鸟样,脸上笑开花,果然看别人倒霉,心情还真是特么的爽!
想到之前他的倒霉样,再看看周瑾,秦亮心情那叫一个舒服。
人嘛!
倒霉了,再去看看别的更倒霉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道理,不是他秦明不行,而是林冲大当家的太强,正如周瑾所言,非他之罪!
这小子还真的会说话!
他的意思很清楚,便是这一仗,只要有慕容彦达在,便是换做任何武将来,都会是这一个结局!
“哈哈哈哈!周统制,实话实话,你败得不冤枉,事到如今,你还是降了吧,再去命令你的手下,省得无谓死伤。”秦明一副过来人嘴脸,心想老子比你惨多了!
差点都被洪水冲走,被人牵着鼻子到处跑,你小子没倒霉,已经走了狗屎运。
周瑾沉默一阵,过一会问道:“秦明,我只问你,这样的计谋,真的是林冲所设?”
这死鸭子还是嘴硬啊,显然还是瞧不起。
“哼!林冲大当家,以前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那是文武双全,这等计谋也是小菜一碟。从我们下山的时候,便谋划好了,就等你跳进来。”秦明一边说,一边默默感叹。
小周啊,你是不知道,老哥哥以前可比你惨多了,你就知足吧。
“那我投降,还请诸位哥哥饶我一命!”周瑾也是利索得很,当即道,“若是我回郓城,慕容大人肯定会砍我脑袋,拿去祭旗!”
“哈哈哈哈!那你还愣着作甚?赶紧让他们投降!”秦明高声说道。
周瑾支撑着身子,一瘸一拐,高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都降了!”
主将发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官军原本就要崩溃,现在领头主将喊投降,场面形势登时一边倒!
官军纷纷不再死斗,而是纷纷放下武器。
梁山那边,也是传出号令,场面很快控制下来。
林冲策马而来,径直来到秦明、周瑾跟前。
周瑾模样颇为狼狈,盔甲散乱,头盔丢在地上,头发散乱,背上还中了一箭,尾羽还在颤,模样还真是可怜得很。
“罪将周瑾,乞降梁山,还望大当家收留,周瑾愿效犬马之劳,为梁山效命!”周瑾动容说道。
林冲大笑一声,翻身下马,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早就听闻大名府周瑾,乃是猛将,今日之败,非周瑾兄弟之过。梁山有兄弟上山,往后只会越发兴旺。”
周瑾原本忐忑难安,听到这话,眼睛都在发光。
他不过是做个官,可是眼下局势,若是回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实在这林冲太过厉害,也许投效过去,往后还有机会。
现在林冲大当家不计前嫌,当即跪在地上,道:“往后周瑾这条小命,便是为哥哥所用!”
“好!好!好!”林冲很是开心,一副明主姿态,一言一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颇为舒服。
周瑾也不是傻子,当即抱拳道:“我愿收拢部下,攻打郓城,以作投名之状!”
一旁秦明一惊,这小子还真特娘的精!
也是个狠人,不过武将之间便是如此。
唯有这样,才能马上展露忠心。
林冲一听这话,问道:“周瑾兄弟有伤在身,若是再行攻打,只怕伤了身子,还是不要急于一时。”
“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既是得哥哥信任,我愿领兵,打下郓城,活捉慕容彦达!”周瑾高声说道。
“周瑾兄弟,忠勇可靠,那是自然好,既如此,那一同便去!”林冲当即说道。
.......
郓城,人心惶惶。
城楼之上,忽而有骑兵进城,那斥候一脸是血,惊恐失色道:“急报!急报!”
慕容彦达脸色一沉,道:“什么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本官还没死呢?”
那斥候身子一软,跪在地上,禀告道:“慕容大人,大事不好了!周统制镇守的硬寨,被梁山攻破,整座大寨,被一阵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什么?!大寨!我的大寨子啊!”慕容彦达一听这消息,只觉得脑仁猛地一疼,眼前一黑。
若不是一旁随从扶住,慕容彦达都要跌倒。
“周瑾做的什么?大寨子竟然一天都受不住,真是个废物!”
慕容彦达破口大骂,哪晓得斥候一脸哭笑不得道:“慕容大人,您可别骂他了,周瑾现在投了梁山,领着一群手下,攻打我们郓城来了!”
“啊!???”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