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书生,你敢耍我!”
秦明大怒,张口便骂。
哪知道远处刘黑子,粗着嗓音道:“秦明,你若上梁山,肯定有你一把交椅,到时候你就叫俺哥哥!”
“你这黑野猪,我叫你个鬼!”秦明一看那刘黑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的淡定,全部都要见鬼。
吴用也不恼,道:“你既然进来,此战必败!”
不等秦明反应,吴用抬手一挥!
登时山川两侧,忽而窜出无数人头,登时有檑木、炮石、灰瓶、金汁,从险峻之处滚落。
这一下子场面登时大乱,原本一字长龙队形,此刻慌乱不已,前方精兵想要后撤,却是被身后之兵,堵得死死,那后面的想要拼命通过!
刹那间,嘶吼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刚冲上一波的前锋军,登时被砸翻好几队,就这一下子功夫,便有百人受伤。
还有当场被砸死者!
幸好道路较为宽敞,秦明军阵并不密集,这一波攻击,终于在起初慌乱之后,他们有功夫慢慢退出!
秦明憋屈无比,张口骂道:“刘黑子,有本事与我一战!畏畏缩缩,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哪知道刘黑子在半山腰道:“我不跟手下败将打!”
秦明:“……”
你娘的胡说八道!
明明是那黑厮不要脸逃命,转眼之间,怎么是他成了手下败将!
无耻!
实在忒特娘的无耻!
秦明还没打,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只觉得都要气死。
他性子本就急躁,这么来回拉扯,着实让他生气。
“秦统制,那厮分明在激怒您!若是再进,便是中了他们奸计!不如先行后退,再寻其他道路,若是能够包抄他们后路,岂不美哉?”副将忍不住开口说道。
秦明终究是一军之将领,强行压住内心邪火,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发布号令,撤出山谷!”
那副将这才松口气,赶忙将军令传达下去。
“撤出山谷!”
“撤出山谷!”
“撤出山谷!”
“撤出山谷!”
..........
号令之声,络绎不绝,秦明嘴上同意,可是心中那是火冒三丈,见众军慢慢撤下。
“先行后撤,绕行到山后,再寻其他道路,一定要将他们的归路堵住!”秦明寒声说道。
几个手下纷纷点头,马上派出斥候前方打探。
这一晃又是一个多时辰,秦明领军,走得口干舌燥,却是连梁山兵马的毛都没看到一个。
“该死的!这帮家伙,奸猾如此!”
“报!报!东面山腰有一队人马,在那鼓噪列阵,似乎要与我们比斗!”一名斥候奔马而来,急忙禀告。
秦明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当即道:“我领五百兵,其余人等可缓缓而来!”
他在那斥候引领下,领着五百轻骑兵一路狂追。
“有敲锣打鼓的声音,真的在那里!”秦明狂喜,着实急不可耐,又是一阵狂追。
哪知众人刚入山谷,方才的锣鼓喧天,却是一下子没有声音。
“人呢?怎么没有人?刚才不还有锣鼓之音?”秦明勒住缰绳,左右四顾。
风吹过,山中有乌鸦之声!
“哇!哇!哇!哇!”
“哇你娘!”秦明大骂一声,却是惊动一群乌鸦惊飞,翅膀煽动的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没有人回应他们,像是扑了一个空,更像是被人调虎离山。
“秦明小鬼,快来找爷爷!”
忽而,那熟悉的黑子之音,也不晓得从哪里传来,却是嘲讽起秦明!
“哇呀呀呀呀呀!刘黑子,你有本事与我一战,何必当一个缩头乌龟!”秦明破口大骂。
“报!报!报!秦统制,那东面山谷,又有敲锣打鼓之声,声势浩大,只怕有千人之兵!”
一名斥候狂奔而来,急忙禀报。
“好!好!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秦明神色大喜,当即起身,喊道,“追!追!追!”
秦明又领着五百人,然后命令身后大军向东边山谷追击!
这一跑,又是数里之路,等秦明众人赶到,那山谷之中,还有个鬼毛?
“特么的!连个毛都没有!浑蛋!他们在耍我!呀呀呀呀!”秦明气得头发都要站起,忽而前方又听到锣鼓之音!
“南边!南边有声音!”
秦明冷笑,道:“当我是傻子吗?把老子引来引去。来人,分兵!”
一声分兵,自是各有一千兵,到东南西北四处。
“这次看你怎么敲?”秦明冷笑一声。
没一会,只听四处山谷,都有回荡之音!
那锣鼓之声,却是越来越远!
没过一会,便有斥候来报!
“有四无鼓贼军,却是见到我们追兵,却是逃遁,速度极快!各部将领来问,是否追击?”
“追!为何不追!梁山贼寇又有多少人?我们六千精锐,我有坐镇中军,何惧之有?”秦明冷冷说道,“哪一部若有麻烦,便传令过来,我即刻来援!”
一旁副将忍不住道:“秦统制,天色将黑,再耽误下去,恐怕要困在这山中,这梁山贼人,熟悉此处地形,只怕趁机来攻!”
“畏战怯战!还没天黑,慌什么!”秦明大怒,“我去那追击那声音最大一边!而后再汇合!”
秦明性烈如火,乃是行动派,也是懒得啰嗦,只管到处追人。
这东南西北,却是被他跑个遍,犹如无头苍蝇,跑得汗流浃背,结果只听锣鼓之声,却还是不见梁山中人!
“可恶!可恶!实在可恶!简直气死我!”秦明瞪圆眼睛,血丝都泛出,他那性子急得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吞到肚子中。
“叮叮当当!”
正恼火中,那远处的山边,又特么催魂一样的锣鼓喧天!
犹如勾魂一样,秦明那是眼睛又红了,二话不说便催动亲卫,便是上前狂追!
这一追,便是四五里路途,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沟沟,有一条小河横跨。
正想着的功夫,那山头突然冒出一个大脑袋,不是旁人,正是刘黑子。
“喂!你这手下败将,还是先下山吧!回家做饭,吃饱了,明日再来。”
好家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秦明都要气哭了。
“黑厮!你无耻!”秦明喘着气,破口大骂。
刘黑子嘿嘿一笑,将嘴巴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用手指戳了戳牙齿,道:“俺有牙齿的!”
“你娘的!”秦明怒急攻心,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下马去。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