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显然植园奴听了阿古的分析明显松了口气。
但是阿古话音刚落,却皱了皱眉。因为他隐约好像看到三幅壁画的下面,各有一行小字。
不过由于他们只能站在外围,没办法弄清那三幅壁画下面的小字。
不过显然这也难不倒阿古,只见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好像在那三幅壁画的下面看到三行小字,难不成这三幅壁画还有什么讲究?”
显然太多重大的秘密这个植园奴不见得知道,但是这种常识性的事情问他倒是正好。
只见他一时间没了生命上的忧虑,立刻就双眼都有神起来。假装不经意地四处望了望,偷偷摸摸地低声道:“爷爷怕是不知道吧,这魔魂洞可是有些讲究。”
“你别看这三幅壁画好像是在本界,但其实真正的本体都被主人画在了异世界中!”
“异世界.....看来是画魔的小世界了.....”
心中暗自嘀咕的千云生,就听得植园奴继续道:“至于这三块画壁上的画面,就是主子投射到本世界的照影。因此你看到上面发生的故事,其实正在异世界真实上演。”
“只不过这些被困在壁画的魂魄们,还懵懂无知,自以为自己开天辟地罢了。”
“这也是主子为了保持这些魂魄们活力的手段,为的就是取用之时,依然魂魄精固!”
“原来如此!”千云生点了点头,就见得那植园奴继续道:“至于这三块壁画也各有一个名字,分别叫化魔天、成灵地、戮人间。”
“爷爷可别小看了这三处所在,一旦陷入进去,除非主子仁慈,肯摄你出来。否则怕是你永远也就只能,在主子的股掌之中玩弄了。”
千云生听了,暗暗点了点头。他曾经经历过黄泉小世界,尤其是用天道种子将黄泉小世界救活之后,当然明白控制了一方小世界应该是如何恐怖。
特别是像有界灵这样的,别说大能分身,哪怕大能也不肯随意冒险。否则当年雷音寺的老和尚,也不会跟黄泉小世界的界灵掰饬如此之久了。
不过就在阿古默默点头之际,就见得那植园奴继续向卖宝似地道:“至于那下面的三行小字,分别是。”
“即是生的去处,也是死的哀鸣。”
“两个空间的距离,即是我的画布。”
“谜底,尽在你的眼前。”
“什么意思?”如此没头没脑的三句话,哪怕聪明如千云生也一时间难以参透。至于那植园奴更是眨巴了眼睛道:
“爷爷这可就问到我了,小子我也不明白啊。”
“唔......”千云生点了点头,虽然他一时间对这三块壁画,尤其是壁画后面的精粹魂魄有相当的好奇。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因此他微点了点头,就把心思转向别处,毕竟一时间既然猜不透这三句话,那就干脆暂时放下。
现在对他来说,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因此他继续假意和植园奴巡梭起来,实际上却把精力放在了灵之子和蛇腹魔女的沟通上。
这会的蛇腹魔女按照宫嬷嬷的吩咐,再一次将羊魔请到厅内,然后就见得宫嬷嬷怒气冲冲地道:“阁下一到我画魔宫中,我宫内就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怪事,难道阁下就不准备解释一二吗?”
至于那羊魔反倒是毫无畏惧,早就胸有成竹地嘿嘿一笑道:“嬷嬷也知道我家主子和画魔大人的关系,我等又怎么会做出那些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依我之见,很有可能有魔不想你我两家如此交好。因此才故意从中挑拨离间,这一点还请嬷嬷一定要详查啊。”
“当然,为了表示清白,若是嬷嬷这里人手不够,我等倒也乐意相助一二。想必如此一来,嬷嬷应该就能明白我等的诚心了吧?”
“不必了!”
显然宫嬷嬷是何等样魔,又怎么会轻易地给羊魔三言两句就给化解掉。因此她盯着羊魔道:“你家主子跟我家主人关系自然莫逆,但是保不齐他的手下也能如此齐心!”
“我看这样吧,既然主人闭关未出,不如你等先回。”
“如此一来,瓜田李下。想必我画魔宫再出何事,都与你等无关了。”
那羊魔闻言哈哈一笑,摇头道:“嬷嬷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到底嬷嬷是为宫里的脸面着想,还是不为宫里的脸面着想呢?”
“哦?此话怎说?”听了羊魔此言,宫嬷嬷不由得双眼微眯,眼芒中露出寒意。就见得羊魔继续自顾自地道:“如今我带来如此之多的手下,可谓是魔多嘴杂。”
“若是嬷嬷稍一遇事就把我们赶出去,免不得有那嘴快的魔将此事宣扬出去。如此一来二去,怕是免不得被有心之魔,添油加醋之下,传成画魔宫无力对付宵小之辈的故事来。”
“难不成嬷嬷就没想过,此事演变到后面。一旦传开,更加是落了画魔宫的脸面吗?”
“哼!”宫嬷嬷刚才本来就是试探之语,现在羊魔越是这么说,宫嬷嬷心中就越是怀疑。
因此她忍不住地嗔怒道:“照如此说来,阁下现在不走,反倒是帮了我画魔宫的忙了?”
羊魔虽然听出了宫嬷嬷言中的讥讽之意,但是他本来就是要使尽手段留在宫中。既然眼下将对方给挤兑住,不由得哈哈一笑,故意装作没听出对方言语中的讥讽之意道:
“嬷嬷这话,可就真当我等的好意成了驴肝肺了。”
“我还是那句话,嬷嬷若有所求,但请直言就是,我等定然鼎力相助。”
“哼!”虽然宫嬷嬷这会心中怒意更甚,但是她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一丝阴柔笑容地道:“咯咯,阁下这话倒也颇为我等着想,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手上魔气一展,就见得霎时间整个画魔宫的外围地图直接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然后就见得宫嬷嬷伸出手指,轻轻在画魔宫的外围划了条白线,嘴角露出一丝吟笑地道:
“既然是等我家主人回复,想来阁下一人呆在宫内已经足够。至于剩下的魔嘛.....就全都让他们以此界为限驻扎在外围可好?”
“好!”
本来宫嬷嬷以为对方怎么也会讨价还价一番,但岂知羊魔回答的却极为爽快。
原来他此行本来就是假借炎魔的旗号,因此带来的手下也全都是炎魔一派。
这些人本来就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留或者不留自是没有多少关碍。
再加上他也曾经跟鬼魔、水魔承诺,要将这些手下作为挡住那土灵逃往画魔宫的最后一道防线。因此自然乐得将他们全都安排出去,如此一来,反倒是更加碍不到自己的手脚。
至于宫嬷嬷也没想到羊魔答应的能如此爽快,本来微翘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一沉。
不过不管怎么说,监视羊魔一个也要比监视许多魔要容易了许多。因此她虽然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不知道对方为何答应如此爽快。但是不管如何,先缩小目标总是没错。
因此她心思一转,除了安排手下去办外,又娇笑着补了一句道:“至于阁下你嘛,常在宫中难免气闷。不若奴家在宫侧有一小筑,邀你一起上去小住几日如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