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嘁嚓嚓”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离我这么近,依然看不见;非常奇怪!“嘣嘣”我头重重敲了两下,又传来声音,总算听明白“先打死!再……”我头很痛,晕乎乎的;瞪着愤怒的眼睛到处看,什么也没有……以后,既没打,也没听见说话;仿佛一瞬间消失。从高高的水面,透进一缕亮光,越来越明,星星点点不见了。我脚边不停冒泡,一大块土开始摇晃,把水染浑,接着露出一个裹着泥土的圆形,越升越高;半个身体伸出土面,用听不懂的语言嘟囔一阵,不知说什么?泥土掀翻,整个身体露出来;用双手在头上洗一洗,狠狠甩几下,露出一个鹅卵脑袋。不一会,我身体周围四处冒泡,钻出一百多个像它一样的东西,将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位领头的,露出难看的笑容,好心好意说“跟我吧!杀了太可惜,百万年只出一个。”这句话,我虽明白;但绑在木桩上——那尖溜溜的钩子,还在我手臂深深钩着——鲜血顺着缝隙流出来。我忍着剧痛喊“放开我!”领头的笑容消失,轻轻一挥手……七八个这样的怪物,紧紧抱住木桩,拼命往土里推;其中一个,手中闪出大锤,猛力敲打木桩顶部。“咚咚”一阵响,木桩越扎越深。我的身体,随木桩进入泥土;挣扎也没用;只好对领头喊“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领头的嘴脸跟一百多个怪物一样鹅卵脸上有一只眼睛和一张小嘴;没有头发和鼻子;男女也分不清。我的话起作用了;见我没衣服裤子——男女不用识别;笑一笑令“把他拔出来,反正不会钻土!”十几个一窝蜂拥来,一个踩在一个肩上,紧紧抱住木桩;挣得脸通红,把最下面的蹬进土里,使劲摇晃,终于慢慢拔出……木桩漂起来;我依旧绑在上面;自动翻几圈停止;木桩压住我身体,漂在水面上,非常难受……领头的喊“好好洗一洗,抬进新房!”上来二十多个,解开绑绳,野蛮拽出钩子,上面还沾着皮皮翻翻的血肉,看也不看,扔到一边……又把我的身体转成圆圈,跟水摩擦洗净,变得比纸还白……领头的用独眼盯着我傻笑,情不自禁喊出怪声“原来是位大神!从此我们有希望了。”可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见她比比划划,嘴在动……一只巨大的毛手,从土中伸出,抓住我往前移……下面是什么,也不清楚?毛手一伸一缩,把我拽进黑暗的泥土里,又高高举出土面,用力甩一甩,冲洗身体……“呼呼”一阵,来到石洞口,一扔,准确无误飞进去。“嘣”一声,石门关死;把光线锁在外面;黑乎乎的;领头想做新娘,也进不来!我以为必须走门;用肩紧紧顶住,不让推开。没想到我的脚被双手紧紧抱住,使劲下拽……我用最大的力量,也没稳住;身体陷进泥土,越埋越深,很快把我的头淹没。这双手,用力拖,耳边“呼呼”响……突然,从土中活活拽出来,在水里转几圈,身体又洗干净了……领头的高悬在水中一棵大树枝上,脖子勒着一根绳,快要死了。树下出现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怪物,瞪着红眼说“他是我的,谁打主意,非死不可!”她那么小,居然敢跟领头对抗,真是意想不到!领头的脖子,被一根钢丝深深勒着,脑袋快要掉下来。我想趁机逃走;却找不到出口……不要脸的她,不知是男是女,向我猛扑过来……我一闪;差点被抓住;她用力过猛,扑倒在海石上;我跳起一脚,踹中她的背,像石头一般……她也不叫唤,好像没感觉,翻身爬起,飞游过来,紧紧抱住我的大腿,狠狠咬着不放。我一阵钻心痛,实在受不了;用力扳开她那鹅卵形的头,推到一边;猛拍大腿,狂跳一阵,才好一点。她游过来,从我身后紧紧抱着,用尖尖的牙,狠狠咬住我的背。痛得我“嗷嗷”直叫;向后打,反应不大;可她像狗一样,咬着不放。我急中生智,从中间伸过去,抓住她右脚一抬一拉……她站不稳,仰翻过去……我见缝就钻,挤进石缝,里面很宽,很想好好看看。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拽出水面,进入亮晶晶的空中房子。我很纳闷,这房子不是被一只毛手控制着?怎么会到这里来?美女穿着宫廷装和绣花鞋,拿着我的破烂裤子说“那只毛手玩耍够了,把房子一扔,不知去向。”这话并没解开我的困惑还是那个问题。美女要卖关子说什么天机不泄露;真搞笑!她好像不恨我,还把我的破裤子洗得干干净净,晾在床头上;那件破衣服也在。我到处看,也没发现想要的东西,问“那本黑皮书呢?”美女对准我的脸,猛力一吹,“嘣”一声,铜皮书从嘴里飞出来,狠狠打在我脸上,非常痛!我想起来了大腿被人咬一口,脊背亦然——这本破书打我两次;要是别人,非报复不可……美女打了人,还傻笑;样子可爱极了!不知比海底独眼怪物好看几千倍。我把书从脸上拿下来;第三篇,已打开,第五页出现闪过的痕迹;心里终于明白了。美女用手在空中画一根绣花针,用嘴对着一吹,变成鱼竿;又从脑袋上拽一根发丝,往空中一扔,变成鱼线,顺手在空中画个钩,拿来挂在鱼线上……我看半天,也没看懂;她弄这个破玩意干什么?美女不回答,飞出门,用劲甩……一千米鱼线出去,伴着她的声音“抓鬼鱼。”我越听越糊涂;一般钓鱼靠自己上钩;不可能让钩去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